“这绝不是巧合!”李信心中震撼。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纹的搏动频率与书页插图中宝剑的云纹流转完全一致,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古籍室西侧的窗户。
推开木质窗扇,冰冷的雨丝夹杂着潮湿的风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望向城市西南方向——数公里外的丰城剑池,此刻在夜色中竟泛着分层的幽蓝光泽,最外层是浅蓝,向内逐渐转为深蓝,漩涡中心则是近乎墨色的幽光。
原本平静的湖面中央,赫然出现一个直径约十余米的巨大漩涡,正以逆时针方向高速旋转,与常理中的水流规律完全相悖,漩涡边缘的水花飞溅,却诡异般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更令人震惊的是,随着漩涡的旋转,一阵清越的剑鸣声从风中断断续续传来。那声音如金石交击,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威严,时而急促如战鼓,时而悠长如叹息,与掌心残片、血纹的共振相互呼应,形成一种奇妙的韵律,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怎么会这样?”李信下意识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作为严谨的考古学者,他一生致力于用科学解释历史现象,却从未想过,传说中“剑鸣池底”的场景,竟会以如此震撼的方式出现在眼前。
“李教授,出什么事了?”值班室的老陈听到开窗的声响,连忙走进来,看到李信站在窗边神色异常,不由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古籍室有什么问题?”
“老陈,你没听见吗?”李信指着剑池方向,语气急切,“剑的声音!还有那边的漩涡,泛着蓝光的那个,你看到了吗?”
老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眉头微蹙,脸上满是茫然:“哪有什么漩涡?夜色这么浓,雨又没停,只能看到一片黑沉沉的水面。”他侧耳倾听片刻,摇摇头,“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就只有雨打树叶和窗户的动静。是不是你太劳累了,出现幻觉了?”
“幻觉?”李信愣住了。他明明看得真切,那分层的幽蓝漩涡、清越的剑鸣都无比真实,可老陈却毫无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剑池方向,想要拍摄下漩涡的景象作为证据。可屏幕上显示的,却是一片漆黑的湖面,没有任何漩涡的痕迹,甚至连那标志性的幽蓝光泽都消失不见。
他反复调整焦距、切换夜景模式与专业模式,可无论怎么操作,手机屏幕上始终是普通的雨夜湖面,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更诡异的是,他切换到录像模式,按下录制键的瞬间,手机突然黑屏,无论怎么按都没反应。
“奇怪,怎么拍不到?”李信喃喃自语,心中愈发困惑。他又尝试打开录音功能,将手机举到窗边,可录音文件回放时,只有雨声、风声和远处隐约的车鸣,根本没有任何剑鸣的痕迹。
老陈走到他身边,看了看手机屏幕,劝慰道:“李教授,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连续熬夜研究残片,精神高度紧张,出现幻觉和耳鸣都是正常的。”
他伸手检查了一下樟木柜的合页,“这柜子有些年头了,合页受潮松动,可能刚才你靠近时,气流带动柜门弹开,书页也是被风吹的。我明天就填维修单,让木工过来检修。”
李信没有反驳。他知道,老陈不是在敷衍他,而是真的没有看到、没有听到那些异象。这只能说明,这些超自然现象,或许只有他这样觉醒了血脉之力的人才能感知到,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这种认知,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使命感——他与地脉、与残片、与那些古老的传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那本《丰城县志》。此刻,书页上的插图竟泛着淡淡的光晕,与掌心血纹的金色光芒相互映照,插图中的宝剑仿佛活了过来,剑身上的云纹流转速度越来越快,与剑鸣声的韵律完全同步。
李信小心翼翼地取出贴身存放的青铜残片,放在书页之上。残片刚一接触宣纸,便立刻泛出幽蓝光芒,与插图中的宝剑光芒融为一体,形成一道淡淡的光膜。掌心血纹的金色光芒顺着残片蔓延,在书页上勾勒出一道细长的光丝,光丝沿着插图中的漩涡轨迹游走,最终指向剑池方向,形成一道清晰的虚线,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着残片与血纹的共振。剑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他能感觉到,剑鸣中蕴含着警示之意,似乎在提醒他,地脉正在苏醒,某种沉睡已久的力量即将被唤醒,而这股力量,既可能带来希望,也可能引发灾难。
“剑在池中,魂在书中,脉动则书开,人醒则剑鸣。”爷爷笔记中的这句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李信瞬间明白了——这不是简单的传说,而是激活地脉力量的条件。随着他的血脉觉醒,青铜残片归位,地脉开始复苏,剑池出现漩涡,古籍自动开启,剑鸣之声响起,这一切都是地脉觉醒的必然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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