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乐逸……’陈凌摸着下巴想了想,抬头问:‘你们也不知道他背后站的是谁?’
‘不知道。’夏元昭与偃甲同时摇头,随后偃甲又补充一句:‘我们只知道‘他’没被地母宫那边的某几位看上。’
陈凌:“……”
好嘛!
还‘没被看上’,这不就是在说,这俩小子已经跟那边有了接触,可能还得到了某些保证,甚至是认可?
这时,夏元昭再次开口:‘我倒不怕他,只是担心他在知道我们的意向后,开始玩阴的……’
如果是明着来,他可不怕,实在不行,他还能叫那位大王来镇场子。但如果是阴的……
男孩摇头,无奈道:‘我本来是打算先处理掉他的,但阿一不让,说是那小子是夏书河的后人,有些东西至少在名义上,是属于他们那一支的。我们不能拿了人家东西,还绝人家后,那样太损、也太绝,做了就没脸在地方待了……’
陈凌:“……”
如果这事里没牵扯到他家,说这话的也不是他外孙,那他说不定会嗤之以鼻,然后嘲笑一句妇人之仁,但……咳咳!作长辈的,怎么可能希望自家小朋友是个小没良心的……咳!
一旁的偃甲撩起眼皮瞥了另外那两人一眼,淡淡地说:“我们理论上又不缺那份东西,取它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犯不着因为这事而让心性蒙尘。”
作为刚从本体那分出来的神念,他可是太明白‘蒙尘’的心性在遇到能影响心性的魔魇和诅咒时,会是多么的狼狈。
‘我又不是无情之人,走的又不是杀道……’有着与某人一般无二外表的偃甲双手抱胸,没好气地对夏元昭说:‘他还不够格,我犯不着因为他,而赌上未来的首途。’
有康庄大道不走,而选择去走独木桥的……那不是勇敢,是有病,是抖M,是变态。
‘好了好了,我就是说说嘛!’夏元昭无奈地安抚,并表示自己也只是不留后患而已,没更多的坏心思……
“蒙尘的灵台难以澄澈,在修行之时也会孕育更多杂念……”偃甲转头看向陈凌,一脸严肃地告诫道:“千万慎之!诫之!”
说完,他也不管表情凝重的外公,又转头看向大佬,挑眉道:“你也是,要是敢乱来,小心我让她揍你哦!”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用手指指了指东南方。
‘别忘了,她可是再坚定不过的守序派……’
那怕她不是那位与阴律相合的原身。
夏元昭:“……”
好嘛!
这小子现在竟然想起来他们两人间那‘师兄’的人设了!
还有……他眼睛游移地瞥了眼东南,最后再次强调:‘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陈凌同样陷入沉默,心里同时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揍……守序……
那一位到底是那一位来着?
偃甲对大佬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重申没必要、不值得……
夏元昭见他还没完,只得咬牙,气呼呼地保证绝对不会干。然后又在下一秒,指着下方说:“小心我下去告你状,跟阿一说你欺负我!”
偃甲:“……”
虽说他不怕,但感觉……
好麻烦!
……
第二天早上,难得睡了个好觉的夏一鸣先是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吵醒,等他睁眼,又听到关窗时特有的‘嘶嘶’声……
正在关窗的夏元昭听到动静后回头,意外地问:“是我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吗?”
夏一鸣摇头,指了指那些正在砸着他家窗户的豆大雨点,打着哈欠说:“不是你,是它们。”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又动了动脖子,懒洋洋地问:“现在几点了?”
“我没留意。”夏元昭‘唰’地拉上窗帘,转身飘到床尾附近的书桌上,指着被某人扔床头的手机说:“手机在那,你自己看呗!”
夏一鸣咂咂嘴,伸手摸向手机……
05:02
看过时间,夏一鸣点点头,撑起身靠坐在床头,指了指窗户方向:“它是刚下,还是下了一会?”
夏元昭坐在书桌的一端,赤着的小脚丫在下面晃啊晃的:“下了一会,不过刚才不大,还挺凉快,我就没有关窗。”
夏一鸣听着那‘轰隆隆’的雷鸣,再转头看着窗帘上那不时亮起的白光,眉头忍不住一挑:“凉快是凉快了,但对于想人出门的人来说,这天气可不怎么友好!”
就比如说,原本打算要去地母宫吃茶的他们……
夏元昭小肩膀一耸,不甚在意地回答道:“没事,大不了我送你过去。”
正好他刚调试过他的‘雷云’,正好可以用这个机会试试他修改的成果。
夏一鸣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水气,再看着外面将窗帘照得惨白一片的闪电,以及那已经从豆大雨点进化到成线雨幕的大雨,忍不住再次摇头。
“怎么可能没事,这雨都快赶上九月初的那场,差点把整个阳城都给淹了的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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