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划燃了最后的火柴,点燃了浸了油的布条。
“轰”的一声,冲天的火光和浓烟瞬间升腾而起!
这股浓烟不仅完美地干扰了刀疤六的炮击视线,更将其余匪徒的位置彻底暴露在了侦察兵的夜视镜中。
“砰!”
一声沉闷的狙击枪响,划破了混乱的战场。
刀疤六正欲咆哮指挥,一颗子弹便精准地贯穿了他的肩膀,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
残余的匪徒被瞬间压制,缴械投降。
“你们赢不了的!”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刀疤六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这种鬼地方……永远都缺医少药!永远!”
他的嘶吼被淹没在越来越近的直升机轰鸣声中。
孤岛小学上空,领航直升机稳稳悬停在三十米的高度,一道钢索迅速垂下。
陆擎苍没有丝毫犹豫,扣上滑索,第一个从天而降。
他矫健的身影如同猎鹰,稳稳地落在了泥泞的操场上。
洪水没过他的军靴,雨水打湿了他全身,但他目不斜视,径直朝着那个在人群中指挥调度的纤瘦身影走去。
林晚星转过身,看到了他。
她还穿着那件早已被鲜血和泥水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白大褂,苍白的脸上满是极度的疲惫。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陆擎苍一句话都没有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那是一个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拥抱,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来晚了。”
林晚星靠在他坚实而温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紧绷了七十二小时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懈。
她轻轻地颤抖着,低声回应:“不,你没晚。”
“你来得,刚刚好。”
登机前,林晚星最后回望了一眼这片她战斗过的地方。
破败的校舍墙壁上,她亲手绘制的“伤员分区图”还未擦去;临时产房的课桌上,还放着那张墨迹未干的《接生流程七步法》。
不远处,被人用担架抬上飞机的陈老师,正朝着她虚弱地微笑挥手。
返航的机舱内,剧烈的颠簸和噪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陆擎苍脱下自己干燥的军装外套,裹在瑟瑟发抖的她身上,然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触手一片冰凉。
他眉头一皱,借着机舱内微弱的应急灯光,看到了她发紫的指甲和已经明显浮肿的手腕。
“医疗兵!”他立刻低吼道。
随行的军医迅速上前检查,片刻后,神色凝重地在他耳边低语:“旅长,林医生这是典型的过度透支……初步判断,她至少连续七十二小时没有合眼,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支撑。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陆擎苍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挥手让军医退下,将她往自己怀里又揽紧了几分,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以后,不准再这样拼命。”
林晚星闭着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可你是军人,我是医生……我们这样的人,注定都要冲在最前面。”
就在这时,窗外厚重的乌云被撕开一道裂缝,一缕金色的阳光顽强地投射进来,穿过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在晃动的机舱内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其中一束光,正好落在了陆擎苍紧握着的那只手上——那只手沾满了泥浆和血污,却依旧稳定而有力。
那是一双改写了无数人命运的手。
直升机的轰鸣声骤然变化,机身猛地一沉,开始以一个极大的角度急速下降。
巨大的离心力将所有人都死死压在座位上,窗外的景物飞速拉近。
穿透云层的光线越来越亮,预示着他们即将抵达一个全新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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