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人刚准备往厂子里赶，刘大壮就拽住了一大爷易中海：“一大爷，麻烦您到了厂里跟我们科长说一声，我晚点到，有点事。”
“行，我知道了。”易中海点点头，心里却嘀咕——这刘大壮还真上心，比棒梗亲爹还靠谱。
刘大壮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走，小子，跟小姨夫去学校，让你见识见识啥叫气场。”
棒梗梗着脖子：“我才不怕他们！”嘴上硬气，脚却有点打颤——昨天那俩小子下手是真狠，他心里其实有点怵。
俩人一路往红星小学走，棒梗背着书包，时不时偷偷看刘大壮，那眼神跟看靠山似的。
刘大壮被他看得直乐：“看啥？我脸上有花？”
“小姨夫，你真能让他们给我道歉？”棒梗小声问。
“那必须的。”刘大壮拍了拍胸脯，“你小姨夫我在轧钢厂混了这么久，啥场面没见过？别说俩小屁孩，就是他们爹妈来了，也得乖乖认错。”
说话间就到了学校，棒梗带着刘大壮往教学楼走，快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传出个女人的大嗓门，跟装了扩音器似的：“冉老师！这事儿必须严惩！那叫棒梗的小子太野了，把我家王小胖打得多惨！你看这胳膊抓的！”
刘大壮脚步一顿，冲棒梗挤了挤眼：“嚯，这嗓门，不去唱评戏可惜了。”
棒梗憋不住笑，又赶紧捂住嘴——这要是被里面的人听见，指不定又得挨顿说。
刘大壮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子，抬手“砰砰砰”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的大嗓门喊道，带着股子不耐烦。
刘大壮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办公室里坐了仨人：一个穿着碎花衬衫的胖女人，正唾沫横飞地跟桌子对面的年轻姑娘说话；旁边坐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着斯斯文文，却一个劲点头附和。
“小姨夫，那是我们班主任，冉老师。”棒梗小声说，声音有点发颤。
刘大壮还没开口，那胖女人就噌地站起来，指着棒梗嚷嚷：“就是他！就是这野小子打了我儿子！冉老师你看，这都带着大人来撑腰了，可见平时多没教养！”
刘大壮眉头一挑，心里乐了——这娘们，怕不是吃了枪药？他没理那胖女人，径直走到冉老师桌前，伸出手：“冉老师您好，我是棒梗的小姨夫，我叫刘大壮。”
冉老师愣了愣，赶紧站起来握手，她手挺软，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您好您好，我叫冉秋叶。您是……”
“我在轧钢厂采购科上班。”刘大壮掏出工作证递过去，故意把“副科长”三个字露得明显点，“听说棒梗在学校跟同学有点小摩擦，我过来看看情况。”
冉秋叶接过工作证一看，眼睛微微睁大——轧钢厂可是四九城有名的万人大厂，这刘大壮看着年纪不大，居然是采购科副科长？她赶紧把工作证还回去，态度客气了不少：“原来是刘科长，快请坐。”
那胖女人本来还想咋呼，听见“轧钢厂”“副科长”这几个字，脖子瞬间缩了缩，刚才的嚣张劲儿没了一半。
她男人，也就是那个戴眼镜的，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说：“别瞎嚷嚷，轧钢厂的干部，咱惹不起。”
胖女人撇撇嘴，没再说话，但那眼神还跟刀子似的剜着棒梗。
戴眼镜的男人站起身，冲刘大壮伸出手：“刘科长您好，我叫王建国，在肉联厂上班，是王小胖的爸爸。”他脸上堆着笑，跟刚才那附和的怂样判若两人。
“幸会。”刘大壮跟他握了握手，心里门儿清——这是看他身份不一般，想缓和关系呢。
冉秋叶见人齐了，清了清嗓子：“既然双方家长都来了，那咱们就把事情说清楚。
昨天棒梗和王小胖、李狗蛋三位同学在操场打架，到底是咋回事，咱们得问问清楚。”
她先看向王小胖：“王小胖，你先说，昨天为啥打架？”
王小胖躲在他娘身后，支支吾吾不敢说。
他娘急了，推了他一把：“说啊！是不是他先打你的？”
“不是……”王小胖小声说，“是我先说棒梗是野孩子，没爸……”
“你胡说！”胖女人瞪眼，“明明是他先动手！”
“我没胡说……”王小胖吓得快哭了，“李狗蛋也听见了，是我先骂人的，然后棒梗才推我的……”
旁边那个叫李狗蛋的小瘦猴也赶紧点头：“对，是王小胖先骂人的，我也跟着说了两句……”
胖女人的脸“唰”地红了，跟煮熟的虾似的，想骂儿子，又碍于刘大壮在这儿，只能使劲瞪眼睛，那眼神恨不得把王小胖吃了。
王建国赶紧打圆场：“这……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该打！该打！”他回头瞪了王小胖一眼，“还不快给棒梗道歉！”
王小胖不情不愿地走到棒梗面前，嘟囔了句：“对不起。”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
“大点声！”王建国吼道。
“对不起！”王小胖梗着脖子喊了一声，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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