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轧钢厂的大铁门刚开,刘大壮就骑着自行车进了厂。
采购科的办公室里还没人,他先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刚在椅子上坐定,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喊:“大壮,过来一下。”
抬头一瞅,李副厂长李怀德正站在门口,手里夹着烟,冲他招手。刘大壮赶紧放下茶杯,快步迎上去:“李厂长,您找我?”
“嗯,借一步说话。”李怀德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刘大壮赶紧跟上,心里琢磨着——这大清早的,副厂长亲自找,准是有要紧事。
进了办公室,李怀德关上门,往沙发上一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等刘大壮坐下,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大壮啊,最近手头紧不紧?”
刘大壮一愣,笑着说:“还行,厂里待遇不错,够花。”
“那就好。”李怀德弹了弹烟灰,话锋一转,“是这么回事,我最近要走个亲戚,想弄点野味当礼,你路子广,能不能帮我跑一趟?不管是采购还是上山打,只要能弄到像样的野味就行,钱不是问题,该多少给多少。”
刘大壮心里顿时有了数——这是让他帮忙搞紧俏货呢。
他在厂里混得顺,少不了李副厂长暗中照拂,这点忙自然得帮。
“没问题李厂长,”他拍着胸脯应下,“您放心,今天我就去办。
能采购到最好,采购不到我就上山打,保准给您弄来像样的野味。”
“痛快!”李怀德笑了,眼里的满意藏不住,“那我就等你好消息。
需要啥工具不?厂里仓库有猎枪,你要是用得上,我让人给你领一把。”
“不用不用,”刘大壮摆手,“我自己有准备,您就瞧好吧。”他心里早有打算,储物空间里就藏着把猎枪,是之前托人弄来的,平时没机会用,今儿正好派上用场。
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刘大壮回采购科拿了个空布袋,又往宣传科跑了一趟。
许大茂正趴在桌上写放映计划,见他进来,抬头就乐:“大壮,啥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给我送野味来了?”
“送啥送,我正要出去采购。”刘大壮往他桌上一靠,“中午你回四合院,跟京茹说一声,我中午不回去吃饭,晚上也说不准啥时候回,让她别等我。”
“行啊,”许大茂一口答应,又凑过来小声问,“是不是给李厂长办事?”他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刘大壮笑了笑,没明说:“办点私事,顺便给厂里采点东西。”
“哎,放心吧!”许大茂挥挥手,看着刘大壮的背影,心里直嘀咕——这刘科长真是越来越受领导器重了,以后得跟他处得再近点。
刘大壮骑着自行车出了厂,没往供销社的方向走,而是直奔城外。
一路往西北骑,越走越偏,路边的房子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庄稼地。
刘大壮琢磨着——云山离城不远,山里野味多,就是最近去的人不少,浅山怕是没啥好东西了,得往深山里钻钻。
到了云山脚下的村子,他找了个没人的墙角,左右瞅了瞅,手往自行车把上一按,车子“唰”地一下就进了储物空间。
背上装着猎枪的布包,刘大壮顺着山路往上走。
越往山里走,树木越密,路也越难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能听见几声鸟叫,除此之外,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刘大壮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眼睛跟鹰似的,扫过草丛和树干。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他在一片灌木丛里发现了动静——“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东西在跑。
刘大壮赶紧蹲下身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低着头啃草,肥硕的身子圆滚滚的,一看就肉多。
他慢慢从布包里摸出猎枪,瞄准,“砰”的一声,野兔应声倒地。
刘大壮走过去捡起来,掂量了掂量,少说有四斤重,心里挺乐——开门红,不赖。
他把野兔扔进储物空间,继续往深处走。没多大一会儿,又瞅见两只野鸡在树底下刨食,五彩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刘大壮屏住呼吸,端起枪又是两枪,两只野鸡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下发财了。”他笑着把野鸡收起来,心里琢磨着——这些小东西够给许大茂家的娄晓娥补身子了,就是李副厂长要的“像样的野味”,还得再找找。
又往山里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周围越来越静,连鸟叫声都少了。
刘大壮正有些犯嘀咕,突然发现地上有串脚印,比拳头还大,深陷在泥土里,边缘还有尖利的爪痕。
“野猪!”他眼睛一亮,这脚印新鲜得很,看样子离得不远。
他顺着脚印往前找,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前面传来“哼哼”的叫声,粗声粗气的,带着股子蛮横劲儿。
刘大壮悄悄拨开树枝,往前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前面的空地上,卧着两只大野猪,一公一母,公的那只站起来得有半人高,嘴里的獠牙又尖又长,旁边还跟着三四只半大的小野猪,正围着母猪拱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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