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下班刚走出轧钢厂大门,就被同科室的老王拽住了胳膊:“大壮,别走啊!今天到我家整俩菜,咱哥俩喝点!”
“哎,不行啊,我家新媳妇还等着呢。”刘大壮挠挠头,心里有点犯难——秦京茹头回一个人在家,指不定盼着他早点回去呢。
“嗨,新媳妇哪有兄弟亲!”老王使劲往他怀里塞了瓶二锅头,“就喝两杯,耽误不了啥事。再说了,让她知道你人缘好,脸上也有光不是?”
刘大壮被说得心动了,正琢磨着咋跟秦京茹说一声,就瞅见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从旁边过,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干部服,跟巡视似的。
“二大爷!”刘大壮赶紧喊住他,“正好,您回院帮我给秦京茹说一声,我跟同事喝两杯,晚点回去,让她别等我吃饭了。”
二大爷一听乐了,挺着胸脯拍胸脯:“没问题!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不过大壮啊,喝酒可别耽误正事,明儿还得上班呢!”
“哎,知道了!”刘大壮笑着应下,跟着老王往他家走。
老王家住得不远,就在轧钢厂后街的胡同里。俩人到家时,老王媳妇已经炒好了四个菜:拍黄瓜、炒花生、鸡蛋炒西红柿,还有一大盘酱肘子,油光锃亮的,看得人直咽口水。
“嫂子手艺真绝!”刘大壮拿起筷子夹了块肘子,香得直咂嘴。
“快吃快吃,”老王拧开二锅头,给俩杯子满上,“咱哥俩今儿不醉不归!”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从厂里的事聊到家里的事,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快十点。刘大壮酒量本就不差,再加上体质特殊,喝了快一斤白酒,脑子还清醒着呢,就是脚步有点飘。
“得,我该回去了,不然新媳妇该担心了。”刘大壮站起身,晃了晃脑袋。
“我送你?”老王也有点晕。
“不用不用,几步路的事。”刘大壮摆摆手,脚步虚浮地往四合院走。
夜风一吹,他脑子更清醒了点。想着走原路绕远,干脆拐进了旁边一条没走过的胡同——这胡同看着挺窄,据说穿过去能近不少。
刚走进胡同没几步,刘大壮就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很轻,跟水龙头没关紧似的。
他刚开始没在意,胡同里谁家没点动静?可走了两步又听见了,这声音规律得很,不像是漏水。
“不对啊……”刘大壮猛地一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在采购科听老同志说过,以前抓敌特的时候,就有人用电台发报,那声音跟钟表走针似的,就是这种“滴答”声!
他赶紧停下脚步,顺着声音往胡同深处瞅,就见尽头有个小院,院门紧闭,里面黑黢黢的,那“滴答”声就是从院里传出来的。
刘大壮猫着腰往院墙边挪,跟做贼似的,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没错!就是规律的“滴答”声,间隔都一样,绝对不是普通动静!
他心里“砰砰”直跳,又有点激动:这他妈是撞上敌特了?这运气也太绝了!
正琢磨着,他突然想起这附近不远就有个派出所,走路也就三四分钟的事。
刘大壮忍不住乐了:这帮孙子可真会选地方,敢在派出所眼皮子底下搞事,这是典型的灯下黑啊!
他不敢耽搁,猫着腰往派出所跑,路上碰见个巡逻的联防队员,还差点被当成小偷盘问。
好不容易跑到派出所,值班的公安干警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听见动静猛地抬起头,手里还攥着个手电筒。
“同志!同志!”刘大壮喘着气喊,“我发现敌特了!就在前面胡同里,有电台发报的声音!”
俩公安干警对视一眼,虽然觉得这半夜醉醺醺跑来报案的有点不靠谱,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枪:“在哪?带我们去看看!”
“就在前面胡同,不远!”刘大壮转身就往外跑,仨人脚步轻快地往那小院赶。
到了院墙外,公安干警示意刘大壮别出声,侧耳听了听,果然听见里面有“滴答”声。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公安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翻墙进去。
刘大壮自告奋勇:“我来!我利索!”
他后退两步,猛地往前冲,一脚蹬在墙上,借力往上一蹿,跟猴子似的翻上了墙头,动作轻得没出声。
公安干警看得直咋舌:这小伙子身手可以啊!
刘大壮趴在墙头上往院里瞅,院里就一间正房,灯关着,“滴答”声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他刚想跳下去,就见屋里的灯突然灭了,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黑箱子,直奔后院的墙根——这是要跑!
“不好!要跑!”刘大壮也顾不上藏了,从墙头直接跳下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震得尘土都起来了。
那黑影吓了一跳,回头瞅见刘大壮,眼神一狠,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枪!
“我操!还带家伙了?”刘大壮心里骂了一句,也顾不上害怕,猛地往前冲。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怂,一怂对方就真跑了,自己这功劳不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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