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亲王的出现让战佑安彻底慌了神儿,“父王,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她扑过去试图抓住福亲王的衣袍,却被福亲王身边侍卫不动声色地隔开。
福亲王冷冷的看着她,“她说的哪样?本王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倒是听见你说了不少。”
战幼安越发的慌张,她语无伦次,“不是的,父王,我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她,一定是她,是孟怜这个贱人设计陷害我,她故意激怒我,引我说出那些话。
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啊,父王,您要相信我啊!”
“父王?”福亲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是府中侍卫之女,你的亲娘你的奶嬷嬷,我可不是你的父王。”
他光扫向被撞倒后挣扎爬起、又被侍卫迅速制住的嬷嬷,“还有你这条老狗,王府对你不薄,你却做出这等背主的恶事,真是可恶至极!”
孟怜在嬷嬷被撞开的那一刻,身体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她看着那威严的亲生父亲,看着面如死灰的仇敌,看着悔恨交加的生母。
巨大的委屈、劫后余生的虚脱和终于等来公道的酸楚瞬间涌上心头,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张了张嘴,却哽咽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就在她身体摇摇欲坠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敏捷地从人群中钻出,扑到孟怜身边,紧紧抱住了她,正是八岁的陈玉霄。
他抬起稚嫩却异常坚定的脸,大声道:“娘亲别怕!我和弟弟都看见了!是她(指着战幼安)让人把娘亲抓到这里,还骂外祖母是蠢女人,她还想害娘亲!”
陈晓玉也扑了过来,“娘亲不怕,玉儿帮娘亲打坏人。”
小丫头嘴上说着硬气的话,手却忙乱地擦着眼泪。
此时陈碧霄撞完人站在那里没有动,他小脸紧绷,眼神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静和恨意,冷冷地看着战幼安。
南宫云菲站在人群稍后,唇角那抹弧度加深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福亲王妃被陈玉霄的话彻底击垮,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幼安。
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对她如珠如宝,可她却一口一个蠢女人的称呼自己。
真相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巨大的落差冲击着她,让她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再看着被男孩扶住,勉强站在那里的孟怜,内疚如潮水般涌来。
她猛地甩开皇长公主的手,踉跄着扑向孟怜,声音破碎而充满悔恨:“怜儿,我的怜儿,是娘错了,娘被猪油蒙了心,被她们母女骗得好苦啊!”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孟怜的脸,却被孟怜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
这细微的动作,让王妃尴尬不已,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怜儿这是怪母亲吗?可是母亲也是被她们蒙蔽,你放心怜儿,以后不会了,以后母亲会对你好的。”
孟怜低着头并没有回应她,她的心里是怨恨她的,即便自己是后回来的不得她的待见,可这么大的一个王府,给她们母子一个安身之地,很难吗?
要不是有人相帮,他们母子被人害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福亲王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是叹了一口气。
安抚的拍了拍王妃的胳膊,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他喝道,“来人!”
“属下在!”王府侍卫统领立刻上前。
“将此毒妇,及其嬷嬷,即刻拿下,严加看管。”
福亲王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战幼安心上。
“不,父王,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您的女儿啊。”
福亲王冷哼一声,“以后不许再让我听见说你是我女儿,我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般的女儿。”
战幼安彻底慌了神儿,眼神眼神,口中呢喃,“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在您身边生活二十多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还有我怀了陈郎的孩子啊,陈郎,陈郎救我!”战幼安尖叫挣扎,绝望地看向人群后方,她的丈夫陈仕杰。
陈仕杰此刻正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他没有上前,反而在福亲王冰冷的目光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侍卫上前,不顾战幼安的哭喊和挺着的大肚子,强行将她架住。
张嬷嬷更是被像拖死狗一样拖走,求饶声不绝于耳。
福亲王的目光又扫过几位皇子和重臣身上,声音低沉而疲惫,语含歉意,“家门不幸,让几位皇子和诸位大人见笑了。
此事关系重大,涉及王府血脉混淆、谋害嫡嗣,本王定会严查到底,今日之事,还请诸位勿要外传。”
皇子和那几个大臣纷纷表态理解。
福亲王点点头,目光最终落到团团相抱的母子四人的身上。
他沉声道:“怜儿是吧,为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让你们受委屈了。”
他转身对自己的常随说道:“把小姐娘几个先安置到清辉院,传府医,给几人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再让管家找几个人好生照料他们,一应用度都按嫡小姐的规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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