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玉扑到娘亲身上哇哇大哭,这一天她都是在惊恐中度过,可她很懂事,知道家里发生了很大很大的事情,她不能给娘亲添乱,只能乖乖的让哥哥背着跑。
可是她太害怕了,现在看见娘亲醒来,扑到娘亲怀里的时候,她的心才算安稳,才敢大哭来表达自己的害怕。
孟怜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声在问话,也听到了那个嬷嬷的回答,当听到她说状元公也知道的时候,一股戾气从心中腾起,使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收起心里的酸涩,孟怜挣扎着起身,把几个孩子都圈在怀里,仿佛那个躁动不安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抬头看向南宫云菲,她知道是她救了孩子们,也救了 她。
她沙哑着开口:“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小妇人无以为报,从今以后小妇人会做牛做马,以报答恩人的大恩。”
南宫云菲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
心里却腹诽,这家人什么毛病,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做牛做马的,把她当什么了?
转头看着那嬷嬷,南宫云菲思量着怎么处置她。
那嬷嬷似有所感,忙爬起来磕头:“女侠,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女侠饶命。”
南宫云菲刚要开口,庙门外面传来马蹄声,是初春和初夏。
二人进门先扫了一眼屋里众人,然后走到南宫云菲身边,齐齐唤了声:“郡主。”
她们因为等了很久,不见郡主回来,便顺着路寻了过来。
南宫云菲眼前一亮,对着初春说:“和我说说上届新科状元陈仕杰事情。”
初春点头,说道:“陈仕杰在中了状元后,被福亲王榜下捉婿,娶了福亲王的嫡幼女幼安郡主。
“哦,是那个定了亲,未婚夫守孝三年的幼安郡主?”
“是的,结果那个未婚夫孝期满了便得了重病,最后不治而亡,幼安郡主就成了望门寡,年龄也大了。”
南宫云菲用下巴指指那个嬷嬷,问道:“可知这个嬷嬷的事情?”
初春看了看嬷嬷说道:“知道,她是幼安郡主的奶嬷嬷。”
初春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人都吃惊地望着她。
那嬷嬷更是被吓得身子抖如筛糠。
“噢,说说。”南宫云菲来了兴趣。
初春看了看嬷嬷说:“这个奶嬷嬷原是福亲王妃的陪嫁丫鬟,后被许配给福亲王的贴身侍卫。
后来福亲王生下幼女,便让她做了奶嬷嬷。”
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嬷嬷,一个想法在南宫云菲心中形成。
她忽然开口,“你是那个冒牌郡主的亲娘吧?”
地上的嬷嬷猛然一震,抬起头来惊恐地看向南宫云菲。
她开口想辩驳,可是看着南宫云菲那双似笑非笑,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人说的没错,她是假郡主的亲娘。
当初夫人把她许给一个普通的护卫,可她不甘心,因为她的目标是给福亲王做妾的。
所以她心生怨恨,在福亲王妃生产时,把自己刚出生几天的孩子换了过去,把福亲王的嫡幼女换出去扔掉了。
对外却宣称自己刚生的女儿夭折了,而福亲王妃让她做了小女儿的奶嬷嬷。
那嬷嬷惊恐地看着眼前人,她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事情?
南宫云菲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了会告诉她,自己前世无聊时看到狗血剧都是这么写的。
南宫云菲看着那嬷嬷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有又想到一个可能,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虽然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她还是开口问道:“按正理,这陈仕杰被榜下捉婿,对原配或是休妻,或是贬妻为妾,更狠者莫过是来个杀人灭口。
无论他选择何种方式,凭着他此时的势力,这娘几个也都是只有承受的份儿。
可你们却选择了另一种极尽折辱的法子,来对付他们,是你们的心思太过恶毒,还是你和他们之间有化不开的仇怨?”
那嬷嬷现在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此时的的心情了。
她惊恐地看着南宫云菲。
南宫云菲莞尔一笑,眼睛看着她,手却指向墙边杂草上坐着的女人:“她,才真正的是福亲王府嫡幼女吧!”
说的是问句,口气确是肯定的。
那嬷嬷顿时脸色苍白,心如死灰,完了,她的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那她还有活路么?
南宫云菲一席话吓坏了那嬷嬷,也震惊了屋里所有人,初春几人还好,只是感叹这事情太过离奇,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而墙边上的娘几个就不只有震惊了,更多的是惊骇。
惊骇于人心的可怕,惊骇于世事的无常,惊骇于自己的身世,也惊骇于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
与此同时,众人也从嬷嬷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真正的战幼安,也就是陈玉霄兄妹几人的母亲,在夫君进京时,把自己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平安扣送给夫君。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夫君此去平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