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竟敢阻拦圣战英灵归来!统统死啦死啦地!”坂垣征四郎的亡灵咆哮着,浓郁的怨气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巨大无比的、滴着黑色液体的军刀虚影。
章临渊目眦欲裂,手中太极剑因主人的愤怒而发出高昂的嗡鸣,他剑指那五道恐怖的亡灵,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却字字如惊雷:“尔等罪孽滔天,罄竹难书!死后不入地狱反省,竟敢妄图借助邪术复苏,再祸我华夏山河!今日,我章临渊,以特事局之名,定叫你们这些肮脏的亡魂,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哼,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此乃天道!尔等劣等民族,合该被征服、被统治!”土肥圆贤二的亡灵阴恻恻地反驳,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毫无悔意,只有彻骨的傲慢与恶毒。
“大东亚共荣,乃天命所归!阻碍皇国伟业者,唯有毁灭一途!杀!”松井石根的亡灵挥舞着怨气军刀,率先化作一道血色残影,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朝着章临渊猛斩而来!
战斗瞬间升级至白热化!这些战犯亡灵的强大,远超那些依靠本能行动的骷髅兵!他们的每一次攻击,不仅蕴含着足以开碑裂石的物理冲击,更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波,试图侵蚀战斗者的意志,同时那浓郁的怨气本身就具有强烈的腐蚀性,连章临渊的护身清光、阎禄的指虎金光都在被不断消耗、侵蚀!
章临渊将家传太极剑法催动到极致,剑光如绵绵不绝的江河,时而柔韧如丝带,缠绕卸力,时而爆裂如惊雷,主动出击。他左手不断变幻指诀,口诵真言,试图引动天地间微弱的雷霆正气,一道道细小的电蛇偶尔劈落在亡灵身上,虽不能致命,却也让他们发出痛苦的嘶嚎,动作为之一滞。
毛济的鼓点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如同沙场战鼓!他的唱词也变得高亢、急促,甚至带上了血丝:“……仙家速速显神通嘞!胡家大将挥金爪,黄家仙翁定魂针!蛇仙摆尾扫阴霾,蟐仙吐信破邪氛!急急如律令!”他周身开始弥漫出不同属性的野性力量,或灵动,或厚重,或阴冷,或炽烈,勉强抵挡着亡灵们散发出的精神威压和怨气侵蚀。
阎禄怒吼连连,他将黑龙十八手的狠辣刚猛发挥到了极限,指虎上的金光在与亡灵怨气的碰撞中不断爆散出细碎的火星。他放弃了所有防御,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硬撼着石原莞尔那冷酷刁钻的攻击。每一次拳脚与亡灵怨气的对撞,都让他气血翻腾,内脏仿佛移位,嘴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如同燃烧的火焰。
而公安干警们,在这超越他们理解层次的战斗中,依旧没有退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忠诚与牺牲!
一名年轻的干警,看到东条英机的亡灵暗中凝聚怨气,化作一道凝练的、足以洞穿金石的黑**气箭矢,悄无声息地射向正在全力敲鼓请仙、毫无防备的毛济后心!他想也没想,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从掩体后扑出,用自己穿着防弹衣但仍显脆弱的身体,挡在了毛济与箭矢之间!
“噗——!”
黑色的怨气箭矢如同热刀切牛油般,轻易地穿透了防弹插板,贯穿了他的胸膛!一个碗口大的空洞出现,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年轻干警身体猛地一僵,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那恐怖的、正在被黑气侵蚀的伤口,又抬头看了看因惊觉而回头、目眦欲裂的毛济和章临渊,脸上竟露出一丝解脱和自豪的、扭曲的笑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通讯器,也像是朝着这片苍茫夜空喊道:“……值……值了……爸……妈……我没给……老李家……丢人……”
“小张!!”
“小李!!”
悲愤的吼声从不同方向响起。
“跟狗日的拼了!!”
“掩护章局他们!!”
接二连三,不断有伤痕累累的干警,为了给章临渊三人创造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或用身体阻挡亡灵的致命攻击,或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用残破的身躯死死抱住亡灵的双腿、手臂,哪怕瞬间被那浓郁的怨气侵蚀得血肉模糊、化为枯骨,也死不松手!场面悲壮惨烈到了极致!每一秒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本就饱经创伤的土地!
“哈哈哈!看到吗?这就是你们愚蠢的、低劣的华夏人!为了所谓的义,所谓的国,如此轻易地送掉性命!何等可笑!何等可悲!”千代百合子悬浮在半空,看着下方惨烈的战况,发出得意而癫狂的尖笑。
而那五个战犯亡灵,似乎被这鲜血和牺牲刺激得更加兴奋,他们齐声高呼,声音重叠在一起,充满了扭曲的狂热和侵略本性,如同魔音灌耳,冲击着战场上每一个生还者的心神:
“大东亚共荣万岁!圣战万岁!天皇陛下万岁!”
这亵渎的、沾满鲜血的呼声,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响在众人心头。
就在这绝望似乎要将所有人吞噬的时刻——
一直处于法术引导状态、承受着巨大压力的毛济,眼中猛地闪过一丝决绝!他放弃了所有防御,甚至放弃了闪避,用后背硬生生承受了松井石根亡灵一记怨气冲击,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和腰间的文王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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