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两人低声交谈的声音,隐约能听出伊新月的惊讶。
又过了片刻,张启山小心翼翼地扶着伊新月从里屋走了出来。
伊新月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格外清亮,她先是对着何玉柱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试探:“先生就是能治好我病的人?
冒昧问一句,先生既非医馆坐诊的大夫,又与我们夫妇素不相识,为何会愿意出手救我?”
她虽感动,却也保持着基本的警惕,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何玉柱点头示意,语气坦然:“夫人不必多心,我救你,不过是为了那些典籍和地址,
各取所需罢了。至于医术,不过是我众多本事中的一样,到底能不能治,试试便知。”
他说着伸出手:“夫人请把手腕伸出来,我先诊脉确认下具体情况。”
伊新月依言照做,将纤细的手腕轻轻搭在茶几上垫着的脉枕上。
张启山在一旁紧张地盯着,双手紧握,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何玉柱指尖搭上她的脉搏,闭目凝神片刻,随后收回手,语气肯定:
“问题不大,和我判断的一样。我先帮你稳住心脉,你感受下。”
话音刚落,一股温和的灵力便从他指尖涌出,缓缓注入伊新月的体内,顺着经脉流向心房处。
伊新月只觉一股温暖的气流涌入胸口,原本常年憋闷的感觉瞬间消散,
呼吸也变得无比顺畅,连带着精神都好了不少。
她惊喜地睁大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看向何玉柱的眼神里满是感激:
“这……这就好多了!胸口不闷了,呼吸也顺了!先生的医术,当真是神乎其技!”
何玉柱笑了笑,收回手解释道:“这只是暂时缓解,让心脉稳定下来。
后续还需要服用我特制的丹药调理,才能彻底根治。”
张启山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切又恭敬:“先生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不管是多珍稀的药材,我立刻让人去全国各地搜罗,保证三天内送到!”
何玉柱摇摇头,摆了摆手:“药材我自己有,不用你费心。
以后每半个月,让下人去雪茹绸缎庄取药就行。
另外,你收集的那些古籍,也一并送到雪茹绸缎庄。”
他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要求:“至于我要的两个地址,倒也简单。
一个是塔木陀,另一个是青乌子墓所在的那座矿山,我要这两个地方的具体位置。”
张启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变得无比严肃,眉头紧紧皱起,明显是陷入了犹豫。
塔木陀和青乌子墓都牵扯着张家的秘密,甚至关乎整个张家和九门的安危,不是能随便告诉外人的。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抬眼看向何玉柱,语气凝重地问道:
“你要这两个地址做什么?你到底是谁?难道是汪家人?”
除了汪家,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同时打听这两个地方。
何玉柱闻言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汪家人?就凭他们,还没资格让我亲自跑腿。
我要是汪家人,你们老张家早就被我拔了,哪还能让你安稳地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话音未落,他抬手轻轻一招,张启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漂浮了起来,双脚离地面足有半尺高。
张启山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何玉柱又轻轻一挥手,他的身体便稳稳地落回了原地。
张启山惊魂未定地看着何玉柱,脸上满是震惊,手指着他,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你是炼炁士?传说中能飞天遁地的炼炁士?”
何玉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说道:“炼炁士?勉强算是吧。
不过我修炼的法门,和你们认知中的炼炁士,恐怕不是一回事。”
他也懒得解释太多,修真和炼炁士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存在,说多了张启山也听不懂。
张启山却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先前的警惕和犹豫都消失不见,语气里满是激动和好奇:
“难怪先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事!我张家祖上的典籍里曾有记载,
上古时期确实有炼炁士存在,他们能很多神奇的地方,活个几百年都不在话下。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这一脉的传承就断了,再也没人见过真正的炼炁士了。”
何玉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打断了他的感慨:“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没必要再提。
现在,你可以把地址给我了吧?”
张启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当然!当然可以!”
见识了何玉柱的本事,他已经彻底打消了顾虑,别说只是两个地址,
就算是更重要的东西,只要能救伊新月,他也愿意给。
再说只要不涉及青铜门的事情,其余的都无所谓了。
“塔木陀在西王母国遗址附近,具体的坐标和路线图,我稍后就让人整理好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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