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宁妤睁开眼，浑身疼得像被卡车来回碾了三遍。
姜佑程正坐在凳子上喝咖啡，听到卧室的动静走过来。
他端着水倚在门框边，脖子后几道抓痕格外明显，扫过宁妤颈间斑驳的红印，唇角一勾：“醒了？”
宁妤一见他神清气爽的就火大，哑着嗓子骂：“凭什么你跟没事人一样？”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单膝跪上床垫俯身靠近，笑得恶劣：“第三次可是你自己爬到我身上的.…..现在知道疼了？”
宁妤耳根瞬间烧起来。突然想起昨晚……墙边的颤抖，浴室镜前交叠的身影，还有她哭着咬他肩膀时的呜咽。
“闭嘴……”她抬脚想踹他，宽松T恤上滑，露出腿根的指痕，她慌忙扯衣摆遮住。
白桃看着纠缠的两人，扑向姜佑程。他单手制服捣乱的小家伙，“你的猫，和你一样爱咬人。”他捏着白桃后颈拎到她眼前，“不如改名叫小鱼？”
宁妤趁机下床，被他从背后抱起：“跑什么？不是要洗漱？”
镜子里映出两人的身影，宁妤完全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从颈侧到锁骨，甚至腰窝、大腿内侧，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红痕，最要命的是胸口的咬痕……
姜佑程递牙刷时捕捉到她的表情，从背后环住她，手指抚上她颈侧最深那片：“这里最好看。”
宁妤反手掐他手臂：“这么明显让我怎么出门？”
他低头瞥了眼手臂上的月牙印，反而笑了：“正好，乖乖在家陪我。”
“别闹，我要洗漱。”她努力保持冷静，腰间那双不安分的手让她呼吸发紧。
姜佑程不为所动，手指在她腰际流连，声音低哑：“就抱一会儿。”
三分钟后，两人勉强维持冷静，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宁妤心不在焉地拨弄着食物。
白桃跳上她的腿，蹭她手腕。
“饿了？”她挠挠白桃的下巴，借机起身，“给你开罐头。”
姜佑程靠在椅背上注视她的背影。
“你很喜欢它？”
“当然，”她头也不回，“白桃是我的猫。”
下一秒，他贴上她的后背。姜佑程把她困在料理台前，双臂撑在她两侧：“那我呢？”
宁妤转身，与他四目相对：“你？你是我的狗。”
他低笑，嗓音蛊惑：“狗？要不要给你叫两声听听？”
她伸手拽他衣领拉近距离，鼻尖几乎相触，眨眨眼：“叫啊，叫得好听有赏。”
姜佑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目光紧锁她：“赏什么？”
宁妤双手攀上他脖颈，指尖拨弄他的发梢，眼神狡黠：“你得先叫。”
姜佑程嘴角一抽：“行。”
接着就是一声短促又清晰的：
“汪”
这个单音节炸得宁妤耳膜发麻。她一怔，随即噗嗤笑出声，笑得浑身发颤。
姜佑程扣住她的腰，抱上料理台，挤进她双膝之间，手指顺着大腿往上爬：“主人是不是该给听话的狗一点奖励？嗯？”
她强忍着笑意：“别急嘛，我的奖励……”
门铃突然响起。姜佑程低骂一声：“操。”
宁妤趁机滑下来，回头冲他挑衅一笑：“看来小狗的奖励要晚点给喽。”
她穿上拖鞋去开门，酥酥冲进来，声音发颤：“妤妤姐，外面冷死……”
话说到一半卡住，姜佑程冷着脸站在门口，像刚开完会，如果忽略他脖子上新鲜的咬痕的话。她转头又看见宁妤脖子上遮不住的痕迹。
“程董…也在啊。”酥酥从耳根红到脖子，硬着头皮举起平板，“瑞柏的邀请名单下来了，还有方总……”
宁妤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捂住她的嘴。酥酥眨巴着眼，一脸无辜。
姜佑程抱臂，慢条斯理地问：“他说什么了？”
酥酥求救地看向宁妤，得到默许后结结巴巴开口：“方总发来礼服样式，说让你挑……”
姜佑程抽过平板，眉头紧锁：“不是拒绝了吗？”
宁妤背后沁出冷汗。昨晚情迷意乱时，她确实答应不再接触方译琛的项目。
她伸手去抢：“工作邮件而已！”
平板被举高，姜佑程扫过设计图，其中一套深V露背鱼尾裙被标了星号，备注写着：钻石项链会更配。
酥酥夹在中间，感觉空气快结冰了。她缩缩脖子：“那个…要不你们先聊？我、我改天再来……”
宁妤拽住想溜的她：“跑什么？”她夺回平板扫了眼礼服图，“他什么时候发的？”
“就……半小时前。”酥酥偷瞄姜佑程阴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方总说……说你一定会喜欢……”
姜佑程冷笑，又拿过平板：“他倒是了解你。”
宁妤凑近看，发现姜佑程在翻其他文件，除了礼服，还有详细行程安排，甚至标注了她喜欢的餐厅和咖啡店。
“……”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工作对接了。
宁妤抬头对上他的眼神，立刻举起双手：“我发誓，我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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