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依鸳鸯煲?!”
林风和艾米莉亚差点被这名字噎死,刚经历完“饕餮胃囊”的生死时速,还没缓过气,又来一个听起来更不吉利的?!
诸葛庖丁完全无视两人快要翻到后脑勺的白眼,自顾自地拖出来一口造型极其古朴、甚至带着点锈迹的黑铁双耳煲。这煲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破旧,但一出现,周围躁动的能量似乎都隐隐被它吸纳、平息。
“别小看这口‘同命煲’,”老头用勺子敲了敲煲壁,发出沉闷的回响,“老子年轻时候……咳,反正有点来历。今天不练刀工,不练火候,练的是……‘共感’与‘同调’。”
他眼神变得稍微正经了点:“你俩现在,能量算是半焊死了,默契也马马虎虎。但这还不够。遇上真正的凶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煲,能强行放大并连接你俩的灵魂共感。进去熬一锅汤,熬成了,以后对方撅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屁……咳,是知道能量该怎么流转。熬不成……”
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就在里面当一对同命鸳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吧!省得老子看着闹心!”
这威胁听起来像祝福又像诅咒!两人背后寒毛直竖。
但没得选。
被诸葛庖丁像赶鸭子一样逼到那口黑铁煲前,看着里面翻滚的、散发着奇异吸力的透明液体,两人硬着头皮,手拉着手(主要是诸葛庖丁用藤蔓把他俩的手捆在了一起),一起跳了进去。
入水瞬间,并无窒息感,反而像是沉入了一片温暖粘稠的琥珀之中。
紧接着——
轰!!!
无法形容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两人。
不再是共享链接那种模糊的情绪传递和信息流,而是……感官的彻底共享,甚至是……叠加!
林风猛地感觉自己的“视野”变成了双重——一边是自己看到的煲内景象,另一边却是艾米莉亚看到的、属于自己的侧脸,甚至能“看”到自己脸上那懵逼的表情。
同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艾米莉亚此刻的心跳、呼吸、甚至血液流动的速度。那种细腻的、带着一丝慌乱和羞怯的生理反应,如同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更可怕的是味觉。他尝到了艾米莉亚舌尖残留的、早上那失败饼干的淡淡焦糊味和奶香。而艾米莉亚则猛地蹙眉,仿佛尝到了林风体内那“母油田渣”若有若无的、令人不适的麻木涩感。
“呃……”两人同时发出不适的呻吟,试图挣脱这种可怕的连接,却发现灵魂如同被钉死在这口煲里,根本无法脱离。
“凝神!引导能量!熬汤!”诸葛庖丁的声音如同洪钟,从煲外传来,“把这见鬼的共感,当成调料!融进去!”
这简直是酷刑。
试想一下,你不仅要控制自己暴走的能量,还得同时分心去感受并配合另一个人完全不同的能量运转,还得忍受对方所有的感官反馈,包括疼痛、酥麻、痒、甚至……内急?
失败得毫无悬念。
能量冲突!感官错乱!两人在煲内东倒西歪,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同时患上了严重的晕动症。熬出来的“汤”不是爆炸就是凝固,甚至有一次因为林风莫名觉得脚痒(其实是艾米莉亚的感觉),能量一岔,直接熬出了一锅散发着脚气味的诡异物质,把诸葛庖丁气得差点把煲掀了。
“蠢!笨!驴!”老头的骂声穿透煲壁,“感受她!不是让你变成她!保持自我!再用你的破领域去包容、去引导她的节奏!你是锅盖!要主动!要带节奏!懂不懂?!”
“女娃子!你也是!别光跟着他的懒劲走!你的火是死的吗?有点主见!牵着他!勾着他!让他跟着你的火焰起舞!”
这要求简直逆天!
两人在极致的感官混乱和互相折磨中,几乎要精神分裂。
但渐渐地,在这种被迫的、毫无隐私的深度连接中,一些奇妙的变化也开始发生。
林风开始能更清晰地预判艾米莉亚能量波动的每一个细微转折,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她下一步的意图。艾米莉亚也能更深刻地理解林风那“惰性”领域并非真正的懒惰,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对能量本质的掌控和“拒绝”。
他们开始尝试,不再是粗暴地对抗或顺从对方的感官和能量,而是……倾听,引导,交融。
如同在跳一支极其复杂、却必须步调一致的探戈。
你退我进,你进我退。
痛苦依旧,失败依旧。
但偶尔,在极其短暂的瞬间,当两人的节奏奇迹般地同步,当共感不再是一种折磨而变成一种奇异的、全方位了解对方的途径时……
那口破煲里,竟然真的会飘出一丝……难以形容的、令人灵魂都为之悸动的……异香。
那香味无法用言语描述,仿佛蕴含着无限的默契与可能。
每当这时,诸葛庖丁敲打煲壁的竹竿就会停一下,哼一声,虽然还是骂,但语气会稍微缓和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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