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以“讲法”为名,编织“心安理境”,一举揪出数十名被“惑心魔念”侵蚀的同盟弟子,更让听风阁代表等核心人物当场显形!这一幕,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与会者的心头。
场面一度寂静得可怕,只剩下那些刚刚摆脱魔念控制、瘫软在地、心有余悸的弟子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听风阁代表等人面如死灰的绝望。
天枢城主脸色铁青,周身魂力不受控制地涌动,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听风阁!好一个‘暗种’计划!竟将爪牙伸到了我同盟腹地!”
万兽山宗主更是须发皆张,一步踏出,狂暴的气息锁定了那几个试图遁走的玄冥宗眼线:“凌啸天那条老狗,果然贼心不死!给老子留下!”
药王谷大长老迅速指挥弟子,将那些心神受创、萎靡不振的弟子带下去悉心调理,同时目光冰冷地扫过听风阁代表:“阁下是否该给同盟一个解释?”
那听风阁代表此刻已是汗出如浆,脸色惨白。他虽被驱散了魔念,但之前被扭曲心智时所做的指控、所流露的恶意,已是铁证如山!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辞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只能颓然垂首,瘫坐在地。
唐林缓缓走下青石,他的脚步依旧虚浮,但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与脚下大地共鸣,让周围躁动不安的气息渐渐平复。他来到那听风阁代表面前,并未斥责,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魔念虽散,心痕犹在。”唐林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对方魂海深处,带着一种涤荡尘埃的力量,“回想一下,最初的心动,源于何处?是何时,觉得那些资源本该属于你?是何时,对星辰宗生出了无端妒恨?”
那代表浑身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在唐林那蕴含着“织法之意”的目光注视下,他脑海中那些被扭曲、被放大的记忆碎片开始重新排列、审视。他想起了第一次接触到那灰袍人时对方看似随意的挑拨,想起了自己因宗门发展受阻而积累的焦虑被巧妙利用,想起了魔念潜移默化中将这份焦虑转化为对星辰宗独占资源的愤懑……
“是……是他们!影狱的惑心使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悔恨与后怕,指向玄冥宗的方向,“是他们找上我,以助听风阁崛起为饵,在我心神不稳时种下魔念!凌啸天,他定然也脱不了干系!”
真相大白!
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证实,依旧让在场众人脊背发凉。影狱的手段,竟已阴毒至此!若非木长老拥有这等神鬼莫测的“净化”手段,整个北域同盟恐怕真的要在猜忌与内斗中分崩离析!
“立刻传讯同盟各部!”天枢城主当机立断,声音如同寒冰,“全面清查各宗门弟子,尤其是高层!凡有心性突变、行为异常者,需立刻上报,由……由木长老甄别!”他看向唐林,眼中带着恳请与绝对的信任。
唐林微微颔首。肃清内奸,稳固后方,是应对未来更大危机的前提。他如今虽无磅礴力量,但这“织理净心”之能,正适用于此。
“玄冥宗……该如何处置?”万兽山宗主杀气腾腾地问。
天枢城主眼中寒光闪烁:“证据确凿,勾结影狱,祸乱同盟,罪不容诛!立刻调集同盟战力,兵发玄冥宗!”
“且慢。”唐林却出声阻止。
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唐林目光深邃,望向玄冥宗的方向,他的感知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那片被阴寒气息笼罩的山门,以及其中涌动的不安与……一丝更加隐晦的绝望。
“凌啸天并非蠢人,既行此险招,必有后手。且‘惑心’使者潜藏暗处,若我等大军压境,恐其狗急跳墙,或引爆更多‘暗种’,或直接遁走,反留后患。”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事,当以‘理’服之,以‘势’压之,而非单纯以‘力’破之。”
……
玄冥宗,阴冥殿。
凌啸天坐立不安。派往焚烬山脉的眼线魂灯接连熄灭,与听风阁的联系也彻底中断,一种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废物!都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暴躁地咆哮着,殿内侍立的弟子噤若寒蝉。
“父亲,是否……我们太过冒进了?”凌千羽站在下方,脸上带着一丝惶恐。自从在星辰宗被唐林那神秘一指震慑后,他心中便留下了阴影。
“冒进?哼!成王败寇!如今箭已离弦,岂容后悔?!”凌啸天眼神狠厉,“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立刻启动护宗大阵最高禁制!同时,将那些东西……放出来!”
凌千羽脸色剧变:“父亲!那些‘阴傀’尚未完全祭炼成功,强行唤醒,恐遭反噬!而且,如此一来,我玄冥宗就真的再无回头之路了!”
“闭嘴!”凌啸天一巴掌将凌千羽扇飞,面目狰狞,“不成功,便成仁!只要撑过这一劫,待影狱大人掌控北域,我玄冥宗便是从龙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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