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机的轰鸣声在奇石轩展厅里回荡，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林华明抱着胳膊站在半人高的原石前，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对身边的郑艳芳低声道：“等着看好戏，这小子今天输定了。”
郑艳芳依偎在他怀里，娇声道：“林少眼光这么好，肯定能切出好东西。”
苏清越走到李肇身边，看着他选的那块灰皮石，眉头微蹙：“这石头表皮粗糙，连点松花都没有，你确定……”
李肇笑了笑，探玉手电的光束在灰皮石上扫过，系统界面清晰显示：“内部含玻璃种紫罗兰翡翠，灵气纯度95%，体积约300立方厘米，市场估价2.3亿-2.8亿。”
他低声道：“放心，比他那块强十倍。”
“第一刀，从这里切。”林华明指着大块头原石的侧面，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切石师傅不敢怠慢，立刻调整机器，按下启动键。
水花飞溅中，石屑簌簌落下。林华明的原石切面渐渐显露，先是一片灰白，紧接着，一抹淡淡的绿色晕开。
“有了！”郑艳芳尖叫起来。
林华明嘴角的笑意更浓：“糯种，还行。”他看得很清楚，那抹绿色虽然淡，但分布还算均匀，保守估价能到一千万。
周围响起一阵附和的赞叹，不少人觉得林华明这把稳了。
“该你了。”林华明挑衅地看向李肇。
李肇上前一步，指着灰皮石的顶部：“平切。”
切石师傅刚要动手，林华明突然道：“等等！这石头一看就是废料，别浪费时间，直接从中间劈开！”他就是要让李肇输得更难看。
李肇挑眉：“随你。”
切石机的锯片落下，将灰皮石拦腰截断。
第一时间，切面还是灰色，林华明刚要嘲讽，郑艳芳突然捂住嘴——在切面中央，一抹浓得化不开的紫意悄然浮现，像被晨露浸润的紫水晶，在灯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玻璃种……紫罗兰？！”有懂行的老板失声惊呼，声音都在发颤，“这……这至少两个亿！”
林华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冲到切面旁，死死盯着那抹紫色，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破石头怎么会……”
“第一局，我赢了。”李肇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一个亿，还有鞠躬道歉。”
林华明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郑艳芳连忙打圆场：“不过是运气好……”
“敢不敢再来？”林华明突然吼道，像输红了眼的赌徒，“这次我选两块，我们各切一块，输的人翻倍！”
李肇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冷笑。
系统提示的金融数据里，林家最近在海外有笔巨额投资被套牢，现金流本就紧张，这一个亿对他们来说不算小数目。
但他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钱，点头道：“可以，不过彩头再加一个——输的人，要把今天切出的翡翠无偿送给赢的人。”
“好！”林华明想都没想就答应，他不信李肇的运气能一直这么好。
第二次选石，林华明亲自上前，挑了块表皮带着蟒带的黄砂皮，得意道：“这叫‘玉带缠腰’，里面绝对是好东西。”
李肇没多看，走到角落拿起一块巴掌大的黑乌砂，正是和第一块高冰种翡翠同料的原石——昨天摊主说只剩一块，其实他当时就看到还有三块，故意留了一手。
“又是黑乌砂？”林华明嗤笑，“看来你是输定了。”
这次两人同时开切。林华明的黄砂皮切出了冰种飘蓝花，估价1.2亿，他刚想得意，李肇的黑乌砂里就露出了高冰种阳绿，灵气光点密集如星云，系统估价2.5亿。
“第二局，还是我赢。”李肇看着脸色惨白的林华明，“现在欠我两个亿，加上两块翡翠，总值超过四亿。”
周围的客人看林华明的眼神都带着同情，郑艳芳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再来！”林华明双目赤红，像疯了一样，“最后一把！我押林家在缅店的矿场股份，价值五个亿！你敢不敢接？”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矿场股份可不是现金，一旦输掉，林家在珠宝行业的布局就会元气大伤。
苏清越连忙拉住李肇：“别跟他疯，这太冒险了。”
李肇却看着林华明，眼神冰冷。他能“看见”林华明体内的气血翻涌，显然是急火攻心，这种状态下根本选不出好石头。他淡淡道：“可以，但我没矿场股份，押这个。”
他从背包里拿出那块刚拍下的“春带彩”翡翠，系统估价2800万，但他补充道：“加上我今天在泮家园赚的所有钱，总值约1.8亿，不够的，我现场写欠条。”
“不用！”林华明吼道，“我要是输了，矿场股份给你！你要是输了，把今天切出的所有翡翠留下！”他已经认定李肇是运气好，根本不懂赌石。
第三次选石，林华明几乎是闭着眼指了块最贵的原石，标价800万。李肇则走到缅店矿主身边，拿起一块没人问津的白盐砂，只花了5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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