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老子是傻子!”。
周正嗓门大得震得院瓦都似要颤。
张小梅缩着脖子,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话越说越没底气。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周老实串门回来了。
他在外面就听见了院子里热闹个不停,此刻见院里这架势,脸瞬间沉了下来。
“又吵吵啥,天天院里鸡飞狗跳的,是要翻天,又咋了!”。
周正一见周老实,像是见了主心骨。
“爹,出事了”。
周老实目光扫过地上哭哭啼啼的张小梅,又看向怒气冲冲的周正,眉头皱成了疙瘩。
“到底咋回事”。
周正深吸一口气。
“前几天张小梅有事没事总往镇上跑,还买回来了一身绿衣裳,我就怀疑她了”。
“没成想她今天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往镇上去,那会牛车还没动呢,她倒是先跑了”。
“我知道了以后就追到了镇上,结果正好看见她跟一个酒楼掌柜拉拉扯扯”。
“那个野汉子还要给她个钱袋子,我都过去了,她还舍不得那个野汉子,说啥都不让人家走”。
张小梅哭着辩解,“我没有,我就是卖野菜去了,那王掌柜给了我五百文而已”。
“卖野菜?卖野菜能值五百文?”。
周老实的声音透着威严,他活了大半辈子,啥样的谎话没见过,见张小梅还在嘴硬,他气得手都抖了。
“你还不说实话!”。
要是留着这么一个儿媳妇,外人都得戳他的脊梁骨,臭不要脸的!
这话一出口,张小梅吓得浑身一哆嗦。
“爹……”。
周正看张小梅越来越恶心。
“爹,我不过了,这个娘们我想想都恶心,我要休了她”。
周老实叹了口气,这事传出去肯定被人笑话,可要是还留着她,以后不一定还得闹出更大的笑话。
张小梅一听,人傻了,她没想到这事最后竟然会闹得这么严重。
“爹!周正,我错了,你们不能休我啊,耀祖,耀祖!快帮帮娘求求情啊”。
周耀祖哇的一声就哭了。
“你坏,你坏”。
眼看着周正真要休了她,张小梅没了法子,直接说了实话。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我不是去卖野菜的,我是卖林眠眠的方子去了,上回我把她腌咸菜的方子卖给了王掌柜,王掌柜给了一两银子”。
“这回王掌柜说让我偷林眠眠的猪下水方子,我昨天闹着吃猪下水就是为了这个,也是一大早去卖她的方子去了!”。
“你说啥?”。
周老太最先反应过来,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张小梅的手都在抖。
“你偷眠眠的方子,那是眠眠自己研究的东西,又好不容易推销了出去,你竟然直接把她的方子卖了!”。
她突然想起了上次跟眠眠去卖咸菜汁,那个王掌柜说有个妇人卖给了他方子,所以他不收眠眠的咸菜汁了。
那人就是小梅!
林眠眠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委屈,眼眶微微泛红。
“大嫂……你咋能偷我的方子去卖呢,我说为什么我去卖咸菜的时候,人家不收了,这可是个长久的生意啊,你竟然卖了一两银子,那银子你给家里了吗?”。
周老实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张小梅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偷了方子去卖,卖了一两银子,竟然还不交给我,自己偷着拿着,周正!这事你知不知道!”。
周正一听张小梅是去卖方子了,就知道坏事了。
她咋都没和自己说声啊!
不然也不能闹成这样啊。
“爹……我……我想着攒点银子留着给耀祖以后上学堂交束修……所以才…才没交”。
周老实听这意思,原来周正也知情。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反了天了!”。
周老太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小梅,心里又气又寒,满脑子都是她偷了眠眠的方子去卖。
“小梅,你咋能这么糊涂,方子是眠眠的,你咋能为了银子就把它卖了,你让眠眠咋对你?”。
周正站在一旁,脸上又红又白,他刚才还以为张小梅是偷人,没想到是偷方子卖钱。
这事他其实是赞同的,上回卖一个咸菜方子就卖了一两银子,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都怪张小梅,要是早跟他说一声,这事他们办的偷偷摸摸的也就成了,瞒着他干啥!
“真是要反了天了!”。
一时间院里静得能听见院角鸡啄东西的声音,连周耀祖的哭声都小了下去。
周老实的胸口还在起伏,他气的是家里有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进账,他们两口子竟然偷偷摸摸的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周正被训得头都不敢抬,心里却把张小梅骂了千万回。
要不是这婆娘瞒着他单独去卖方子,哪会闹到现在人尽皆知的地步。
周老太则是一遍遍摩挲着手里的野菜,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张小梅,嘴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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