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洪升在草坪上喝得脸红脖子粗,手里的啤酒罐都捏变形了,指着远处的路灯瞎比划:“看见没?等老子把这批货出手,就把那片楼全买下来!到时候让罗洪钢那小子从地里爬出来看看,谁才是真本事!”
瘦猴在旁边起哄,举着酒瓶跟他碰了下:“升哥威武!到时候您可别忘了兄弟,给我整个小店面就行!”
“就你那点出息?”罗洪升笑骂着推了他一把:“放心,跟着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
肖倩啃着鸡翅,瞥了眼罗洪升那副德性,悄悄拽了拽肖天强的胳膊,压低声音:“你瞅他那傻样,真当自己能成事儿?等货一出手,咱就带着钱跑路,别跟他瞎掺和。”
肖天强赶紧点头,又偷偷瞄了眼罗洪升,见他没注意,才小声回:“女儿,我知道。不过现在还得捧着他,等拿到钱再说。”
正说着,安承陌突然开口了,手里把玩着酒瓶盖:“升哥,货打算啥时候出手?我那边还等着消息呢,国外的买家都催好几次了。”
罗洪升打了个酒嗝,摆着手:“急什么?罗洪钢都没了,还有谁敢拦?等我再歇歇,后天一早就让人把货运去码头,直接装船,保准顺顺当当!”
他哪知道,这话全被老槐树上的野猫录得清清楚楚。野猫蹲在树杈上,腿都麻了,悄悄挪了挪身子,结果踩断根细枝,“咔嚓”一声轻响。
“谁?!”罗洪升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
肖天强吓得一哆嗦,抄起旁边的木棍就站起来:“是不是有埋伏?”
老四在树底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拽了拽耳机线,对着对讲机急吼吼:“野猫!别动!装鸟叫!”
野猫反应快,憋着嗓子“咕咕”学了两声鸟叫,声音还挺像那么回事。
罗洪升盯着树影看了半天,骂了句:“妈的,吓老子一跳,原来是只破鸟!”说着又坐回去,端起酒罐猛灌一口:“继续喝!别他妈一惊一乍的!”
树底下的老四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对着对讲机骂:“你小子差点把咱卖了!腿麻了不会吱声?”
野猫在树上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回:“废话,我吱声不就暴露了?赶紧盯着,别废话。”
草坪上的闹剧还在继续,罗洪升又开始吹嘘自己当年多威风,肖倩时不时插句嘴,明着捧他,实则句句都在套话,想摸清货到底藏在哪。安承陌则没怎么说话,就坐在那儿喝酒,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远处的公路,不知道在琢磨啥。
另一边,夏静生正蹲在医疗点外的台阶上给米勒打电话,信号不太好,他扯着嗓子喊:“米勒!听得见不?罗洪升那伙人后天一早要运货去码头,你那边可得盯紧了!别让船出港!”
电话那头的米勒“喂喂”了两声,才传来清楚的声音:“听见了!放心吧,我已经让海事那边安排好了,巡逻艇二十四小时盯着码头,只要他们的船敢动,立马扣下来!”
“靠谱!”夏静生乐了:“到时候咱们前后夹击,保证让他们插翅难飞!”
挂了电话,他转身往病房走,正好撞见安承阳带着俩手下过来,手里还拿着张地图。
“怎么样?人手调来了?”夏静生凑过去问。
“嗯,调了二十个兄弟,都是老手。”安承阳指着地图上的码头位置:“我打算分三路:一路守在码头入口,断他们的前路;一路绕到后面的小路,堵他们的后路;剩下的跟我埋伏在仓库附近,等他们装货的时候动手。”
夏静生点头:“行,这路子靠谱。对了,野猫那边说安承陌也在,这小子鬼得很,说不定会搞小动作,得防着点。”
“放心。”安承阳眼神冷下来:“我早让人盯着他了,他要是敢耍花样,正好一块儿收拾。”
俩人正说着,罗洪钢从病房里走出来了,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胸口的绷带隐约能看见,脸色还有点白,但眼神亮得很。
“洪钢,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吗?”夏静生赶紧扶了他一把。
“躺不住。”罗洪钢摆摆手,走到地图跟前,指着上面的仓库标记:“他们的货应该藏在这儿吧?”
“嗯,野猫刚才传消息说,罗洪升昨晚让人把货转移到这儿了,离码头不远。”安承阳指着仓库旁边的小路:“这有条暗道,估计他们想从这儿偷偷运去码头。”
罗洪钢手指敲了敲暗道的位置:“那就在这儿设个埋伏。等他们从暗道运货,咱们先把暗道堵死,再前后夹击,让他们插翅难飞。”
“得嘞!”夏静生拍了下手:“我这就跟野猫说,让他们盯紧暗道入口。”
罗洪钢又看向安承阳:“你让人多带点家伙,别跟他们客气——这帮人手里有枪,下手黑得很。”
“知道!”安承阳点头:“我都备着呢,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正说着,老四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里面传来他压得极低的声音:“洪刚,出事了!罗洪升好像酒醒了,说要提前运货,现在正让人收拾东西,说今晚就去仓库,连夜装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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