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外候旨,黑化值又涨了1%!”圆圆的声音带着颤音。
蒋欣瑶深吸一口气,马车已停至宫门。她随陈婉清步入御花园,百花馥郁,却无人留意她悄然偏离人群,直奔御书房方向。转过回廊,忽见林守义正与一名太监低声交谈,那人袖口绣着暗纹——正是二皇子府的标记!
蒋欣瑶借助假山遮挡,灵活的绕到离二人最近的位置,二人对话清晰传来:“林大人,二皇子说了,若您此时倒戈,陆家军那些‘证据’……可就不作数了。”
林守义冷笑:“谢副将的供词已签字画押,粮仓账簿铁证如山,二皇子莫要自误。”太监脸色骤变,袖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柄淬毒匕首!
蒋欣瑶心头大震,正要出声,却见林守义早有防备,袖间暗器射出,匕首应声落地。她趁乱现身,拾起匕首高呼:“刺客!有刺客!”御书房侍卫闻声赶来,太监仓皇逃窜。
“蒋姑娘?”林守义认出她,眉峰微挑,“此事你既撞见,便一同面圣吧。”蒋欣瑶颔首,掌心沁汗——她明白,这场权谋博弈,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御书房外的石阶冰冷,陆昭垂首而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爷爷给他的,他想起临行前那封写给欣瑶的信。
(欣瑶若见了那书信,定会气得揪起圆圆的耳朵骂他吧……)他苦笑,喉间泛起涩意。明知此举险如履冰,却不得不为。陆家满门忠烈,爷爷蒙冤,若他再退,岂非让忠魂寒于九泉?
(圣上会如何定夺?)他抬眼望天,云层厚重如铅,压得人喘不过气。奏折递上时,皇帝震怒的斥责声仍回荡在耳畔:“陆家小儿,你可知擅动兵马是死罪?!”
林守义拦在身前据理力争的模样,恍如蒋大人当时在朝堂为他爷爷辩解时的背影。可那龙椅上之人,真会信一个臣子的“忠言”,还是更惧“谋逆”之嫌?
(若我被押入天牢,欣瑶该如何?她会不会忘了我?会不会对着别人眯着眼笑?)这念头如毒蛇啃噬心脏。
那丫头总说他行事不留余地,却不知他早已将余地尽数铺在了她脚下——若真被定罪,他愿一人担责,换她余生安稳。
粮仓证据、谢坤供词,桩桩件件皆是死证,但二皇子是陛下最看重的儿子,唯有以陆家军威逼宫,才能逼圣上彻查。这步棋,他赌上了性命,也赌上了和她的未来。
远处脚步声渐近,他敛起思绪,脊梁绷如铁弦。无论今日是生是死,他陆昭无愧天地,唯愧欣瑶一人。
陆昭跪在青砖地上,脊背挺直如松,听见脚步声,他抬头望向蒋欣瑶。眼中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她那双平日总含笑意的眸子此刻凝着霜色,却在他目光触及的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他喉头动了动,终究未言,只将掌心悄悄抚过腰间玉佩,仿佛汲取着某种无声的慰藉。
(蒋欣瑶内心:狗男人,姑奶奶为了你可是豁出命了!)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林守义的声音如金石掷地,将殿内凝滞的气氛劈开一道裂痕。
他将刺客行凶的经过简明道来,末了,蒋欣瑶双手呈上匕首,袖口暗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臣女亲见此人受二皇子指使,意图刺杀林大人,证据在此,请陛下明鉴。”
龙椅上的帝王眉峰骤蹙,指尖叩击案几的声响如惊雷:“竟有此事?”他扫过跪地的三人,目光在陆昭身上停了片刻,眼底暗潮汹涌。殿外忽传来急促通报:“启禀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珠帘轻晃,宰相踏入殿内,面色如常,却在瞥见蒋欣瑶手中的匕首时,眸底闪过一丝阴鸷。他躬身行礼,声调沉稳:“臣听闻御书房有刺客,特来护驾。”言罢,目光扫过陆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守义冷笑一声,将谢坤的供词与粮仓账簿呈上:“宰相大人可知,这账簿上的亏空,皆与二皇子私库有关?而粮仓中乃是战时军粮!”
宰相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林大人莫要血口喷人!陆家军擅自调兵,分明是谋逆之举!”
陆昭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微凸。他叩首,声音如金石坠地:“陛下!陆家世代忠良,臣调兵只为护粮仓、查真相。若臣有罪,甘愿伏诛,只求陛下彻查二皇子贪腐之事,彻查粮仓中粮草来源,还陆家与百姓一个清白!”他脖颈绷直,喉间涩意翻涌,却强行压下——此局,他早已算定,唯以自身为棋,方破死局。
帝王沉默良久,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出沉闷的节奏。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影子如鬼魅般晃动。忽地,他猛拍案几,震得砚台溅出墨汁:“陆家小儿!你可知擅动兵马,本应株连九族!”
陆昭垂首,声音却无半分颤抖:“臣知。但若因臣之罪,使忠魂蒙尘,使奸佞横行,臣死不瞑目!”
蒋欣瑶心头大震,眼眶泛红,却强忍泪意。(内心:这傻缺又开始犯傻,怎么还硬刚啊,愁死我了!)脑中忽闪过那夜潜入林家村祠堂时的景象——谢坤转移粮草的图纸,以及她在系统提示下连夜潜进二皇子府找到的那封藏于暗格的图纸,赫然是二皇子与北狄将领的往来密信,标注着边境布防与勾结细节!她猛然抬头,声音如冰刃破空:“陛下!臣女尚有要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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