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夜风吹得营帐上的帆布轻轻晃动,帐内篝火噼啪作响,将满帐的欢声笑语烘得愈发热烈。南宫朵端着陶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碗里乳白的马奶酒,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奶香与酒香,嘴角还沾着些许烤肉的油星,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般,笑得格外灿烂。
“这酒真好喝,和南约的奶酒味道相似。” 她举起陶碗,对着身边的将士又敬了一杯,不等对方回应,便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奶酒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滴在淡粉色的衣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却毫不在意,只觉得浑身都暖融融的,连平日里紧绷的神经都彻底放松下来。
云夕站在她身后,看着自家公主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脸色从白皙渐渐变得通红,连眼神都开始有些涣散,心里顿时急了。
她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南宫朵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公主,您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不能再继续喝了,您看您的脸都红透了,快到旁边的座位坐下歇会儿,醒醒酒再喝好不好?”
南宫朵挥了挥手,脚步微微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不要嘛云夕,这酒这么好喝,喝了后我好似回到南约一样,我还没喝够呢。你看大家都在喝,我也想跟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她说着,又伸手想去拿桌上的酒壶,却被云林抢先一步按住了手。
“公主,云夕说得对,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云林的语气比云夕更严肃些,却依旧带着几分无奈,“您若是喝醉了,待会儿在宴会上闹出笑话,可就不好了。咱们还是先回营帐休息,等明天醒了酒,再跟大家一起庆祝也不迟啊。”
南宫朵皱了皱鼻子,眼神里满是不情愿,可身体却诚实得很。
连续喝了好几碗马奶酒,后劲渐渐上来,她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她晃了晃身体,差点摔倒,幸好云夕和云林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扶住了她的胳膊。
“公主,您看您都站不稳了,咱们赶紧回营帐吧。” 云夕扶着南宫朵的胳膊,语气更急切了,“再待在这里,万一真的闹出笑话,不仅您会难受,还会给南约丢脸的。”
提到南约,南宫朵的眼神终于清醒了几分。
她知道自己身为南约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南约的颜面,若是真的在铄金的军营宴会上醉酒失态,确实不妥。
她撇了撇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含糊:“那…… 那好吧,咱们回营帐……”
云夕和云林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一左一右架着南宫朵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朝着帐外走去。
南宫朵浑身软乎乎的,几乎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了两个丫鬟身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这酒…… 这酒真好喝…… 下次…… 下次还要喝……”
帐外的夜风格外凉爽,吹在脸上,让南宫朵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可身体的眩晕感却更强烈了。
刚走出营帐一米多远,她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旁边倒去。
云夕和云林本就力气不大,平日里照顾南宫朵的起居还绰绰有余,此刻要架着醉酒后浑身无力的她,早已是勉为其难,见她突然倾倒,两人瞬间慌了神,拼尽全力想扶住她,却还是没能拉住,三人一同朝着营帐旁边的草地上摔去。
“公主!” 云夕和云林同时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想护住南宫朵,可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公主一起朝着地面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挺拔的身影快步冲了过来。
林若风刚送苏舟回营帐休息,想着宴会上的热闹还没结束,便打算返回宴会再喝几杯,刚走到营帐附近,就看到个熟悉身影朝着地上倒去。
他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加快脚步,冲上前去,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即将摔在最下面的南宫朵。
云夕和云林重重地摔在草地上,虽然有些疼,却顾不上自己,连忙爬起来,紧张地看向南宫朵:“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南宫朵被林若风扶着,没有摔倒,却还是被吓得不轻,加上醉酒的眩晕感,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她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借着月光,隐约认出是林若风,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声音带着几分含糊:“林…… 林校尉?是你啊……”
林若风扶着南宫朵,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与滚烫,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与马奶酒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看向云夕和云林,语气带着几分关切:“你们这是准备回南宫公主的营帐吗?公主这是喝醉了?”
云夕连忙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愧疚:“多谢林校尉出手相助,公主今晚喝了太多马奶酒,已经醉得站不稳了,我们想扶公主回营帐休息,可我们力气太小,实在扶不动公主,刚才差点让公主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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