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瑞不敢耽搁,快步走到内室,对着林若念叮嘱道:“念儿,我入宫商议要事,你留在迎宾馆切勿外出。封玉武艺高强,我让他留下来保护你,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轻易开门,等我回来。”
林若念点头,眼中满是担忧:“殿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凡事三思而后行。”
孙景瑞拍了拍她的手,又对着门外的封玉说道:“封玉,保护好林小姐,若是有任何异常,立刻派人去宫中报信,明白吗?”
封玉语气坚定:“属下遵命,定护林小姐周全。”
孙景瑞不再多言,只带着四名贴身侍卫,快步走出迎宾馆,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养心殿内,南宫耀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孙景瑞送来的密信,眉头紧紧皱起。
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他就收到了暗卫的禀报,南宫复的心腹卫安在朝堂混乱时失踪,且城外靖安营方向有兵马调动的迹象。
他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卫安去调动南宫复暗中掌控的兵马,想要反扑救走南宫复。
只是他尚未查清卫安的具体计划,孙景瑞的密信恰好印证了他的猜测,也让他更加警惕。
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南宫耀抬头望去,见孙景瑞在宫人的引领下走进来,连忙起身迎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瑞王殿下,深夜邀你入宫,多有打扰,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请你前来商议。”
“二殿下客气了。” 孙景瑞躬身行礼,目光扫过殿内,见只有南宫耀与几名亲信太监,便直接问道,“我递的消息,殿下应该看到了吧?城外兵马调动之事,殿下可有眉目?”
南宫耀请孙景瑞坐下,亲自为他倒了杯热茶,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沉重:“瑞王殿下,不瞒你说,父皇并非对外宣称的积劳成疾,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孙景瑞震惊地看着南宫耀:“下毒害死?凶手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凶手是刘贵妃。” 南宫耀语气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他此时已将孙景瑞视作重要盟友,却仍顾念兄弟情义,不愿将南宫复的罪行说得太过不堪,便刻意美化道,“刘贵妃野心勃勃,想要掌控后宫,便暗中勾结我大哥南宫复,用牵机散毒害了父皇。我大哥…… 他或许是被刘贵妃蛊惑,一时糊涂才卷入其中,并非主动谋划此事。”
孙景瑞心中了然,南宫耀这般说辞,显然是顾及兄弟情分。
他没有点破,只是顺着话锋说道:“殿下顾念兄弟情义,实属难得。只是如今卫安失踪,城外又有兵马调动,恐怕是有人想调动兵马反扑,救出南宫复。殿下需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殿下所言极是。”南宫耀点头,脸色愈发凝重,“我已让隋期加强皇城各城门的守卫,防守薄弱的城门,更是派了双倍兵力驻守。只是卫安的计划暂不明了,若是他以解救嫡长子为名煽动将士,恐怕会有不少人被蒙蔽,攻城时会更加棘手。”
孙景瑞思索片刻,说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忧。卫安虽有兵马,却师出无名。只要殿下向将士们揭露刘贵妃下毒的真相,说明南宫复是被蛊惑,而非主动谋逆,便能瓦解卫安的煽动。另外,我也可让迎宾馆的侍卫做好准备,若是卫安真的攻城,我们也能协助殿下抵御一二,绝不让他轻易攻入皇城。”
南宫耀看着孙景瑞真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激,在这危难之际,孙景瑞愿意出手相助,无疑是雪中送炭。
他起身对着孙景瑞拱手说道:“多谢瑞王,若是此次能化解危机,日后南约与铄金的和谈之事,我定会全力促成,绝不辜负孙兄的信任与相助!”
“二皇子客气了。” 孙景瑞也起身回礼,“两国和平,本就是我们共同的心愿。眼下最重要的,是应对逆党的反扑,守住皇城。”
午夜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皇城,卫安勒住黑马缰绳,在东门三里外的树林中停下。
他抬手示意身后两万靖安营将士原地待命,只带着两名亲信,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朝着东门方向潜行而去。
树林与城墙之间的阴影里,早已等候着一道身影,正是东门守将李奎。
“卫大人,您可算来了。” 李奎快步迎上来,眼神却不住地瞟向卫安手中的锦盒,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您之前说的事…… 真能成吗?若是被二殿下发现,我全家都得掉脑袋!”
卫安拍了拍锦盒,发出“哗啦”的金银碰撞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兄弟放心,这里面是五百两黄金,足够你全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再说,我们奉的是大殿下的命令,大殿下是嫡长子,本就该继承皇位,南宫耀那是篡权夺位,等大殿下登基,你就是开国功臣,还怕什么南宫耀?”
他将锦盒递到李奎手中,语气陡然变得狠厉:“若是你不肯合作,今日城门破了,你作为守将,一样是死路一条。是选荣华富贵,还是选满门抄斩,李将军该清楚怎么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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