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约皇宫的晨钟咚咚敲响,回荡在皇城上空,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往日里,早朝的钟声总带着几分庄严,今日却透着一股压抑。
皇帝病重卧床,无法临朝,朝堂之事暂由南宫复主持,文武百官心里都清楚,这早朝怕是藏着不小的风波。
宫道上,官员们身着朝服,脚步匆匆却神色凝重,彼此间很少交谈,只有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担忧。
南宫耀提前半个时辰便到了宫门口,他穿着一身玄色朝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沉静,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昨夜从迎宾馆回来后,他几乎一夜未眠,一边担心父皇的病情,一边思索着瑞王的提议,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天快亮才勉强合了会儿眼。
刚走进大殿,南宫耀便看到南宫复已坐在皇位下设的紫檀木椅上,那是临时为他设的座位,虽不如龙椅尊贵,却也彰显着代掌朝政的身份。
南宫复穿着明黄色的常服,腰间系着镶金腰带,神色倨傲,正与身边的侍卫低声说着什么,看到南宫耀进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有丝毫兄弟间的亲近。
南宫耀走到大殿下方的文官队列里站定,目光扫过殿内,大司马李嵩站在文官之首,神色严肃,正低头思索着什么。大将军赵烈站在武官队列最前面,一身铠甲未卸,显然是刚从军营赶来,脸上带着几分刚硬。其他官员则大多低着头,眼神闪烁,显然是在观望局势,不愿轻易表态。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铄金瑞王派人传话,称和谈事宜暂缓,待陛下病情稳定后再议。”
南宫复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拍了拍扶手,声音洪亮地说道:“暂缓?我看这和谈根本就没必要继续。铄金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要我们割让三座边境城池,还要赔偿百万两黄金,这分明是把南约当成了战败国。如此屈辱的条件,我南约绝不采纳!”
他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不少官员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惊讶,昨日还在商议和谈细节,今日却突然翻脸,显然是南宫复早有打算。
南宫复扫了一眼殿内的官员,继续说道:“铄金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再忍,赵烈!”
“末将在!” 大将军赵烈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本殿命你带领十万精兵,即刻前往南约与铄金的边境驻守,待时机成熟,便对铄金发起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南宫复的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显然是想尽快开战,用战功稳固自己的地位。
赵烈愣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南宫复,语气带着几分犹豫:“殿下,十万精兵若是调离京城,京城的防务会空虚,而且…… 之前与铄金的战事,我军已损失不少将士,粮草也尚未完全补足,此刻贸然开战,怕是……”
“怕什么!” 南宫复打断赵烈的话,语气带着几分不满,“我南约兵力强盛,难道还怕了铄金不成?至于粮草,本殿会让户部尽快调拨,你只需领兵出征,拿下铄金的边境城池,为南约扬眉吐气!”
赵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大司马李嵩抢先一步上前。
李嵩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语气沉稳地说道:“殿下不可,之前与铄金的战事,我军损失了近五万将士,边境百姓流离失所,粮草也消耗巨大,至今尚未恢复元气。若是此刻再发动战争,不仅会让更多将士葬身沙场,还会让南约的国力雪上加霜,胜算实在不大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瑞王此次前来,本是带着和谈的诚意,若是我们贸然开战,不仅会失信于天下,还可能引来其他国家的趁机打压,到时候南约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嵩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不少官员纷纷点头附和,他们大多主张和平,不愿再经历战火,毕竟之前的战争已让南约元气大伤。
南宫复看到官员们附和李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大司马,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铄金不过是个弹丸小国,我南约只要全力出击,定能一举击败他们,你若是再阻拦,休怪本殿以通敌叛国论处!”
他的话带着明显的威胁,李嵩却没有退缩,依旧躬身说道:“殿下,臣并非通敌叛国,只是为南约的百姓与社稷着想。还请殿下三思,不要因一时冲动,让南约陷入战火!”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官员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卷入这场纷争。
赵烈站在一旁,神色犹豫,他是武将,本就主张以战止战,可李嵩的话也有道理,此刻开战确实不是最佳时机,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表态。
而站在文官队列里的南宫耀,自始至终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指却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
他心里清楚,南宫复之所以急于开战,一是为了发泄对铄金的不满,二是想通过战功稳固自己的地位,为继位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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