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牵着另一匹马,走在前面带路。
三人两马,悄无声息地从风起院的后门离开,沿着漆黑的小巷快步前行。
夜色浓稠,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打更声,打破了寂静。
林若念靠在瑞王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
而风起院内,南宫耀站在厢房门口,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隋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轻声道:“殿下,他们已经安全离开了。南宫复的人没有发现异常,应该不会有问题。”
南宫耀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我知道了。你去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对外提及,若是走漏了风声,定严惩不贷。”
“是,属下遵命。” 隋期躬身应道,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 南宫耀突然叫住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隋期,你说…… 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我当初没有把她留在府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她是不是就能早点回到瑞王身边,不用受这么多苦?”
隋期愣了一下,随即轻声回道:“殿下,您没有做错。您当初留下阿念姑娘,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后来维护她,也是出于道义,只是感情之事,本就不由人控制,阿念姑娘与瑞王殿下情深义重,您能成全他们,已是莫大的胸襟。相信日后,他们也会感激您今日的成全。”
南宫耀沉默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或许吧,只是不知道,这场和谈,日后还会有多少波折。南宫复对阿念的心思,绝不会就此罢休,瑞王带着阿念离开,比留在风起院要安全得多。”
隋期道:“殿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南宫复,不让他察觉阿念姑娘已经离开。至于瑞王与阿念姑娘,瑞王身手不凡,又有影卫护送,想必能安全应对。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确保和谈顺利进行,便是对两国百姓最好的交代。”
南宫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转身回到厢房,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烛火依旧跳动,可厢房内却显得格外冷清。
他知道,林若念的离开,不仅带走了这座府邸的几分生气,也带走了他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
而此刻,瑞王正带着林若念,沿着小巷快速前行。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林若念靠在瑞王怀里,渐渐闭上眼睛,体内的药性虽然还在隐隐作祟。
影一在前面带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马蹄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又被夜色悄悄吞没。
瑞王抱着林若念坐在马背上,一只手稳稳攥着缰绳,另一只手紧紧护着怀中人的后背,生怕夜风让她着凉。
影一牵着马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两人的状况,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的高墙,南宫复的眼线虽未跟上,可京都深夜的每一处阴影,都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
终于,迎宾馆的轮廓在前方隐约显现。
封玉早已按照约定,让人熄灭了楼外的灯笼,只在正门留了一盏昏暗的油灯,既能指引方向,又不至于引人注意。
看到瑞王一行人回来,封玉立刻迎上前,压低声音道:“殿下,一切安排妥当,馆内侍卫已换成自己人,南宫复的眼线被属下引去了城西,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好。” 瑞王点头,小心翼翼地翻身下马,随后弯腰将林若念从马背上抱下来,动作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瓷器。
林若念靠在他怀里,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脸颊的潮红比在风起院时更甚,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粉色,显然,体内的烈性迷情香药效,正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瑞王抱着她快步走进迎宾楼,穿过空无一人的大堂,沿着楼梯往二楼的卧房走去。
走廊里只点着几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每一步都走得极快,却又格外平稳。
到了卧房门口,他对身后的封玉与影一吩咐:“守住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
“是,殿下!” 封玉与影一躬身应道,立刻守在卧房两侧,目光如炬地盯着走廊尽头,将所有可能的干扰都隔绝在外。
他快步走到床榻边,轻轻将林若念放在铺着软绒的床褥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
林若念刚一沾到床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她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原本半睁的眼睛此刻彻底闭上,却蹙紧了眉头,显然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瑞王伸手想帮她盖好被子,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袖,就被她猛地抓住,她的手滚烫,力气却大得惊人,攥得瑞王的手腕都生疼。
“念儿,别怕,我在。” 瑞王在床榻边坐下,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放得极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封玉已经去请随行医师了,医师很快就到,咱们再等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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