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南宫耀的瞳孔骤然收缩,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南宫复!”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溢出来,南宫复竟如此卑劣,不仅掳走阿念,还对她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殿下息怒。”太医院首连忙劝道,“当务之急是先解了姑娘的药性,若是再拖延下去,药性攻心,姑娘怕是会伤及心脉,日后落下病根,甚至…… 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
南宫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急切地问:“那你可有办法?不管用什么药,多少钱财,本殿都给你找来!”
太医院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无奈:“殿下,不是老臣推脱,这迷情药的药性太过霸道,是用西域合欢花的与北疆的醉秋藤炼制而成,寻常的解毒药材根本起不了作用。老臣行医数十年,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这种烈性迷情香,唯一的解法…… 唯一的解法便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有些闪躲,显然是难以启齿。
“是什么?”南宫耀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催促,“院首但说无妨,无论是什么方法,本殿都能接受。”
太医院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低声回道:“唯一的解法,便是…… 便是与男子同房,借阳气中和体内的药性,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这话一出,厢房内瞬间陷入死寂。
隋期与盼春都惊呆了,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南宫耀的表情。
太医院首也垂着脑袋,双手微微颤抖,显然知道这话的分量,让二皇子殿下做出这样的选择,无异于让他在道义与救人之间抉择。
南宫耀站在原地,身体僵住了。
他看着床幔内隐约可见的林若念的身影,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太医院首的话,唯一的解法,便是同房。
他若是救她,便要毁了她的清白,若是不救,她便会有性命之忧。
一边是道义,一边是人命,这两种选择,无论选哪一个,都让他陷入两难。
就在这时,床幔内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南宫耀连忙走上前,轻轻掀开床幔,林若念已经有些清醒,她的眼睛半睁着,眼神迷离,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嘴唇微微张着,发出细碎却又难以抑制的呻吟声。
她的身体蜷缩着,双手紧紧抓着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体内的药性。
“水…… 水……”林若念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祈求,她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燥热在四处乱窜,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皮肤,让她浑身难受。
方才太医院首与南宫耀的对话,她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尤其是同房两个字,像一把尖刀刺进她的心里,她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也知道唯一的解法是什么,可她宁愿死,也不愿用这种方式玷污自己的清白。
南宫耀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平日里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他,此时也敛去了漫不经心的神色,连忙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林若念,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慢点喝,别呛着。”
林若念靠在他的怀里,冰凉的锦袍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睁开眼睛,看着南宫耀近在咫尺的脸,眼神里满是屈辱与绝望:“殿下…… 不要…… 我宁愿死…… 也不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几分坚定,说完便偏过头,不再看南宫耀。
南宫耀的心猛地一沉,阿念既说出了这话,若是强行救她,定会让她一辈子活在屈辱中。可若是不救,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他抱着林若念,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里第一次陷入如此艰难的抉择。
太医院首看着两人的模样,叹了口气,低声道:“殿下,药性发作的时间不多了,您若是再犹豫,恐怕……”
南宫耀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轻轻将林若念放回床上,盖好锦被,对太医院首道:“院首,你先到偏院休息吧,此事容本殿再想想。另外,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若是走漏了风声,本殿定不饶你!”
“是,老臣遵命,老臣这就告退!” 太医院首连忙躬身行礼,转身快步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惹上麻烦。
隋期也识趣地跟着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将厢房内的空间留给了南宫耀与林若念。
厢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林若念压抑的呻吟声与南宫耀沉重的呼吸声。
南宫耀坐在床边,看着林若念痛苦的模样,心里反复挣扎着。
救,还是不救?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而此刻躲在廊柱后的瑞王,将厢房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满是愤怒与担忧,南宫复竟对若念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南宫耀若是真的对若念做了什么,他定要将南宫复与南宫耀一同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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