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竹见小姐说得严肃,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半分耽误。
她匆匆应了声 “奴婢这就去”,转身麻利地整理好衣饰就往外跑。
一路快步疾行,清晨的风刮在脸上,她却顾不上擦汗,只怕自己走得不够快。
等终于赶到瑞王府侧门时,棋竹早已气喘吁吁,扶着墙大口喘着气,额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
侧门处已有侍卫当值,见她一副急切模样,上前问道:“姑娘是哪家的?大清早来王府有何事?”
棋竹缓了口气,连忙说道:“劳烦小哥通报一声,我是丞相府的丫鬟棋竹,有极要紧的事要找封玉侍卫,还请务必尽快,耽误不得!”
门房见她语气郑重,又提了封玉的名字,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往府内跑着去通报。
此时封玉刚起身不久,正准备去书房伺候孙景瑞,听闻丞相府丫鬟找自己,心里纳闷,快步往侧门赶。
见到棋竹时,他见她身后还站着门房,又看了眼棋竹递过来的眼神,瞬间会意,对门房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处理私事。”
门房应了声,识趣地退到远处。
只剩两人时,棋竹连忙压低声音:“封侍卫,我家小姐有话让我转告瑞王殿下,今日万万不可进宫。另外,我家小姐巳时会在清风楼等着殿下,说有要事当面谈,让殿下务必抽空过去。”
封玉听完,心里一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点头:“你放心,我这就去告诉王爷,定不会误事。”
棋竹见话已传到,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句 “务必让殿下知晓轻重”,才匆匆告辞,转身往丞相府赶去。
封玉转身快步往瑞王的澄怀院赶去,不管王爷进宫是为何事,林小姐特意叮嘱,想必是极为重要的。
而此时的澄怀院,孙景瑞正站在镜前整理衣袍。
昨夜从丞相府回来后,他同样彻夜难眠,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林若念泛红的眼角、被狐毛衬得愈发娇软的模样,一想到今日要去求赐婚圣旨,心就像被泡在蜜里,又甜又急。
天刚亮,他就迫不及待起身,仔细挑选了件月白锦袍,连玉簪都挑了最衬气色的,洗漱穿戴时,嘴角的笑意就没落下过,只盼着时辰能快些,好早些见到父皇,把婚事定下来。
“王爷,” 封玉的声音急促地传来,没等通报就快步走进内室,“丞相府传来消息,林小姐让您今日万万不可进宫,还说巳时会在清风楼等您,有要事相谈。”
封玉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一变,目光扫过自家王爷的嘴唇,瞬间愣了愣,王爷下唇右侧竟破了一大块,还泛着淡淡的红肿,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孙景瑞整理衣袍的手猛地一顿,眼里的笑意瞬间褪去几分,随即又被疑惑与期待取代。
念儿不让他进宫?还要单独见他?
虽不知缘由,可一想到能见到她,他满心满眼的急切都化作了顺从。
他放下玉簪,语气干脆:“知道了,进宫的事暂且搁置,备车,我们去清风楼,提前过去等着。”
封玉见王爷对不准进宫的叮嘱没有半分质疑,反而立刻应下,心里更纳闷了,却也不敢多问,连忙应声去准备。
辰时刚过,孙景瑞就已坐在清风楼二楼的雅间里。
他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能清楚看到楼下的街道。
吩咐小二时,他仔细回想林若念的喜好,特意让上了清甜的桂花乌龙,还点了她爱吃的桂花糕、糖藕等,一一摆放在桌上,只盼着她能吃得舒心。
巳时将至,封玉轻声进来禀报:“王爷,林小姐到了。”
孙景瑞立刻起身,走到雅间门口等候。
林若念刚上二楼,就见封玉迎了上来,恭敬地引着她往雅间走。
进了门,看到满桌的茶点和站在桌旁的孙景瑞,林若念心里微动,却还是很快定了定神,对身后的棋竹和一旁的封玉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去门外候着吧,任何人不准进来。”
棋竹和封玉对视一眼,连忙应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雅间的门。
雅间的门刚轻轻合上,孙景瑞看着站在门口的林若念,眼底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
他下意识往前迈了两步,伸出手想牵住她的小手,指尖刚要碰到她的衣袖,林若念却像被烫到般,猛地侧身避开,快步走到靠窗的座位旁坐下。
她今日来是为了打消他求赐婚的念头,绝非来与他温存,这份亲昵,她实在受不住。
孙景瑞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却也没多在意,只当她还在为昨夜的事别扭。
林若念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孙景瑞的嘴唇上,想起昨夜自己情急之下咬他的模样,耳尖瞬间泛了红,连忙移开视线,端起茶杯掩饰慌乱。
他走到她对面的座位坐下,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眼尾上,语气满是关切:“念儿,昨夜回去后可有好好休息?头疼的毛病没再犯吧?我特意让小二备了你爱吃的桂花糕,你尝尝,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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