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夏秋之交,武汉的天空被战争的阴云彻底笼罩。日军的轰炸机群如同蝗虫过境,日夜不停地对武汉三镇进行狂轰滥炸,城市四处燃起熊熊烈火,浓烟遮天蔽日。地面上,日军第11军、第2军等主力部队,在冈村宁次的指挥下,沿长江两岸和大别山北麓,向武汉外围防线发起了潮水般的猛攻。
枪炮声从远及近,日益清晰,如同死神的丧钟,敲打在每一个武汉军民的心头。国民政府各机关、工厂、学校已开始大规模向重庆、昆明等地搬迁,整个城市弥漫着一种悲壮与混乱交织的气氛。
陈霄没有走。他选择留在了武汉。一方面,“烛龙一号”的生产和向前线的输送需要他坐镇协调;另一方面,他麾下的“暗影”部队和周文杰领导的敌后小组已经撤了出去,他需要在相对靠前的位置进行指挥。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直觉,这场空前惨烈的大会战,将是他真正登上历史舞台的契机。
他的指挥部设在汉口原租界区一栋看似普通、实则经过精心改造和加固的银行大楼地下金库内。这里易守难攻,并且有直通城外的秘密通道。
“霄哥,前线消息,日军第106师团先头部队已突破我箐山防线,逼近武昌外围的豹子澥!守军伤亡惨重,请求增援!”孙耀祖拿着一份刚破译的电文,快步走到巨大的沙盘前。
沙盘上,代表日军的蓝色小旗已经插满了武汉东、北两个方向,如同两只巨大的钳子,缓缓合拢。
“豹子澥……”陈霄目光凝注在沙盘上那个关键节点。那里地势险要,是通往武昌的门户之一,一旦失守,日军便可直扑武昌城下。“守军是哪部分?”
“是滇军第184师的一个团,团长叫陈钟书,是条硬汉子,但装备太差,弹药也快打光了。”孙耀祖补充道。
陈钟书?陈霄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是龙绳武的部下,在蒙自时听人提起过,以勇猛善战着称。
“给王雷发电,”陈霄果断下令,“让他带第一‘暗影’小队,携带四挺‘革新式’马克沁和足够弹药,立刻前往豹子澥支援陈钟书团!告诉他们,任务不是死守,是协助守军迟滞日军进攻,为后方调整部署争取时间!必要时,可以动用特种手段!”
“是!”通讯兵立刻跑去发报。
王雷接到命令,毫不迟疑。他亲自挑选了十名最精锐的队员,这些人不仅接受了潜能药剂强化,更是经历了重庆血战的洗礼,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兵王。他们携带着重机枪、充足的弹药、以及“烛龙”实验室特制的“铁西瓜”反步兵地雷和“穿山甲”单兵爆破筒,乘坐一辆伪装成民用卡车的装甲车,冒着日军的零星炮火,冲向炮声最激烈的豹子澥方向。
此时的豹子澥阵地,已然是一片焦土。滇军将士依托着简陋的工事,用老旧的步枪、手榴弹,甚至是大刀,与装备精良、在飞机大炮掩护下反复冲锋的日军浴血奋战。阵地上尸横遍野,伤亡极其惨重。
团长陈钟书左臂负伤,用绷带吊着,依旧挥舞着驳壳枪在第一线指挥,声音已经嘶哑:“弟兄们!顶住!身后就是武昌!不能让小鬼子过去!”
然而,日军的又一次集团冲锋开始了,黑压压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轻重机枪的火力压得守军抬不起头。
眼看防线就要被突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哒哒哒哒——!”
一阵异常凶猛、节奏分明、如同撕裂油布般的重机枪咆哮声,突然从阵地侧翼的一个小高地上响起!是“革新式”马克沁!经过水冷系统改良后,其持续射击能力远超日军装备的九二式重机枪!
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步兵割倒了一大片!日军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打得好!哪里来的援兵?!”陈钟书又惊又喜。
只见侧翼高地上,王雷光着膀子,亲自操持着一挺重机枪,一边疯狂扫射,一边对着步话机大吼:“狙击组!给我敲掉鬼子的机枪手和军官!爆破组,前出五十米,布置‘铁西瓜’!其他人,火力掩护!”
随着他的命令,高地上又响起了几声清脆而致命的狙击枪声!日军阵地上的机枪射手和挥舞军刀的军官应声倒地!
几名“暗影”队员如同猎豹般窜出阵地,利用弹坑和地形快速前移,将一个个“铁西瓜”地雷巧妙地布设在日军可能的进攻路线上。
日军的进攻被打懵了!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精准而凶猛的火力打击!尤其是那如同鬼魅般、枪枪夺命的狙击手,和那突然出现在冲锋路线上的、一踩就炸的地雷,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恐慌和人员伤亡!
进攻被打退了下去。
王雷带着队员们迅速转移到主阵地。陈钟书看着这群装备精良、杀气腾腾、动作矫健得不像常人的援兵,尤其是领头的王雷那身恐怖的肌肉和彪悍的气息,心中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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