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浩天和李世培面对那诡异平衡的波动束手无策,心神为之牵动之际——
异变再起!
北极圈上空,虚惑先生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勾勒出一抹清晰而冰冷的弧度。
他等待已久的“催化剂”,终于成熟了!那并非单纯的能量,而是债主在自我湮灭前,由极致的“恶”与扭曲的“光”碰撞出的、触及本源规则的混沌平衡之力!
“时机已至。”
他低声吟诵着无人能懂的音节,双手在虚空中猛然一划!
一道横贯天穹的幽暗裂痕骤然出现,裂痕深处传来无数维度彼端的嘶吼与低语。
强大的吸力从中爆发,精准地锁定了帝都上空那团维持着诡异平衡的能量聚合体——债主最后的“遗产”。
嗖——!
那团不可名状的能量体,连同其中交织的黑暗与扭曲之光,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攫取,瞬间突破了空间的距离,被强行拽离帝都上空,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北极圈上空的幽暗裂痕之中!
虚惑先生看着没入裂痕的“催化剂”,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
他真正的计划,接引本体、打开异维度大门的仪式,终于可以开始了!
与此同时,帝都。
债主消失,那诡异的平衡波动也随之散去。但留下的,却是一片真正的满目疮痍。
建筑如同被孩童肆意蹂躏的积木,东倒西歪,有的半虚半实,尚未从规则扭曲中完全恢复;
街道上狼藉一片,残留着时间加速留下的灰烬与植物疯狂生长又枯萎的残骸;
更重要的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尚未散去的绝望与恐惧,以及无数无辜者消逝后留下的死寂。
李浩天解除了终极刑天铠甲,落在一片废墟之上。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远处传来的零星哭泣与呻吟,身体因为内心的沉重而微微颤抖。
他终究没能阻止债主造成更大的破坏,尽管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
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和自责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失声。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带着哭腔和浓浓怨气的童音在他身后响起:
“都是你!都怪你!大恶魔!!”
一个约莫七八岁、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和泪水的小男孩,从一堆断壁残垣后冲了出来,他指着李浩天,眼睛通红,里面充满了未经世事却已被恐惧和愤怒扭曲的恶意:
“你为什么不能先把我们送走再打那个怪物!”
“我妈妈……我妈妈刚才就在那里……一下子……一下子就变成灰了!”
“你要是早点来!你要是先救我们!妈妈就不会死了!都怪你!你是坏人!!你是恶魔!!”
这话语幼稚而自私,逻辑混乱,将天灾般的责任无理地甩锅给拼死守护他们的人。
但这偏偏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带着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显得格外刺耳和令人心塞。
李浩天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混合着悲伤与恶意的质问,在此情景下竟然有些懵壁。
解释战争的突然性?解释债主的强大与诡异?对一个刚刚失去母亲、心智被恐惧占据的孩子来说,这些太过苍白。
然而,一旁的李世培却没有这份纠结。
他本就因为战斗受阻、债主被强行传送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听到这混账话,眉头瞬间拧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这完全就是一个没家教或者家教完全就有问题,甚至畸形的家庭培养出来的这种魔童。
“小兔崽子!”李世培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吓得那小孩哭声一滞,“该死的幽冥魔居然同化了我们如此善良又童真的祖国的花朵!你该死!!”
他一步踏前,强大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完全没理会对方只是个孩子。
在他看来,这种是非不分的蠢货,留着也是祸害。
“别怕疼是正常的,不要哭哦,我这就送你去见佛祖,让他老人家好好给你安慰安慰!”
话音未落,李世培蒲扇般的大手已然扬起,带着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地送他上西天这了,真是热心的朝阳民众啊
“世培!住手!哎呀!你可害苦我了~~”
李浩天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出声阻止。但李世培的动作太快,太决绝!
谁又会在乎这种小插曲呢!
两人并肩作战至今,早已默契无比。
就在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中,他们都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眼底深处那抹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急迫。
债主临死前引发的规则级混乱,虚惑先生毫不犹豫将其作为“催化剂”传送走的举动,以及北极圈方向隐隐传来的、令他们灵魂都在颤栗的恐怖空间波动……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真正的危机,现在才刚刚开始!那将是远超帝都这场灾难的、涉及无限多元宇宙层面的恐怖对决。
他转头看向李浩天,声音低沉而迅速:“没时间在这里浪费了。这里的烂摊子,还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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