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蕴含着长生奥秘的九千年蟠桃,如同一面照妖镜,不仅映照出张家的私欲,更隐隐揭示了盘踞在这片古老土地上的几大世家,在面对这场亘古未有之变局时,那各不相同却又同样存在局限的格局与眼界。
天机张家自诩能窥探天机,精于算计,以为先一步掌控秘境、夺得蟠桃便是占尽了先机。
在数万个失败时间线中,只看到了个体生命的延长和家族权势的存续,将长生视为维持旧有特权秩序的筹码。
他们不明白,或者说不愿明白,当整个文明的根基都在被动摇时,任何试图在倾覆的巨轮上为自己打造一个更华丽船舱的行为,都不过是加速毁灭的可笑徒劳。
药王孙家或许在丹道医术上确有独到之处,想着借此乱世囤积奇珍、垄断疗伤续命之法,以“药”掌控资源,左右逢源。
但他们的格局太小!依旧沉浸在待价而沽、奇货可居的传统思维里,将救死扶伤的“术”当成了攫取利益的“器”。
他们看不到,或者说不愿看到,在这场席卷全球、针对整个族群的生存战争中,任何试图依靠垄断关键资源来牟利的行为,都是在掘断自身立足的根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至于忠诚的林家,他们选择了紧跟国家的步伐,看似最为稳妥。
但这其中,有多少是出于真正的“忠诚”与“担当”,又有多少是出于规避风险、依附大势的惯性思维?
他们缺乏主动开拓的魄力与远见,更像是依附在国家这棵大树上的藤蔓,虽能借力,却难以成为支撑未来的栋梁。
一旦风向有变,或者国家这棵大树自身面临更严峻的考验,他们的“忠诚”又能持续多久?h
还有野心勃勃的司徒家,则更加愚蠢,竟还幻想着在这乱世中火中取栗,凭借武力或某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挑战现有秩序,妄图重新划分格局。
他们被权力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无视了外部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威胁,其行为无异于在即将沉没的船上争夺船长室的控制权,荒唐而可悲。
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早已被“世家”这个名号所带来的荣耀、特权与历史包袱所捆绑、禁锢。
他们的思维模式,依旧停留在如何在这个体系内获取更多、如何让家族传承更久远的旧有框架里。
他们忘记了,或者说从未真正理解,何为真正的长远。
真正的长远,并非争一时之长短,并非占一地之私利。
真正的长远,是 “水”的智慧——“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如同李铭垂钓诸天,看似超然物外,实则他播撒机缘、平衡力量,其行为本身,便是在为这片土地注入活水,滋养万物(文明)的生长,而他自身,并不与万物相争。
这才是立足于诸天万界视角下的真正长远。
这番关于世家局限与“上善若水”长远之道的精辟分析,并非出自旁观的智者,而是来自帝都一间守卫等级提升至最高的密室内。
这里没有窗,只有柔和的光源照亮中央巨大的圆桌,围坐着祁大秘、赵力春、高域良等寥寥数人,他们此刻讨论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未来惊涛骇浪中真正的航向。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息。祁大秘刚刚结束了关于几大世家在秘境资源分配上表现的总结,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旧的利益格局和思维模式,在应对这种‘降维打击’式的危机时,非但不是助力,反而可能成为阻碍我们集中力量、甚至导致内部瓦解的毒瘤。
张家的蟠桃,只是一个缩影。”
赵力春沉声道,指节敲击着桌面:“必须改变!
但靠什么来破开这盘根错节的局面?
靠行政命令?靠思想教育?在长生、力量的诱惑面前,这些传统手段的效果,恐怕有限。”
高域良深吸一口气,接过了话头,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看到了更广阔未来的激动:
“祁秘,赵将军,或许……我们一直将问题看得太‘内部’了。破开明智,清扫腐朽,未必需要我们从内部一点点去啃硬骨头。”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振奋:
“我领导的特勤九处,代号‘烛龙’的小队,在三号秘境的核心区,成功带回了一样东西。”
他操作了一下面前的终端,一道光幕展开,显示出复杂无比的能量回路和人体结构图,其核心标识赫然是——《基因原能修炼法(直指宇宙尊者甚至最强者)》!
(某种规则的化身,将某一种法则修炼到极致)
“根据成功通过秘境最终‘问心’与‘测缘’双重阵法考验的队员带回的信息,这部修炼法,最高可直达第十二阶——法则化身级!”
“第十二阶是什么概念?”高域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肃穆,“根据我们目前从李铭阁下那里获得的信息碎片推断,那是足以肉身横渡宇宙,意志覆盖全宇宙,一念之间决定宇宙兴衰的至高存在!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形天体,行走的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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