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精神抖擞地再次来到后山药园。经过一夜的消化和初步练习,他对壮大后的玄阴之气掌控更熟练了几分,那丝微弱的“宁神”特性也让他感觉头脑格外清明。
孙婆婆看到他,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眼神比昨天温和了些许。
“今天清理东边那片‘荆棘藤’的虫害。”孙婆婆直接吩咐道,“还是墨玉虱,不过那藤蔓带刺,小心点,别把自己划伤了。工具还是老样子。”
荆棘藤?林凡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晚慕容清那句“别被扎了”。看来师尊并非无的放矢。
他跟着孙婆婆来到药园东侧。这里种植的是一种通体暗紫色、长满尖锐倒刺的藤蔓植物,名为“紫荆棘藤”,是炼制几种解毒丹和炼体药浴的辅料。藤蔓间,果然也能看到墨玉虱的身影,而且似乎因为荆棘藤灵气更充沛,这里的墨玉虱个头比清心草那边的还要大上一圈,甲壳的幽光也更明显。
“好东西啊!”林凡眼睛一亮,这可都是优质的“充电宝”!
他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然而,刚一靠近,麻烦就来了。
紫荆棘藤的尖刺不仅锋利,而且似乎自带一种微弱的麻痹毒性。林凡虽然已经很小心,但藤蔓纠缠,空间狭小,他拿着玉镊的手还是不小心被一根不起眼的细刺划了一下。
嘶——!
一阵微弱的麻痹和刺痛感瞬间从手背传来,虽然很快消退,但也让他动作一滞。
“难怪孙婆婆特意提醒……”林凡龇牙咧嘴,这下他彻底明白“别被扎了”的含义。这要是不小心被划多了,估计整个手臂都得麻半天,还捉什么虫?
他尝试像昨天一样,用灵力模拟“诱饵”。但很快发现,荆棘藤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具有很强的“排他性”,他模拟的微弱诱饵气息,很难在藤蔓丛中有效扩散,吸引效果大打折扣。
硬捉?在密布尖刺的藤蔓间,动作幅度稍大就可能挂彩,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林凡蹲在田埂上,看着在荆棘丛中优哉游哉爬行的肥硕墨玉虱,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怎么?这点刺就难住你了?”孙婆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调侃,“炼体修士可是经常用这荆棘藤泡澡打熬筋骨的,你这点苦都吃不了,还修什么仙?”
林凡老脸一红,辩解道:“婆婆,弟子不是怕苦,是怕效率太低,耽误您的事儿。”
孙婆婆哼了一声:“办法总比困难多。动动脑子!这墨玉虱为什么喜欢待在荆棘藤上?除了灵气,它们就不怕刺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对啊!墨玉虱甲壳坚硬,行动灵活,能在荆棘丛中穿梭自如,必然有它们的依仗!如果能找到它们不怕刺的原因,或者利用它们与荆棘藤的关系,是不是就能找到更高效的方法?
林凡再次仔细观察起来。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他发现,墨玉虱在荆棘藤上爬行时,会选择相对光滑的藤茎表面,或者用细足精准地避开尖刺。而且,它们的口器在啃食藤蔓嫩芽时,会分泌出一种极淡的、带有清甜气味的黏液。
“难道……这种黏液能中和或者安抚荆棘藤的尖刺?”林凡心中一动。
他决定做个实验。他小心翼翼地用玉镊尖端,极其轻微地刮取了一点一只正在进食的墨玉虱口器旁的黏液,然后,屏住呼吸,将沾着黏液的镊尖,轻轻碰向一根尖锐的荆棘刺。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根原本看起来锋利的尖刺,在接触到黏液的瞬间,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软化、蜷曲了一点!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林凡敏锐地捕捉到了!
“果然如此!”林凡心中狂喜!这墨玉虱的黏液,竟然是克制荆棘藤尖刺的“解药”!
那么,如果他能够模拟或者利用这种黏液的气息……
这个想法很诱人,但操作起来太难。模拟一种未知成分的灵虫黏液?这比模拟灵草气息难多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丹田内的玄阴之气,再次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自主的波动。这次波动的指向,并非是墨玉虱,而是……他手背上刚刚被划伤的那个小红点?
林凡下意识地引导一丝玄阴之气流向伤口。
冰凉的气息流过,那点微弱的麻痹感瞬间消失。但紧接着,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缕流经伤口的玄阴之气,在返回丹田的过程中,似乎……带走了一点什么?一种极其微弱的、属于荆棘藤尖刺的毒性气息?
还没等林凡反应过来,玄阴之气已经自动将那股微弱毒性包裹、分解、同化!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若非林凡心神高度集中,几乎无法察觉!
而同化之后,林凡清晰地感觉到,玄阴之气似乎……对荆棘藤的气息,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适应性”?或者说“抗性”?
他尝试着,再次将一缕玄阴之气覆盖在指尖,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向另一根荆棘刺。
这一次,当指尖靠近尖刺时,那缕玄阴之气竟然自发地产生了一种微弱的“排斥场”,将尖刺蕴含的麻痹毒性轻轻推开!虽然无法完全抵御物理穿刺,但那股令人不适的麻痹感,几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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