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正,沙凤、章辉等设宴款待马骏、我和李己。
沙凤将假司马和章辉等五位百户都喊着来陪我们三人,还命人拿来了聂文远给他们的桂花酒。
沙凤命人给每个人都倒满了酒,刚要开始敬酒,马骏道:“不急,趁天还没黑,带我看看你们这里的马。”
沙凤、章辉等人自然不敢忤逆马骏,于是一桌人移步马厩。
沙凤对马骏道:“马场苑,这里的马不比山丹,您别见笑。”
“哪里!”马骏道,“山丹的马不也是为你们培养的吗?这里现下有多少马?”
“除了主官的坐骑,一共四百匹。”直接负责军马的假司马抢着答道,“除了当班守关的一百人,其余人都可以以骑兵方式作战。”
“不错!”马骏道。
在马厩盘桓了一刻,有斥候紧急回报:关外十五里处发现约二十骑匈奴骑兵斥候的踪迹。
沙凤倒是很淡定,一边让斥候再探,一边道:“马场苑不用惊慌,这里是经常出现匈奴小股斥候的。”
马骏思考了一刻,道:“这次不一样!”他顿了顿道,“我们在会水附近和池头附近遇到过两次匈奴袭扰,幸得当时在河西地区护送我们的汉军拼死保护。我已经上奏要给那个二百户记军功。”
听说可以“记军功”,沙凤忙道:“如果有必要,我们也可以护送您的部队一阵啊!”
马骏道:“最好这样。你们可知道,这次我监军的这支汉军是干什么去的?”他顿了片刻,立即自答道,“看你们都是熟人我才告诉你们:是去找张骞大人会合的。他们运送的物资里面有很多要去尝试从事西域贸易的金银和尖货。估计匈奴人也是发现这些货值钱,才一路袭扰。”
这时,又有一路斥候前来汇报:匈奴骑兵距离关城只剩七、八里了。
沙凤道:“这倒奇怪了,一般他们不敢离关城这么近的。”
“恐怕有蹊跷!”章辉道,“会不会他们是要吸引我们注意力然后去对付马场苑监军的那支队伍?”
对于章辉这种蠢得恰到好处的提议,李己立即附和道:“马场苑,章百户所说在理啊!要不要请沙司马派些人,由我带路去看看?”
马骏故意思索片刻,道:“无妨,沙司马自己带队就好,你留在这里喝酒。你抢着和沙司马一起去,我是给你报头功还是给沙司马报头功?”
沙凤一听有可能被“报头功”立即道:“马场苑、两位副使请放心,这个事情我来搞定,你们安心喝酒。”
“嗯!”马骏道,“在河西时两次袭击我们的匈奴军都是一个整编营,你这边不能去的人太少了。”
沙凤想了片刻,道:“我把除了当值守关的一尉外的人马全派去,去四百骑!我和假司马、四个百户也一起去,只留章辉陪你们喝酒,这样可好?”
马骏点点头,道:“那最好。不管那些匈奴斥候目的是什么,你出动一下,让你们的行军主簿记录下来,就说是支援执行特殊任务的汉军同袍,到时候我一定上报你们护卫有功!”
沙凤笑道:“感谢马场苑!如果这次我能升官,一定让家父拜访公孙将军时顺便去扶风马家送一份厚礼!”
马骏点点头,摆摆手道:“先赶紧办事!”
不大一会儿,沙凤召集了四百骑兵,浩浩荡荡出关按照我们指认的西北方向驶去。
其实,叫关的匈奴骑兵是许楚、徐璜领头的李庚部的二十骑,匈奴军服是在会水附近时从闯阵进来的匈奴骑兵尸体上扒下来的,而老兵营的真实行军方向也不是西北而是西南——往西南虽然远一点但是可以比走西北少走几百里沙漠。
等沙凤走远,章辉领我们再回去喝酒,马骏借口小解在马厩附近又多待了一阵。
等马骏回到酒席前,他让章辉把除了值班的三个什夫长之外的基层军官全部都喊进来陪酒。
这个陪酒的流程很简单,章辉和七个什夫长一杯下肚就全部倒了——因为聂文远送来的酒里下了蒙汗药。
看着被蒙倒的章辉,马骏奸笑道:“这家鸟人终于是要绝后了!”说着狠狠踹了章辉的下体一下。
“别费劲了,这会儿他没知觉的。”李己道。
马骏又踢了好几下,见章辉确实没被疼醒才停脚。他别过身去,对着章辉的脸上滋了一大泡尿,见章辉仍然没醒,提上裤子道:“便宜他了,死得没痛苦!”
“你不是刚在马厩时小解过了吗?”我好奇道。
“没有,我刚才给他们的草料和马的饮水里下了泻药。”马骏补充道,“我是为你们好,等你们走了,如果沙凤不太蠢,发现上当,有可能会追你们寻你们晦气的。他们的马不如你们,但是怎么样也比骆驼和骡子跑得快。”
“那真的得感谢你了!”我笑道,“还你个人情,章辉我来帮你杀。”
“为啥?”马骏道。
“你回了你们‘道首’那里总不能说章辉是你马场苑杀的吧?”我笑道,“况且他现在都没痛觉,你想折磨他都没意义了。而且我觉得虽然你们再见不到了,媚儿姐也不想你养成虐杀的习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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