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冬月下旬,河南灵宝的明军大营内,三十架新造的重型投石机正被绳索固定在车架上。常遇春亲自上前拍打投石机的橡木支架,木纹间还残留着新鲜的刨花——这是他被调往大同前,以“加固黄河防务”为名,强行命军工坊赶制的利器,每架可将三百斤重的石弹抛射至百步之外。“将军,徐达将军的使者还在帐外等候,您真要不见?”副将陈德忧心忡忡地问道。
帐外寒风中,徐达的使者已跪了两个时辰,带来的亲笔信反复强调“冬防为重,不可轻举妄动”。常遇春却猛地拔出虎头刀,将信挑在刀尖上:“徐大哥只知稳守,却忘了野狼谷的耻辱!李思齐烧我粮草,毁我军心,此仇不报,我常遇春还有何颜面见军中弟兄?”他将刀一掷,插进地上的木桩,“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出发,用投石机轰开潼关,天亮前踏平内城!”
此时的潼关城头,李思齐正与张玉检查新浇筑的夯土。坚壁清野后,他们用长安运来的糯米汁混合石灰,将城墙破损处加厚了三尺,城楼上囤积的滚油装了整整五十口大缸,木炭在灶下烧得通红,随时可将油煮沸。“斥候回报,灵宝方向有铁器摩擦地面的声响,常遇春怕是带了重武器来。”张玉抚摸着城墙上的箭孔,“咱们在城墙内侧堆些沙袋,万一出现缺口,也好及时封堵。”
三更时分,明军的队伍如黑色潮水般涌向潼关。三十架投石机被推至城前百步处,常遇春亲自校准方位,石弹被士兵们用杠杆撬上投石器的皮兜,每架投石机旁都围满了待命的壮汉。“放!”随着他一声令下,第一颗石弹带着呼啸声飞向城头,砸在西城楼的角楼上,木石碎裂声在夜空中格外刺耳,几片瓦砾顺着城墙滚落。
“来了!”李思齐高声喝道,“火铳手准备,先解决投石机旁的明军!”城墙上的火铳手立刻扣动扳机,密集的弹雨扫向明军阵地,几名正在调整投石机的士兵应声倒地。但常遇春早有准备,他派盾牌手组成方阵,护住投石机,第二轮石弹很快接踵而至,这一次,石弹精准地砸在城墙中段,夯土墙面瞬间出现一道指宽的裂缝。
夏军的滚油很快派上用场。士兵们将盛满滚油的铁锅抬至城垛边,李思齐一声令下,铁锅被推下城墙,滚烫的油液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明军的盾牌阵中。“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盾牌被热油烫得变形,士兵们的甲胄融化黏在皮肤上,阵型瞬间散乱。张玉趁机下令:“投石机反击!”夏军的小型投石机虽射程较短,却能将点燃的火油桶抛向明军,火借风势,很快在明军阵前燃起一道火墙。
常遇春气得双目赤红,他砍掉身边一名退缩士兵的头颅:“谁敢后退,这就是下场!把石弹换成点燃的炸药包,炸垮城墙!”明军士兵被震慑,推着投石机继续逼近,点燃的炸药包被抛向城墙,“轰隆”一声巨响,城墙中段的裂缝被炸开,碎土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出现了一个丈许宽的缺口。
“缺口!城墙出缺口了!”明军士兵欢呼起来,常遇春挥刀直指缺口:“冲!谁先冲进城,封万户侯!”明军如疯魔般涌向缺口,最前面的士兵举着盾牌,试图穿过缺口进入城内。李思齐抓起身边的巨石,大喝一声砸向缺口处的明军:“弟兄们,用巨石堵!用身体堵!绝不能让他们进来!”
夏军士兵纷纷抱起身边的沙袋和巨石,冲向缺口。一名吐蕃辅兵抱着炸药包,从城墙上纵身跃下,落在明军的冲锋队伍中,炸药包爆炸的火光将缺口暂时封锁。李思齐趁机组织士兵将巨石堆砌在缺口处,滚油不断从缺口两侧浇下,明军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缺口前的尸体堆得几乎与城墙齐平。
张玉带着一队精锐绕至城墙内侧,他发现缺口处的城墙震动剧烈,内侧的沙袋已被震松,连忙喊道:“快用原木顶住城墙!”士兵们立刻扛来粗壮的原木,将其斜撑在城墙内侧,原木与墙面的连接处垫上铁板,减缓石弹冲击带来的震动。“李将军,明军的炸药包威力太大,咱们得想办法毁掉他们的投石机!”张玉对城楼上的李思齐喊道。
李思齐一眼瞥见明军投石机旁的火药桶,心中有了计策。他叫来几名神射手,递给他们特制的火箭:“瞄准投石机旁的火药桶,射燃它们!”火箭带着火星飞向明军阵地,起初几箭被盾牌挡住,但很快,一支火箭精准地射穿火药桶的木塞,火药被点燃,连环爆炸声响起,三架投石机被炸毁,碎片飞溅,死伤一片。
常遇春心疼得滴血,这些投石机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亲自率领亲兵,试图掩护投石机继续进攻,却被城墙上的火炮锁定。张玉亲自点燃火炮,炮弹呼啸着砸在常遇春身边,亲兵连忙将他扑倒,掀起的泥土埋了他半截身子。“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陈德拉着常遇春的手臂,强行将他拽回后方。
此时的夏军也已伤亡惨重。李思齐的右臂被石弹碎片划伤,鲜血浸透了甲胄;张玉的战马被明军的箭射中,他只能徒步在城墙上指挥。但夏军士兵没有一人退缩,城楼下的百姓自发搬来家中的木门和石磨,递给城墙上的士兵:“将军,我们的家就在这里,和潼关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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