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的戈壁滩上,联军的旗帜已染满风沙。连续七日的急行军让将士们面带倦色,玄甲军的甲胄蒙着一层灰沙,吐蕃骑兵的皮袍也被汗水浸透,唯有“同心破贼”的锦旗依旧猩红夺目。李二柱骑着“踏雪”跑在最前,远远望见焉耆城的夯土城墙时,立刻勒马回身,向中军疾驰:“王将军!禄东赞大人!焉耆城就在前方三十里!”
王保保与禄东赞并马登高,用望远镜眺望——焉耆城背靠铁门关,城墙高耸,城楼上隐约可见明军的旗帜。“果然投靠了大明。”王保保冷笑一声,“传我将令,全军就地休整,先锋营探查周边地形,谨防伏兵。”他话音刚落,远处的沙丘后突然响起一声号炮,紧接着,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如黑云般向联军袭来。
“不好!有埋伏!”禄东赞高声喊道。联军将士虽疲惫,却反应迅速——夏军士兵立刻竖起长枪组成枪阵,将盾牌架在阵前,箭雨撞在盾牌上发出“噼啪”声响;吐蕃骑兵则翻身下马,将战马护在身后,弯刀出鞘,警惕地盯着沙丘方向。
沙丘后,一队身着明军服饰的人马冲杀而出,为首的将领头戴明盔,手持长刀,高声喊道:“王保保、禄东赞,本将军张文秀在此等候多时!焉耆已归大明,识相的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此人原是林缚麾下参将,后投靠大明,被任命为焉耆守将,此次正是他设下伏兵,欲一举歼灭夏蕃联军。
“叛贼休狂!”王保保拔出佩剑,“玄甲军,结楔形阵!正面突破!”随着令旗挥动,夏军的枪阵瞬间变形成锋利的楔形,枪尖直指敌军中军,如一把尖刀般刺了出去。张文秀见状,立刻下令:“弓箭手退,重甲步兵上前!”明军重甲步兵手持长刀,组成盾墙,与夏军的枪阵撞在一起,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
就在夏军与明军正面僵持时,沙丘两侧又冲出两队骑兵,皆是瓦剌装束,弯刀闪着寒光,直扑联军侧翼的吐蕃骑兵。“是瓦剌援军!”禄东赞怒吼一声,“吐蕃的勇士们,随我杀!”他翻身上马,狼头金符在胸前晃动,两万吐蕃骑兵如墨浪般席卷而出,与瓦剌骑兵撞在一起。
李二柱率领先锋营护在中军左侧,看到一名瓦剌骑兵冲破蕃军防线,直奔王保保而去,立刻策马迎上。他腰间的吐蕃弯刀出鞘,寒光一闪,与瓦剌骑兵的弯刀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手臂发麻。“踏雪”灵性十足,突然人立而起,前蹄狠狠踏向对方战马的头颅,战马受惊跃起,将瓦剌骑兵掀翻在地。李二柱趁机挥刀,结果了对方性命。
“李大人小心!”一名吐蕃将领高声提醒。李二柱转头,只见三名瓦剌骑兵呈品字形向他包抄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夹紧马腹,“踏雪”会意,疾驰而出,避开左侧骑兵的弯刀,同时李二柱俯身,用爹留下的短刀格挡右侧的攻击,手中弯刀则顺势劈向正面骑兵的咽喉。眨眼间,三名瓦剌骑兵皆倒在马下。
战场局势愈发胶着。夏军的楔形阵虽锋利,却被明军的重甲步兵死死缠住,难以突破;吐蕃骑兵与瓦剌骑兵缠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伤亡都在增加。王保保看到明军后方的粮草营暴露在视野中,立刻对身边的亲兵道:“传信给禄东赞,让他分兵绕后,袭扰明军粮草!”
亲兵策马冲出,冒着箭雨将命令传到禄东赞手中。禄东赞立刻分出五千骑兵,由论钦陵的使者率领,向着明军粮草营疾驰而去。张文秀见状大惊,急忙下令:“回防粮草营!”可此时夏军的枪阵已撕开明军盾墙的一道缺口,王保保率军紧随其后,死死咬住明军主力,不让他们回援。
李二柱看到吐蕃骑兵绕后,立刻率军向缺口处冲击,“踏雪”的速度发挥到极致,如一道白影穿梭在战场中。他高声喊道:“先锋营,跟我冲!打开缺口!”将士们紧随其后,用长枪刺杀溃散的明军士兵,缺口被越撕越大。
“放火箭!烧粮草!”论钦陵的使者高声下令。吐蕃骑兵取出火箭,点燃后射向明军粮草营,干燥的粮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直冲云霄。明军士兵看到粮草营被烧,顿时军心大乱,不少人开始溃散逃窜。
“张文秀,你的粮草没了,还不投降!”王保保高声喊道。张文秀脸色铁青,他知道粮草一失,此战必败,却仍不死心,挥刀砍倒一名溃散的士兵:“谁敢退,我杀谁!”可军心已散,明军的阵型彻底混乱,被夏蕃联军前后夹击,死伤惨重。
瓦剌骑兵见明军溃败,也无心恋战,想要突围逃窜。禄东赞怎会放过他们,立刻下令:“吐蕃骑兵,追!”两万吐蕃骑兵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弯刀挥舞,不断收割着瓦剌骑兵的性命。李二柱也率领先锋营加入追击,“踏雪”追上一名瓦剌百夫长,李二柱纵身跃起,弯刀劈下,将对方斩于马下。
张文秀见大势已去,带着残部想要逃回焉耆城。王保保早已识破他的意图,亲自率军堵在必经之路上:“叛贼,哪里逃!”张文秀挥刀迎战,与王保保斗在一起。两人都是沙场老将,刀光剑影间,杀得难解难分。李二柱见状,策马绕到张文秀身后,弯刀直指他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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