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都城头的晨风带着江雾的湿冷,李文忠身着银白战甲,外罩一件月白披风,手持长枪立于城楼之上。他面容俊朗,眉目温润,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笑意,仿佛不是身处战火纷飞的前线,而是在金陵帅府的书房中读书。城下,铁木花的五万铁骑列阵如黑云压城,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可他眼中不见丝毫惧色,唯有一片沉静。
“将军,铁木花派使者前来劝降了。”副将邓愈快步上前,低声禀报。
李文忠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带他上来。”
片刻后,一名身着蒙古服饰的使者被押上城头,神色倨傲地说道:“我家大汗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洪都城破就在旦夕,若尔等开城投降,大汗可保你们性命,还能封官加爵。若执意抵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李文忠闻言,脸上的笑意不变,眼神却骤然变冷,如寒冰般刺骨。他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抬手一挥:“拖下去,斩了,把首级送回给铁木花。”
使者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敢!我家大汗不会放过你的!”
可不等他说完,便被士兵拖了下去,片刻后,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被呈了上来。李文忠命人将首级用木杆挑起,立于城头,对着城下高声道:“铁木花听着,洪都乃我义军门户,宁死不降!尔等若敢攻城,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城下的蒙古铁骑见状,顿时一片哗然。铁木花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城头的首级,眼中怒火熊熊:“竖子狂妄!传令下去,全力攻城!”
号角声响起,蒙古铁骑如潮水般涌向洪都城。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砸石、云梯纷纷架起,士兵们嗷嗷叫着向上攀爬。
邓愈看着城下凶猛的攻势,心中有些焦急:“将军,敌军攻势太猛,我们的守军不足两万,恐怕难以抵挡!”
李文忠神色平静,手中长枪一指,沉声道:“传令下去,严守各门,凡敢攀上城头者,格杀勿论!弓箭手准备,密集射击,压制敌军攻势!”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们见状,顿时安定下来,纷纷按照命令行动。箭矢如雨般射向城下,滚石、檑木、热油倾泻而下,城下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尸体堆积如山。
李文忠手持长枪,在城头上来回巡视,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处险情。有一名蒙古勇士侥幸攀上城头,挥舞着弯刀砍向守军,李文忠见状,不退反进,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瞬间刺穿了那名勇士的胸膛,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邓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与李文忠相识多年,一直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儒将,今日才见识到他狠辣的一面。那眼神中的冷漠,那出手时的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激战半日,蒙古铁骑死伤惨重,却始终未能攻破洪都城。铁木花看着城头巍然不动的李文忠,心中又怒又惊。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将领,竟然如此难缠。
夜幕降临,蒙古铁骑暂时停止了攻城。洪都城头,士兵们疲惫地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汗水与血污。李文忠依旧站在城头,望着城下蒙古军营的灯火,眼神依旧冰冷。
“将军,今日激战,我军伤亡也不小,粮草也消耗了不少,该如何是好?”邓愈问道。
李文忠沉声道:“伤亡在所难免。传令下去,清点伤亡人数,救治伤员,掩埋尸体。同时,加紧修缮城防,补充箭矢、滚石等物资。常将军的水军已经截断了敌军的粮草补给,铁木花的大军坚持不了多久。我们只需坚守待援,定能胜利。”
他顿了顿,又说道:“另外,严格巡查城内,凡有散布谣言、动摇军心者,立斩不赦!”
邓愈心中一凛,连忙应道:“遵命!”
接下来的几日,铁木花的大军日夜攻城,攻势一次比一次猛烈。洪都城头的守军伤亡日益增多,粮草也日渐匮乏,士兵们的士气渐渐低落。有几名士兵不堪重负,想要开城投降,被李文忠发现后,当即下令斩首示众。
“我等坚守洪都,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百姓,是为了义军的未来!谁敢再言投降,这便是下场!”李文忠手持血淋淋的长枪,目光扫过城头的士兵,声音冰冷刺骨。
士兵们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恐惧,再也无人敢提及投降之事。他们知道,李文忠虽然温文尔雅,却是个狠角色,说得出做得到。
李文忠不仅对士兵狠,对自己更狠。连日来,他日夜坚守在城头,不眠不休,双眼布满血丝,身上的战甲也沾满了血污,却始终没有丝毫懈怠。他亲自为伤员包扎伤口,为士兵分发粮草,与士兵们同甘共苦,极大地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这日,铁木花的大军发起了最猛烈的一次攻势。数万蒙古铁骑同时涌向洪都城的四门,云梯如林,箭矢如雨,城头上的守军渐渐抵挡不住,南门的城墙被轰开了一个缺口。
“不好!南门失守了!”士兵们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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