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二年夏,长安皇城的琼林苑内,荷风送香,蝉鸣阵阵。经过三个月的初选、复选,最终脱颖而出的三十位女子身着各式襦裙,静立于殿廊之下,身姿窈窕,眉目含章。今日是选秀终选之日,林虎将在此亲自敲定中宫皇后的人选,整个皇城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之中。
御座之上,林虎身着明黄龙袍,神色沉稳,目光缓缓扫过阶下的女子们。他身旁的御座虚设,那是为即将册立的皇后预留的位置。礼部尚书王彦、御史大夫李默及靖安王耿烈分坐两侧,担任此次终选的评判官,实则是为林虎的决策提供参考,也向天下人彰显选拔的公正。
终选的考核分为三层:一是德行问答,考察女子的品性与见识;二是才艺展示,观其琴棋书画、女红针织之能;三是仪容仪态,看其是否具备母仪天下的端庄气度。
女子们依次上前,或言辞恳切,或才情横溢,或温婉可人。林虎始终不动声色,只是偶尔在心中记下几个名字。他要选的不仅是一位容貌出众的妻子,更是一位能辅佐他稳定朝局、母仪天下的皇后,因此德行与见识远比容貌更为重要。
“臣女苏清晏,见过陛下。”一位身着月白色襦裙的女子缓步上前,盈盈下拜。她身姿纤细,眉眼清雅,如同月下寒梅,透着一股不染尘俗的温润。苏清晏出身江南书香世家,父亲是一位致仕的翰林院编修,家世清白,无任何势力牵扯。
林虎抬了抬眼:“苏卿家,朕问你,身为皇后,当以何为重?”
苏清晏垂眸思忖片刻,轻声答道:“陛下,臣女以为,皇后当以‘安’为重。上安君心,辅佐陛下勤政爱民;下安后宫,以身作则,和睦六宫;外安天下,以贤德彰显皇家威仪,安抚百姓之心。”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言辞虽不激昂,却字字珠玑,透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通透。林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问道:“若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纷争,你身为皇后,当如何自处?”
“臣女以为,皇后乃天下之母,当秉持公正,不偏不倚。”苏清晏从容答道,“不依附任何势力,不干涉前朝政事,只在后宫之中恪尽职守,为陛下打理好内廷,让陛下无后顾之忧。同时,以贤德感化四方,让天下人知晓,皇家以仁为本,以和为贵。”
这番话恰好说到了林虎的心坎里。他要的皇后,正是这种既能明辨是非,又能坚守本分,不卷入党争的女子。苏清晏的回答,既展现了她的见识,又表明了她的立场,让林虎心中暗暗点头。
接下来的才艺展示环节,苏清晏弹奏了一曲《平沙落雁》。琴声悠扬婉转,意境深远,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一曲终了,林虎轻轻颔首,示意她退下。
随后上前的几位女子,或才艺出众,或家世尚可,却都未能如苏清晏一般,既有着不俗的见识,又有着淡然的品性。有的过于锋芒毕露,有的则显得怯懦拘谨,还有的言语间隐约透着攀附之意,都未能让林虎真正满意。
终选进行到尾声,林虎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看向身旁的王彦与李默,问道:“二位卿家,今日参选的女子之中,你们以为谁最适合册立为后?”
王彦躬身答道:“陛下,苏清晏小姐德行兼备,才情出众,且家世清白,无党羽牵扯,臣以为堪为中宫。”
李默也附和道:“陛下,苏小姐言辞有度,仪态端庄,确有母仪天下之风,臣也赞同。”
耿烈见状,也起身说道:“陛下,苏小姐不偏不倚,坚守本分,正是皇后的不二人选。立她为后,既能安抚天下百姓,又能平衡各方势力,实乃明智之举。”
林虎微微一笑,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他站起身,目光扫过阶下的女子们,朗声道:“朕意已决!册封苏清晏为大夏皇后,择吉日举行册后大典!”
此言一出,琼林苑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阵阵附和之声。苏清晏惊愕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随即连忙跪下谢恩:“臣女苏清晏,谢陛下隆恩!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恪守后德,不负陛下所托!”
其他参选的女子虽有失落,却也纷纷上前道贺,神色恭敬。她们心中清楚,苏清晏的当选,实至名归。
三日后,皇城举行了盛大的册后大典。长安城内张灯结彩,百姓们涌上街头,想要一睹皇后的风采。苏清晏身着繁复的皇后礼服,头戴凤冠,肩披霞帔,在宫女的簇拥下,一步步走向太极殿。
凤冠上的明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映得她容颜愈发清丽温婉。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与骄矜,只有平静与肃穆,一举一动都透着母仪天下的端庄气度。
太极殿内,林虎端坐于御座之上,看着缓缓走来的苏清晏,眼中满是满意。他起身走下御座,亲手将皇后的玉玺交到苏清晏手中,沉声道:“从今往后,你便是大夏的皇后,掌管后宫,母仪天下。朕希望你能坚守后德,和睦六宫,辅佐朕共创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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