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带着几分湿冷,却洗不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韩通的马蹄踏过苏州府的青石板路,溅起的水花混着暗红的血渍,在身后留下蜿蜒的痕迹。自抵达江南以来,这位镇国公的屠刀便未曾停歇,苛役害民的商户、徇私枉法的官员,被飞鱼卫逐一揪出,斩立决、凌迟、流放,铁血手段较当年清剿士绅时更显狠辣。
“镇国公这是要把江南的官商杀怕啊!”苏州府的百姓躲在街巷角落,望着禁军押解着一串涉案人员走向刑场,低声议论着。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族谱——当年韩通按谱索骥,将江南百万士绅连根拔起的恐怖往事,至今仍是江南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如今这位煞神再临,那些黑心商户只觉头皮发麻,往日里压榨雇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无锡县最大的棉纺商户孙德发,听闻韩通抵达的消息,连夜将账本付之一炬,还想带着家产潜逃,却被早已布控的飞鱼卫堵在码头。当冰冷的铁链锁住他的脖颈时,孙德发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哭喊:“饶命啊镇国公!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把所有家产都捐出来!”
韩通端坐于临时搭建的公堂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年你爹是士绅,靠着兼并土地逼死三条人命,侥幸逃脱清算。如今你承袭家业,竟比你爹更狠,让雇工每日劳作六个时辰,三年内累死七人,这笔账,今日该清了!”
话音未落,尚方宝剑已然出鞘,寒光闪过,孙德发的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公堂的匾额上。围观的商户们吓得浑身发抖,有人当场跪倒在地,主动交代自己的违规行径,只求能从轻发落。
在杭州府的刑场上,韩通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官商百姓,高举尚方宝剑,声如惊雷:“天下的好事哪能都让你们占了?既要赚得盆满钵满,又要把雇工当牛马使唤,草菅人命!大夏推行无为而治,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不是让你们这些蛀虫吸血!从今往后,谁再敢苛待劳工、漠视人命,便是与大夏为敌,与陛下为敌,定斩不饶!”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位官商的心上。江南商户们彻底收敛了贪欲,纷纷整改用工制度,将劳作时长严格控制在四个时辰内,足额发放工钱,甚至有人主动为雇工改善食宿条件,生怕触怒这位煞神。
解决了商户的问题,韩通的目光又投向了不作为的地方官员。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收受贿赂时眼红心热,监管商户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加以严惩,日后乱象必然卷土重来。
“传令!”韩通在江南诸州官员齐聚的苏州府衙内,厉声宣布,“江南所有在职官员,无论品级高低,从今日起,皆需前往工坊、盐场、码头等劳作场所,亲身体验每日六个时辰的高强度劳作,为期一个月!”
此言一出,官员们一片哗然。苏州知府赵文斌上前一步,躬身道:“镇国公,臣等身为朝廷命官,职责是治理地方,而非从事体力劳作,还望国公三思!”
“三思?”韩通冷笑一声,“你们收商户贿赂时,怎不想想那些累死在工坊里的百姓?他们每日劳作六个时辰,挣得不过是糊口的碎银,而你们坐在府衙里,动动嘴皮子便能锦衣玉食!今日让你们体验劳作之苦,便是要让你们记住,百姓的血汗钱来之不易,为官者若再不思进取、徇私枉法,休怪我无情!”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一个月内,任何人不得请假,不得偷懒耍滑,由禁军与飞鱼卫全程监督。若有顶不住强度、中途退出者,当场罢官,没收俸禄,逐出官府!若有敢弄虚作假、找人顶替者,以欺君之罪论处,满门抄斩!”
官员们吓得面如死灰,再也无人敢提出异议。次日清晨,江南各州的官员们便换上粗布衣衫,被分别派往不同的劳作场所。往日里养尊处优的文官们,哪里受过这般苦?
苏州府通判王大人,年近五十,平日里连走路都需下人搀扶,如今却要在丝织工坊里蹬织机。不过两个时辰,他便腰酸背痛、气喘吁吁,双手被织机磨得通红,眼泪直流。他想向监督的禁军求饶,却被一句“镇国公有令,中途退出者当场罢官”怼了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杭州府推官李大人,在盐场劳作时,因烈日暴晒、体力不支,直接晕倒在盐堆旁。醒来后,他自知无法坚持,只能主动向韩通请辞。韩通毫不留情,当场宣读罢官旨意,没收其全部家产,将其逐出杭州府。
类似的场景,在江南各地不断上演。一个月内,共有三十余名官员因无法承受高强度劳作而被罢官,十余名官员因弄虚作假被查出,按律严惩。剩下的官员们也个个苦不堪言,双手布满老茧,皮肤被晒得黝黑,但心中对百姓的辛劳多了几分真切体会,对韩通的铁腕也多了几分敬畏。
体验期满后,官员们回到各自的岗位,行事作风焕然一新。他们主动加强对商户的监管,定期走访工坊、盐场,核查劳作时长与工钱发放情况,再也无人敢徇私纵容。苏州知府赵文斌,在体验了织机劳作的艰辛后,亲自制定了《商户用工监管细则》,要求各县每日上报商户用工情况,一旦发现违规,立即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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