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京城已是暖意融融,朱雀大街上行人如织,商铺林立,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然而,在这繁华之下,一股潜藏的暗流正悄然涌动。
丞相府西侧的一处僻静宅院,平日里鲜有人至,今日却有几道身影悄然潜入。院内正屋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四张面色阴沉的脸庞——分别是前青州知府张彪的胞弟张豹、被弹劾罢官的原兵部主事李达、以及两名同样因违规被降职的西北勋贵旧部。
“诸位兄弟,”张豹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我兄长张彪不过是占了几亩薄田,便被刘焕那厮弹劾,打入天牢,如今生死未卜。这分明是陛下有意打压我们西北勋贵,借着御史台的名义,剪除我们的羽翼!”
李达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重重拍在案上:“张兄说得没错!想当年,我们跟着陛下在西北出生入死,身上哪个人没有几处伤疤?如今天下太平了,陛下便忘了我们的功劳,反而扶持周显、刘焕那些前朝旧臣,让他们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不过是在军需采购中得了些好处,便被革职查办,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就是!”另一名降职官员王奎附和道,“陈丞相如今也被陛下敲打,处处受制,根本护不住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西北勋贵迟早会被陛下彻底边缘化,甚至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怨气越积越深。他们都是西北勋贵集团中的边缘人物,在林缚的制衡之术与御史台的监察下,利益受损,心中早已埋下不满的种子。如今借着张彪被弹劾一事,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最后一名官员孙强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惶恐与不甘。
张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坐以待毙?绝不可能!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们欺负!周显、刘焕那些人之所以能上位,全靠陛下的扶持。只要我们能挑拨陛下与他们的关系,让陛下知道他们心怀不轨,陛下自然会疏远他们,重新重用我们西北勋贵!”
“如何挑拨?”李达连忙问道。
“简单!”张豹压低声音,“我们可以散布谣言,就说周显、刘焕等人暗中勾结前朝残余势力,妄图复辟前朝。再伪造一些证据,让谣言看起来真假难辨。陛下最忌惮的便是复辟之事,只要他相信了,定会严查周显、刘焕等人,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其余三人闻言,眼中纷纷闪过一丝精光。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一旦成功,他们不仅能报仇雪恨,还能重新获得权势,何乐而不为?
“好!就按张兄说的办!”李达拍案叫好,“我们分头行动,散布谣言,伪造证据,一定要让周显、刘焕等人身败名裂!”
四人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开始暗中实施计划。
几日后,京城中便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流言。先是有人在茶馆酒肆中低语,说周显身为前朝旧臣,心中始终怀念前朝,暗中联络旧部;随后又有传言说,刘焕利用御史台的权力,打压西北勋贵,实则是为了扫清复辟的障碍。
流言如同野草般疯长,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人信以为真,忧心忡忡;也有人半信半疑,觉得事有蹊跷。西北勋贵集团中的一些人听到流言后,也暗自窃喜,想要借此机会打压周显、刘焕等人。
周显得知流言后,又惊又怒。他深知自己身为前朝旧臣,本就容易引起猜忌,如今被人恶意中伤,若不能及时澄清,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他当即决定入宫面圣,向陛下请罪,澄清事实。
御书房内,周显跪倒在地,脸色苍白:“陛下,臣冤枉!近日京城流传的流言,纯属无稽之谈!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大夏王朝绝无二心,绝无勾结前朝残余势力、妄图复辟之事!恳请陛下明察!”
林缚坐在御座上,神色平静,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周卿,起来吧。朕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等事。”
周显心中一松,连忙谢恩起身:“谢陛下信任!只是这流言愈演愈烈,已经影响到新政的推行,还请陛下彻查此事,找出散布流言之人,还臣清白!”
“朕自然会彻查。”林缚语气凝重,“这流言来得蹊跷,背后定然有人指使。其目的无非是挑拨离间,破坏朝堂稳定,阻碍新政推行。朕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顿了顿,又道:“周卿,你不必过于忧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恪守职责,忠心办事,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朕会让刘焕率领御史台彻查此事,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臣遵旨!谢陛下!”周显心中感激,连忙躬身领命。
周显离开后,林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心中清楚,这流言十有八九是西北勋贵集团中的不满分子散布的。他们不甘心被制衡,想要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打压异己,重新获得独大的地位。
“传旨,宣刘焕觐见。”林缚沉声吩咐道。
很快,刘焕便来到御书房。得知陛下的旨意后,他立刻领命:“陛下放心!臣定当尽快彻查此事,找出散布流言之人,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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