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尚未散尽,京城九门外已响起联军的号角声。二十八万大军如黑云压城,将京城团团围住,刀枪如林,旌旗蔽日,连空气都弥漫着肃杀之气。林缚骑着战马立于北门之外的高坡上,玄铁战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寒光,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巍峨的城墙。
“传我令!今日主攻北门与西门,其余各门只围不攻,牵制守军兵力!”林缚拔出佩剑,直指城头,“火炮营全力轰击城墙缺口,步兵架设云梯强突,骑兵伺机冲击城门,务必撕开一道口子!”
号角声再次响起,联军的攻城战正式打响。北门方向,百门火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城墙之上,李景隆手持尚方宝剑,厉声喝道:“弓弩手还击!火炮营对准联军炮位射击!凡敢后退者,立斩不赦!”
守军的火炮与箭矢交织成网,朝着联军阵地倾泻而下。联军士兵们冒着炮火,推着云梯、撞车奋勇前进,不少人刚冲到护城河边,便被箭矢射中,或被炮弹炸飞,鲜血染红了河面,尸体漂浮在水上,场面惨烈至极。
“冲啊!攻破城门,为太师报仇!”一名联军小校高举长刀,率领士兵们冲向云梯。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奋力攀爬,刚登上城头,便与守军展开肉搏。刀光剑影中,惨叫声、喊杀声不绝于耳,城头上血肉横飞,双方士兵死伤惨重。
西门战场同样激烈。慕容雪率领三万草原铁骑,试图凭借骑兵的冲击力越过护城河,却被李景隆早已布置好的拒马与弩箭挡住。草原铁骑擅长奔袭野战,在坚城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城下徘徊,不断遭到城头守军的攻击,伤亡越来越大。
“将军,西门护城河太宽,拒马林立,骑兵无法突破!”一名草原将领向慕容雪禀报。
慕容雪眉头紧锁,沉声道:“撤到射程之外,用弓箭牵制守军,掩护步兵攻城!”
然而,守军的防御异常严密。城墙上的箭楼居高临下,弓弩手们箭无虚发;滚石、热油如同瀑布般落下,联军的云梯刚架上城墙,便被砸断或烧毁;撞车一次次撞击城门,却始终无法将其攻破,反而被守军的巨石砸得粉碎。
激战持续到中午,联军的攻势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北门城墙虽被火炮轰出多个缺口,却很快被守军用砖石填补;西门的草原铁骑多次冲锋,均以失败告终;其他各门的联军虽牵制了部分守军,却也无法形成有效突破。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默策马来到林缚身边,神色凝重,“李景隆防御严密,我们硬攻损失太大,已伤亡近八万士兵,再这样打下去,恐怕会动摇军心!”
林缚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满是焦灼与不甘。他没想到,李景隆仅凭一支临时拼凑的大军,竟能守住京城如此之久。“撤兵!”林缚咬了咬牙,无奈地下令,“全军退回大营休整,明日再议攻城之策!”
联军的号角声转为撤退的信号,士兵们如同潮水般退回大营,留下满地尸体与血迹。城墙上的守军见联军撤退,纷纷瘫坐在地,脸上满是疲惫与庆幸。李景隆望着联军撤退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传我令!立刻修补城墙缺口,补充粮草与弹药,救治受伤士兵!同时,加强城防,防止联军夜袭!”李景隆下令道。
联军大营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将领们个个面带沮丧,沉默不语。“将军,李景隆的防御太严密了,我们根本无法攻破城门!”赵虎忍不住道,“不如我们放弃攻城,转而攻打其他州府,扩大根据地,等实力更强后再回来攻打京城?”
“不行!”林缚断然拒绝,“如今我们已兵临京城,若半途而废,不仅会辜负岳父的遗愿,还会让天下人耻笑!李景隆虽能守,但京城已是孤城,粮草与弹药总有耗尽的一天,我们只需坚持围城,定能找到破城的机会!”
陈默道:“将军所言极是。李景隆的三十万大军虽是乌合之众,但在坚城防御下,确实难以攻破。我们可以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切断京城的粮草补给线,让城内陷入粮荒,同时派细作潜入城中,联络内应,等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攻破京城。”
“好!就按陈默之计行事!”林缚点头,“传我令,全军围城,严禁任何人员与物资进出京城;慕容女王,你率领草原铁骑,巡查京城周边,切断所有通往京城的粮道;李崇,你负责派遣细作潜入城中,联络不满朝廷的官员与百姓,伺机而动;其余将领,负责整顿军队,救治伤员,补充军械,随时准备攻城!”
“末将遵令!”将领们齐声领命,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京城之内,李景隆很快便发现了联军的意图。“将军,联军已切断了所有粮道,我们的粮草只能支撑一个月了!”一名将领焦急地禀报。
李景隆脸色凝重:“一个月……足够了!只要我们坚守一个月,各地藩王的援军必定会赶来!传我令,实行粮草配给制,官员与士兵按定量分配粮草,百姓每人每日只供应半斤粮食,节省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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