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的夜色中,中军帐的烛火彻夜未熄。林缚手持一份密报,指尖划过上面罗列的豪强名单,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陈默,你看这份名单。”他将密报递过去,“这些豪强表面上符合‘占地百亩、蓄奴十人’的标准,实则大多与京城王德海有勾结,甚至曾暗中向朝廷输送西北军情。”
陈默快速浏览完毕,眉头紧锁:“将军,按之前的铁律,这些人本就该被清剿。但其中有几位是西北望族,若贸然动手,恐引发士族不满。”
“不满?”林缚冷笑一声,手指重重敲在名单上,“正是这些望族,一边享受西北的安稳,一边暗中通敌,妄图在我背后捅刀子。此次‘斗地主’,不仅要筹粮筹马,更要趁机将这些内奸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他站起身,走到舆图前,声音压低了几分:“传我密令,让各州府将领暗中核查——凡与京城官员有书信往来、曾向朝廷缴纳‘特别贡赋’、或家中有子弟在京城任职者,无论是否达到‘劣绅’标准,一律划入清剿名单,罪名定为‘通敌叛国’!”
“将军,这样一来,清剿范围会扩大不少,会不会让百姓觉得我们言而无信?”陈默有些担忧。
“言而无信?”林缚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我们只需将他们通敌的证据公之于众,百姓只会骂他们是卖国贼,感激我们为民除害。再说,我们可以将抄没的财产多分给百姓一些,堵住他们的嘴。”
他顿了顿,继续道:“另外,在各州府设立‘密告箱’,鼓励百姓举报隐藏的豪强与通敌者。举报属实者,奖励抄没财产的一成,再额外赏赐土地五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还有漏网之鱼!”
“将军高明!”陈默躬身赞道。这一招不仅能精准打击内奸,还能让百姓主动参与进来,形成全民监督的局面,让豪强们无处遁形。
密令很快传遍西北五省,各州府将领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表面上按原计划清剿达标豪强,暗地里却拿着林缚提供的通敌名单,逐一核查,收集证据。
甘州城内,将领李崇正盯着一份名单,上面是甘州望族孙家。孙家占地仅八十亩,蓄奴八人,本不在清剿之列。但根据密报,孙家曾多次向王德海输送西北的军粮与军械情报,其长子更是在京城担任御史台主事。
“来人,带孙家父子上堂!”李崇下令。
孙家父子被押到府衙,孙老爷面色镇定:“李将军,我孙家一向安分守己,从未触犯王爷铁律,为何将我们抓来?”
李崇冷笑一声,将一叠书信扔在他面前:“安分守己?这是你写给王德海的密信,里面详细描述了我军的粮草囤积地与兵力部署,你还有何话可说?”
孙老爷脸色瞬间惨白,身体微微颤抖:“这……这是伪造的!李将军,你不能血口喷人!”
“伪造?”李崇抬手示意,两名士兵押着一名书生走了进来。书生是孙家的幕僚,也是密告者。“孙老爷,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是你让我将这些情报送往京城,我早已将证据交给了王爷!”
孙老爷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瘫倒在地。李崇当即下令:“孙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家产全部充公,男丁全部斩首,女眷流放边境!”
类似的场景,在西北五省同步上演。凉州的崔家,虽只是小地主,却因家中有子弟在京城担任王德海的幕僚,被查出曾暗中传递林缚的动向,全家被抄斩;肃州的齐家,因十年前曾向朝廷举报过林缚的“不臣之心”,被翻出旧案,定为“通敌余孽”,家产充公,家人被贬为苦役。
这场暗箱操作的清剿,比之前的雷霆扫穴更加彻底。不少平日里看似安分的望族、小地主,只要与京城有一丝牵连,都被卷入其中。短短五日,便新增清剿对象三百余户,收缴战马八千匹、粮草五十万石,黄金白银无数。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场清剿,林缚彻底清除了西北境内的朝廷眼线与内奸,将所有潜在的威胁一网打尽。西北五省,再也没有敢与朝廷暗通款曲的势力,真正成为了他的铁桶江山。
与此同时,“密告箱”也发挥了巨大作用。不少百姓为了奖励,纷纷举报隐藏的豪强与通敌者。有的佃户举报地主私藏战马,有的邻居举报富商与京城有书信往来,甚至有子女举报父亲通敌。
凉州城的密告箱每日都能收到数十封举报信,林缚专门派人负责核实。有一户豪强将战马藏在山洞中,被佃户举报后,士兵们顺藤摸瓜,不仅找到了战马,还搜出了他与京城的通敌密信。最终,这名豪强被凌迟处死,举报的佃户获得了一成财产与五亩土地,成为了小地主。
这场“斗地主”运动,在林缚的暗箱操作下,彻底演变成了一场清除内奸、巩固统治的政治清洗。西北的豪强势力被连根拔起,朝廷的眼线被尽数清除,百姓们在获得实惠的同时,也对林缚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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