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的操练声尚未停歇,边境的狼烟已骤然升起。这日清晨,探马浑身浴血冲进将军府,声嘶力竭地嘶吼:“将军!大事不好!北狄可汗亲率三万铁骑,攻破黑水关,直逼凉州而来!沿途村落被烧杀殆尽,百姓死伤无数!”
林缚猛地拍案而起,银甲在晨光中泛起冷冽寒光。他快步走到舆图前,指尖重重按在黑水关与凉州之间的咽喉要道——野狼谷:“北狄狗贼,竟敢倾巢而出!李崇,立刻传令全军集结,备好粮草军械,半个时辰后校场点兵!”
“末将遵令!”李崇应声而去,神色凝重却不见丝毫慌乱。经过林缚一月整训,凉州军早已脱胎换骨,虽仍有不足,但已非昔日乌合之众。
半个时辰后,校场上旌旗猎猎,八千凉州军列阵如铁。士兵们身着崭新甲胄,手持锋利兵器,眼神中满是战意。林缚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尚方宝剑,巡视阵列,声音洪亮如钟:“将士们!北狄铁骑犯我疆土,杀我同胞,烧我家园!今日,便是我等保家卫国之时!谁敢随我出征,杀尽胡贼,守护边境安宁?”
“杀尽胡贼!守护安宁!”士兵们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震得周遭尘土飞扬。
林缚挥剑直指北方:“出发!”
大军开拔,马蹄踏碎晨霜,朝着野狼谷疾驰而去。林缚深知,野狼谷地势险要,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仅有一条狭窄通道,是伏击北狄铁骑的绝佳之地。他令王二牛率两千骑兵,携带火油滚石,提前埋伏在谷中两侧山壁;令张彪率一千步兵,在谷口布下拒马阵,佯装败退,诱敌深入;自己则亲率五千主力,在谷后隐蔽待命,待北狄大军进入埋伏圈,便发起总攻。
暮色四合时,北狄铁骑浩浩荡荡抵达野狼谷口。可汗阿古拉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披兽皮甲胄,手持狼牙棒,目光桀骜地望着谷口的凉州军步兵:“区区汉人蝼蚁,也敢阻拦本可汗?传令下去,攻破谷口,直取凉州,屠城三日!”
北狄骑兵呼啸着冲向谷口,张彪按照计划,率军稍作抵抗便佯装溃败,丢盔弃甲地退入谷中。阿古拉见状,哈哈大笑:“汉人果然不堪一击!全军追击,一个不留!”
三万北狄铁骑如潮水般涌入野狼谷,马蹄声震得山壁嗡嗡作响。当最后一名骑兵进入谷中,林缚立于谷后高地,猛地挥下尚方宝剑:“动手!”
刹那间,两侧山壁上火光冲天,火油桶顺着山壁滚落,在通道中燃起熊熊大火,形成一道火墙,将北狄铁骑的退路彻底截断。滚石如暴雨般砸下,北狄骑兵猝不及防,纷纷被砸落马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好!是埋伏!”阿古拉脸色大变,厉声下令,“后撤!快撤!”
可此时的野狼谷,早已变成人间炼狱。通道狭窄,骑兵无法掉头,前面的士兵被火墙阻拦,后面的士兵不断涌入,瞬间陷入混乱。王二牛率骑兵从山壁两侧冲杀而下,长刀挥舞间,北狄骑兵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通道。
林缚亲率主力从谷后杀来,银甲在火光中闪烁,如战神降临。他一马当先,长刀直指阿古拉:“阿古拉,你的死期到了!”
阿古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化为疯狂,挥舞狼牙棒迎了上来:“汉人小儿,也敢猖狂!”
两人激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交错,火星四溅。阿古拉力大无穷,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林缚则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武艺,从容应对。数十回合下来,阿古拉渐渐不支,额头布满冷汗。
林缚抓住破绽,长刀直刺阿古拉胸口。阿古拉急忙挥棒格挡,却被林缚一脚踹中马腹,战马受惊跃起,将阿古拉掀翻在地。林缚顺势翻身下马,长刀架在阿古拉脖颈上:“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阿古拉眼神怨毒,咬牙道:“我乃北狄可汗,岂能受辱于你!要杀便杀!”
“冥顽不灵!”林缚冷哼一声,反手将阿古拉捆住。北狄士兵见可汗被俘,军心大乱,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激战一夜,野狼谷之战大获全胜。北狄三万铁骑,死伤两万余人,被俘八千余人,仅有少数残兵侥幸逃脱。林缚下令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安抚投降的北狄士兵。
次日清晨,林缚押解着阿古拉,率领大军凯旋返回凉州城。百姓们早已在城门口等候,见大军归来,纷纷欢呼雀跃,沿街投掷鲜花彩绸,高呼“将军威武”。李若曦也收到消息,亲自在将军府门前迎接,见林缚平安归来,眼中满是欣喜与关切。
林缚翻身下马,走到李若曦面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让你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李若曦眼中泛起泪光,为他擦拭脸颊的血污。
此次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回京城。皇帝接到奏报,龙颜大悦,下令赏赐林缚黄金千两,绸缎万匹,并下旨褒奖凉州军全体将士。王德海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再暗中作梗。李源更是欣喜不已,知道林缚在西北的根基已愈发稳固,重返京城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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