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胡同口那家“悦来酒楼”,一进门,于莉就被里面的装修惊住了——红木桌子,雕花椅子,墙上还挂着字画,比她想象中气派多了。
服务员递过菜单,于莉接过来一看,手都有些发抖。
上面的价格让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盘红烧肉就要六块,一盘炒青菜都要两块块,她口袋里总共也就六块钱,还是八九天打零工攒下来的。
她心里暗暗骂自己:人家都说不用了,我这手咋就这么贱呢,非得拉着车后座,这下好了,要是待会没钱付,可就丢大人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
何雨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心里大概猜到了原因,却没点破,只是笑着说:“于莉同志,你来点吧,今天你是东家。”
于莉连忙把菜单递过去,强装镇定地说:“还是你点吧,我请你吃饭,得你来选。”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祈祷:何雨柱,你可千万别点贵的,少点几个,点便宜的。
何雨柱也没客气,接过菜单看了看,对服务员说:“来一盘红烧肉,一盘炒青菜,一盘西红柿炒蛋,再来两碗米饭。”
于莉一听,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红烧六块,炒青菜两块,西红柿炒蛋三块,加起来就是十一块,她带的钱根本不够。
她坐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口袋里的钱,脑子里飞速想着办法:要不待会跟服务员说钱不够,先欠着?可人家能同意吗?要是何雨柱知道了,该多丢人啊?
很快,菜就上齐了。
红烧肉冒着热气,油光锃亮,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炒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就新鲜;西红柿炒蛋酸甜可口,色泽诱人。
何雨柱拿起筷子,对她说:“于莉同志,快吃啊,再不吃菜就凉了。”
于莉随便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却没尝出什么味道,脑子里全是怎么付钱的事。
她小口慢咽着,心里越来越着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何雨柱很快就吃完了,他看着于莉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于莉,你先吃着,我去上趟厕所。”说着,他起身离开了座位。
于莉还以为他真的去厕所,依旧坐在那里发呆。
可没过几分钟,何雨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小票。
他坐在座位上,看着于莉说:“于莉同志,这菜不好吃吗?怎么吃这么慢?”
于莉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好吃,挺好吃的。”
“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何雨柱追问了一句。
于莉抬起头,看着他,终于鼓起勇气,声音有些发颤地说:“何雨柱同志,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带的钱不够付饭钱,我没想到这里的菜这么贵……”
何雨柱闻言,忍不住笑了:“没事,饭钱我已经付过了,你别担心。出来吃饭,哪能让女孩子付钱呢。”
“什么?你已经付了?”于莉惊讶地看着他,刚想说“那怎么行”,却又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颊瞬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何雨柱摆了摆手,语气很轻松:“没事,咱俩也算是有缘分,以后就是朋友了,我请你吃一顿饭没什么。”
“等以后你有条件了,再请我回来就行。”
听了他的话,于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心里暗暗想着:这个何雨柱,不仅人好,还这么体贴,要是能找个像他这样的对象,也挺好的。
他是个厨子,以后也不缺嘴,日子肯定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要不,我主动追他试试?
何雨柱见她半天没反应,皱了皱眉,轻轻喊了两声:“于莉?于莉?你怎么了?”
于莉这才回过神,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别的事出神了。”
两人从酒楼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胡同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何雨柱看了看天色,对她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这天也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于莉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能和何雨柱多待一会儿,拉近点关系,就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谢谢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笑了笑:“别客气。”
于莉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轻轻抓住了车座的边缘。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既然咱们都是朋友了,就别‘同志同志’地叫了,你可以叫我于莉,或者莉莉都行。”
何雨柱脚下蹬着车,声音从前面传来:“行,那你也别叫我何雨柱同志了,叫我何雨柱,或者柱子都行。”
自行车在胡同里慢慢行驶着,晚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可于莉心里却暖暖的。
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心里的好感越来越浓,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很快,就到了于莉家的院门口。何雨柱停下车,对她说:“于莉,到了,你回去吧。”
于莉从车上下来,点了点头,看着他说:“柱子,路上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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