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易中海和贾东旭一前一后跨进院门。
易中海推开门,屋里静得像没人住过,灶房没冒烟,堂屋也没声响。
“翠花!翠花!”
他连喊两声,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回声。
撩开里屋的布帘,炕上光溜溜的,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易中海眉头拧成疙瘩,低声骂道:“这臭娘们跑哪儿去了?到点不做饭,等她回来了非收拾她一顿不可!”
气呼呼地坐在桌旁,他越想越窝火,手指把桌沿攥得发白。
可他不知道,此刻李翠花正牵着刘小萌的手,坐在哐当哐当的火车上,窗外的风景正一点点远离这座四合院。
半个钟头过去了,屋门依旧没动静。
易中海猛地站起身,摔门去了贾家。
贾东旭正坐在炕沿抽烟,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干爹,您咋来了?”
“我找淮茹。”易中海语气沉得吓人。
秦淮茹系着围裙从灶房出来,手里还沾着面:“干爹,您找我?”
“见着李翠花没?”
“没啊,”秦淮茹愣了愣,“今早上我去买鸡了,下午一直在家,没碰着她。咋了这是?”
“我回来到现在,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易中海沉着脸,转身就往前院走。
他记得杨瑞华整天在门口坐着,肯定能看着人。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小声嘀咕。
“你说李婶能去哪儿?往常这时候饭都快做好了。”
“谁知道呢。”秦淮茹摇摇头,心里却隐隐犯嘀咕。
易中海先拐去了倒座房,刘小萌住这儿。
推开门,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铺盖卷都没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闫家冲。
闫埠贵正端着碗喝粥,见他进门,头也不抬:“老易,饭点上门,我家可没多余的粮。”
“少废话,叫你媳妇儿出来!”易中海没心思拌嘴。
杨瑞华擦着手从里屋出来:“找我干啥?”
“今天见着李翠花和刘小萌没?”易中海往前凑了两步,“我家被翻空了似的,人找不着了!”
杨瑞华皱着眉想了想:“哦,今早你们刚走,她俩拎着包袱出去了。”
“我问了句,她说旧衣服想寄回老家,就去邮局了。”
“可中午饭点也没回来,我得给孩子做饭,就先回来了。”
“邮局?”易中海脑子嗡的一声,撒腿就往家跑。
闫埠贵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问:“咋回事?”
“八成是卷钱跑了。”杨瑞华撇撇嘴,“今早看她那样就不对劲,包袱鼓鼓囊囊的,哪像光装旧衣服。”
闫埠贵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啥?”
易中海冲进家门,直奔墙角。
扒开松动的砖头,掏出藏在里面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他又扑到衣柜前,扯开夹层布,原本藏在里面的钱和粮票,连个角都没剩下。
“完了……全完了……”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发黑。
过了半晌,他猛地捶着地面,嘶吼道:“李翠花!刘小萌!你们两个臭婊子!”
“老子供你们吃穿,敢偷老子的钱!找到你们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他爬起来,疯了似的往派出所跑。
报完警,又一头扎进街道办。
查了介绍信记录,才知道李翠花早就开了回老家的证明,这会儿怕是已经上火车了。
怒火堵在胸口,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易中海蔫头耷脑地回了四合院,刚到门口,就撞见闫埠贵。
“老易,你这脸咋跟锅底似的?”闫埠贵凑过来,“出啥事儿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声音沙哑:“李翠花那贱货,带着我闺女卷钱跑了。”
“啥?”闫埠贵眼睛瞪圆了,“这么大胆?报公安了没?”
“报了,可她已经回老家了。”易中海摆摆手,没力气多说,转身回了家。
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挪到灶房,掀开米缸,空的;打开面缸,也是空的。屋里连块窝头都没剩下。
“啊——!”
他抓起案板上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瓷碗碎成几片,他还不解气,又把锅铲、菜板往地上扔。
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发泄完,他瘫坐在椅子上,掏出烟,手抖得半天点不着。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阴沉得吓人。
“干爹?”
贾东旭推门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吓了一跳:“咋了这是?”
易中海抬眼看他,眼眶通红:“李翠花那贱人,卷着我的钱跑了。”
“不可能吧?”贾东旭一脸不敢信,“李婶看着挺老实的,咋能干这事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易中海狠狠吸了口烟,“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两个贱女人!”
“那咋办啊?”贾东旭急了。
“我已经报公安了,能不能追回来,看命吧。”易中海摆摆手,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东旭,家里啥吃的都没了,距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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