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雪听到刘风提及女儿,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她看向刘风,眼中充满歉意:
“刘供奉,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和嘱托!当初您救我脱困,让我去南疆与沧州交界与您会合,可我……我鬼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先来找夫君揭穿真相,这才被谢雨萱发现,再次落入她手中……”
她的话,本是想表达对刘风的愧疚与感激,并解释为何未能如期赴约。
然而,听在正处于敏感嫉妒状态的萧厉耳中,却完全变了味!
“会合?”
“嘱托?”
“鬼迷心窍来找夫君”?
这些词汇串联起来,仿佛坐实了刘风与苏暮雪之间有什么私下约定一般!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瞬间冲昏了萧厉的头脑!
这色胚!沾惹了兰儿不够,莫非还对暮雪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甚至可能早就对灵儿下了手!简直不可饶恕!
“够了!”萧厉立刻打断苏暮雪的话,脸色铁青,再也顾不上什么家主风度和感激之情,对着刘风冷硬地说道:
“刘供奉!你的救命之恩,萧某日后定有厚报!但接下来所涉之事,皆为我萧家族内私事,不便外人在场!还请刘供奉暂且移步,回避一下!”
这番话说得极其生硬无礼,几乎是直接下逐客令了!
刘风挑了挑眉,对于萧厉这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态度,倒是并不动怒,只觉得有些可笑。
他本就不愿掺和这些家族烂账,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松开一直与萧兰交握的手,转身就欲离去。
“闭嘴!蠢货!”
就在这时,半空中猛然炸响一声苍老却蕴含着无尽威严的怒喝!
只见萧家老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萧厉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随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这位在萧家地位至高无上的老祖,竟对着转身欲走的刘风,郑重地拱手行了一礼!
这一礼,不仅让周围所有萧家子弟看得目瞪口呆,连刘风自己都微微一愣,感到有些意外。
眼前这位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怪物,竟然对自己如此客气?
刘风虽心中诧异,但礼数不缺,立刻侧身微微避让,并拱手回了一礼。
萧家老祖行完礼,转头就对着还在发愣的萧厉踹了一脚,骂道:
“不成器的混账东西!还不快给老夫滚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再敢对刘供奉无礼,这家主之位你就别坐了!”
萧厉被老祖当众呵斥踢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憋着一肚子闷气和委屈,灰溜溜地退后了几步。
收拾完自家丢人现眼的家主,萧家老祖这才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容,对着刘风语气极为客气地说道:
“刘供奉,实在抱歉,家教不严,让您见笑了。”
他话语中充满了奉承与拉拢之意:
“老夫虽在闭关,但也听闻了刘供奉的一些事迹。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供奉不仅修为深不可测,更是心地仁厚,先后救下兰丫头与暮雪,此等恩情,我萧家没齿难忘!萧厉这蠢货有眼无珠,言语冲撞之处,万望供奉海涵,切勿与他一般见识。”
说着,他手掌一翻,一个储物袋便出现在手中。
“这储物袋中是一些灵石,灵丹和一些炼器材料,聊表谢意,还请供奉务必收下。
日后供奉但有所需,只要我萧家能做到的,绝无推辞之理!只望供奉能继续留在萧家,老夫必定以上宾之礼相待!”
萧家老祖的态度可谓诚恳至极,给出的谢礼也极为贵重,显然是真正意识到了刘风的巨大价值,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将其与萧家绑定。
刘风看着储物袋,又看了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老祖,以及远处一脸憋屈的萧厉,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这修仙界,果然最终还是实力为尊。
萧家老祖见刘风收下谢礼,脸上笑容更盛了几分。
他捋了捋胡须,语气愈发亲近,说道:
“刘供奉修为精深,见识想必也远超常人。老夫平日多在家族后山的寒窑洞府中清修,若供奉不嫌简陋,日后若有闲暇,欢迎常来坐坐,你我二人亦可煮茶论道,交流一番修行心得。”
面对这位萧家最高掌权者如此热情甚至放低姿态的邀请,刘风虽然对那所谓的寒窑没什么兴趣,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
他微笑着拱手回应道:“老祖厚爱,刘某愧不敢当。待日后得空,定当前往叨扰,向老祖请教。”
处理完与刘风的关系,萧家老祖面色一肃,目光扫过在场所有族人,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朗声道:
“今日萧家之变故,皆因家主萧厉识人不明、治家不严、偏听偏信所致!险些酿成无法挽回之大祸!论罪当重罚!”
他目光落在脸色灰败的萧厉身上,沉声道:
“即日起,解除萧厉家主一切事务,禁足于其居所反省一年!一年后视其悔过成效,再议是否恢复其职权!在此期间,家族一应事务,暂由萧坤代为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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