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鹿笙抬起头，“进。”
“鹿......总？”敲门进来的是人事部部长陈源。
在看见鹿笙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递了一份文件。
“这是向毅递来的简历。”
向毅，是前几天来搭讪的据说是原身的追求者。
鹿笙也不知真假，索幸对方也不是冲着她来的，问了他一嘴欢娱还招不招导演后就把她们送到了指定的地点。
本来鹿笙都快把这事忘记了。
被陈源这么一提，倒是想起来了。
翻了翻厚厚一沓的简历，看着了陈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口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鹿总，这人是您推荐过来的？”
鹿笙：“算是吧。”
她对男人的印象不坏，虽然很欠但很有分寸也没有任何过界行为。
陈源一脸便秘。
怎么鹿总推荐谁不好推荐了这个祸害过来。
“有事说事，别在那扭扭捏捏的。”
陈源凑了过来，把自己所知的吐了个一干二净。
向毅此人，有才华是不错，就是得罪的人太多。
不管是圈内人，还是资本大佬们都被得罪了一圈，更有人直接撂下狠话说要封杀他。
刚入圈的向毅还不是像如今这样桀骜不驯，也与大部分新人一样，安安静静地跟在师傅后头学习。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他拍出人生第一部自制小短剧爆火后。
也许是运气极好，后面的向毅几乎拍一部火一部。
不过很快，他就因要拍摄一本大制作到处拉投资，投资方很快就闻讯赶来。
投资时痛快，塞人进组时那更叫一个快。
向毅对此不满已久，但看在投资的份上还是忍了下去。
然而这让他期待已久的大制作最终是因为各种资本入场后，扑了。
向毅受不了这个打击，沉寂了许久后才准备第二本制作。
这次，他对投资方塞来的人避之不及。
因此还得得罪了一个资本大佬的女人。
鹿笙恍然大悟，他就说这人怎么昨天晚上直接毛遂自荐来了。
还扯着什么前追求者的旗号。
虽然的确有这事。
鹿笙也是想了许久才扒拉出些许片段记忆来，上大学的时候的确有个男生对她各种献殷勤。
只是那时候，原身忙着糊口，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还顾得上什么追求者？
不过向毅的确对原身挺好的，哪怕没追求上，后面都给了原身不小的帮助。
这也是为什么向毅说来毛遂自荐，鹿笙直觉有诈但依旧应允的原因。
“这小子......”鹿笙摇头笑了声。
陈源：“鹿总，这向毅得罪的人挺多的......”
“他有能力吗？”
“这个当然，这人能被这么多资方同时封杀也是一种能力。”
就拿他现在的状态来说，要是别人碰上封杀这件事，早就一蹶不振了。
哪像他，还会不断给自己找路，今天一来还是精神抖擞的。
完全没有一点颓废的模样。
也算是个奇人了。
“既然有能力，为什么不收。”鹿笙撑着下巴，翻着向毅过往拍摄过的剧。
还别说，这小子居然什么都涉及到了。
小到短剧、大到综艺、电视剧甚至电影都有涉及。
而且都略有耳闻。
也算是个人才了。
鹿笙抬起眸子，“正好他来了，安排他去跟李导他们录综艺吧。”
她瞅着那李导和严导两人加起来都可能比不上一个向毅。
正好把向毅丢过去，也不求做个大爆款，做个稍微有热度的综艺，给杜婉提提名声。
“行，那我就先安排他去入职。”
鹿笙：“嗯。”
陈源走后，鹿笙运了一口气，才用勇气把目光投向桌上的文件。
四十分钟后——
“啊.......”
鹿笙趴在桌上奄奄一息，脑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个念头。
她不会是史上第一个被累死的资本家吧？
就在鹿笙都快趴着眯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
鹿笙随手掏过，看也不看地就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笙啊！你又上热搜了。”
“哦......”
“？”
“啊？我又上热搜了？”
杜婉手机开着扩音，一边还看着关于鹿笙的热搜，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可不是嘛，你说别人要上个热搜还要花钱买，怎么到你这就那么容易呢？”
鹿笙一脸懵：“我没干什么啊。”
怎么上的热搜？
“哦，也没什么，就是那天车祸你撞树上被人拍了。”
鹿笙：“！！！”
敲！如果没记错，那天她很狼狈？
“然后我们不是去路边摊吃烧烤了嘛，又被人拍了。”
鹿笙：“......”
这届网友究竟是有多无聊。
鹿笙挂断电话后，思考了三秒，还是打开手机，点开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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