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易民外拉起横幅,上面张贴告示,此次买货许可下发共计一百十五张,其中蒸汽车十五张,芝麻糖一百张。
周、蜀、半岛三国的五位王室代表,站在横幅前,一言不发,他们心里其实都想独占十五张蒸汽车的买货许可。
但毕竟半岛三国实际上已经是芙蓉国的附属国,他们派来的代表要做的,是故意哄抬蒸汽车的价格,让芙蓉国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
新罗国代表姜正,和百济国代表郑浣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率先开口:“郑代表啊……你我两国乃是数十年的盟友,不如用我国两座铜矿的三年开采权,换你手中一张蒸汽车许可,如何?”
郑浣捋了捋胡须,假装一脸为难:“姜兄,这许可可是吾王千叮万嘱要攥紧的宝贝。不过你我盟友一场,三座铜矿诚意虽足,再加一座铁矿,这事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此时,蜀、周两国的代表,目光都转了过来,但还是观望状态。高句丽国代表张奇立马添了把火,一把拽住姜正的衣袖:“姜代表……我国愿出同等矿权!再加永世互不侵犯的盟约,这蒸汽车许可让给我们如何?”
三人瞬间就进入了状态,一言我一语,最后郑浣假装无奈的说:“诸位贤弟莫再争了!实不相瞒,我国矿脉储量有限,哪能拿出这么多矿权换三张许可?说到底有一辆供王室用便够,多了也无力承担后续耗费啊!”
姜正和张奇相视一眼,结果反而争的更凶了。蜀国代表刘南西不解:“郑代表所言只需一张,便是省下两张来。你们两国一人一张岂不最好?”
张奇突然面色一僵:“哼!新罗弹丸之地,也配与我高句丽平分许可?要么这两张全归我国,要么便谁也别想拿到!我高句丽断不与弱国平起平坐!”
姜正猛然装出一副又羞又愤的状态,指着对方的鼻子:“张奇你休要欺人太甚!我新罗虽疆域不及高句丽,却也绝非任人轻辱的弱国!今日要么一人一张,要么便拼着矿脉空耗,也绝不让你独占两张!”
这时,周国代表姬直,站出来当和事佬:“哎呀,两位何必为此事争吵?不如听我一言,不如将这两张许可拿出来公开竞价,诸位各自报出矿权或贡品,价高者得,岂不是公允?”
没想到姜正欲言又止,最后垂头丧气:“哎……如此这般……倒是我自不量力了!我国矿脉本就不及高句丽丰厚,今日偏要争强,反倒让国家蒙羞……”
张奇立马摆出姿态,用鼻孔看人:“早知如此,何必自取其辱!”然后又转向郑浣:“郑代表,我高句丽愿再加一座铁矿,速速将两张许可一并给我!”
“既如此……”郑浣刚要决定,蜀国代表刘南西突然按住了双方的手:“且慢!既是竞争,岂无容许他人竞价之理?”
张奇眉头一挑:“你究竟是何人?方才便是你开口,如今这话又是何意?”
刘南西松开双手后,直了直腰板,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某乃蜀国王室特使刘南西。方才静观诸位竞价,原以为会公平角逐,怎料竟要私下定夺?蒸汽车乃是国之利器,理当让各国尽数出价,价高者得方显公允,芙蓉国也能多得裨益,岂有拒人竞价之理?”
“怎么说,蜀国是要和高句丽争了?要知道我国愿出价两座铁矿,三座铜矿。两辆可就是四座铁矿,六座铜矿了!”
刘南西昂起头:“高句丽这点矿权何足挂齿?我国矿产虽丰,却远隔千山万水,百济使者难以亲临开采罢了。但若论等价之物,我国愿出美姬百人、阉人侍从五百,再添美玉五车,这般诚意与价值,岂不比几座远在天边的矿脉更实在?”
张奇一听,对方这是上套了,而且价格也出的差不多了,于是故意装作震惊姿态:“蜀国果然财雄势大!这般厚礼远超矿权价值,我高句丽自愧不如!既如此,我等甘愿退出,成全蜀国这番诚意!”
刘南西听到这话都不用正眼看人了,只是脑袋微微的偏向了姜正。对方则低下了头,转过身去。又看向郑浣,却看到对方一脸欣喜若狂。
“刘特使果然大气!这般厚礼真是让百济蓬荜生辉!我这就亲笔立下字据,将两张蒸汽车许可双手奉上,今日便促成这桩美事!”郑浣从一旁的商户手中借来了笔,撕下自己的锦袍,在上面写下了交易内容,双方都签字盖章。
周国代表姬直,皱着眉头看这几人的行为,恍惚间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但最终盯着刘南西的嘴脸,也并没有开口。毕竟,实际上周、蜀两国还是敌对的。
这样一来十五张蒸汽车的许可,就定下来了:百济一张,高句丽、新罗、周国各三张,蜀国最多,有五张。
采菱人很快就把消息传到了钱元宝的耳朵里,引得他大笑:“哈哈哈,这三家伙还真是会演戏呀!真别说,还真敢开价。六座铜矿,整个半岛也没那么多呀……”
朱武在一旁附和:“是啊,王上。半岛三国演得逼真,蜀国也被利欲冲昏了头,乖乖奉上厚礼。只是周国姬直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怕是瞧出了些端倪,王上还需多留意他的动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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