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的吊桥在两道几乎并驾齐驱的身影踏上瞬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
绳索剧烈晃动,陈旧的木板在沉重的马蹄下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解体!
马尔科·齐贝林伏在伊奇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老马臀部两侧那两枚高速旋转的铁球传来的剧烈震动和嗡鸣!
回旋之力深入肌肉,刺激着伊奇爆发出远超平常的潜能,但也带来了巨大的负荷!
伊奇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风箱,肌肉紧绷,却在意志力的强行驾驭下,将这狂暴的力量转化为奔腾的动力!
“就是现在!伊奇!”马尔科大吼,眼中只有对岸!
“唏律律!”
伊奇发出一声狂野的嘶鸣,后腿在那奇异回旋之力的助推下,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猛地向前一蹬!
咔嚓!轰隆!
它蹬踏的那块本就脆弱的木板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叠加了回旋之力的冲击,瞬间粉碎!
连带着周围的绳索也崩裂开来!
整个吊桥靠近他们这一侧的结构发生了致命的倾斜和崩塌!
但就在木板碎裂、桥身倾塌的电光火石之间,伊奇借助那爆炸性的反作用力,以及它本身惊人的跳跃能力,竟然如同腾云驾雾般,猛地从崩塌的桥面上飞跃而起!
马尔科紧紧抱住马颈,只觉得身体一轻,耳边风声呼啸,下方的干涸河床在视野中急速放大又远离!
伊奇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河床对岸坚实的土地上!
马蹄落地,溅起一片尘土,那两枚铁球也因落地冲击而停止了旋转。
“这……这怎么可能?!”后方,刚刚策马冲上桥头、正准备与马尔科进行桥上终极对决的迪亚哥·布兰度惊得目瞪口呆!
他眼睁睁看着前方的吊桥在对方马蹄下崩毁,看着那匹诡异的马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方式飞跃过不算窄的河床,稳稳落地!
而他自已,则被彻底拦在了断桥之前!除非他的马也能飞,否则根本不可能过去!
“该死!!”迪亚哥猛地勒住赛马,英俊的脸因愤怒和挫败而微微扭曲。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尔科和伊奇在对岸毫不停留,绝尘而去,瞬间重新确立了巨大的领先优势!
“绕路!从下面河床走!”迪亚哥几乎是咬着牙下达命令,调转马头,极其不甘地冲向一侧的斜坡,准备从干涸的河床底部通过。
这不仅意味着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寻找下去和上来的路径,河床底部凹凸不平的地形也会严重影响速度。
同样被拦在断桥前的,还有后续赶来的第一梯队其他骑手,包括刚刚追上来的乔尼·乔斯达。
他们全都傻眼了,看着崩塌的吊桥和远处那个越来越小的领先身影,只能纷纷咒骂着,效仿迪亚哥,寻找通往河床的路。
就这么一下,马尔科和伊奇的领先优势从半个身位的惊险,瞬间扩大到了令人绝望的七十个身位以上!
乔尼一边费力地控制着马匹寻找下坡的路,一边望着远处那道一骑绝尘的身影,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太强了……不仅仅是马……那种力量……还有那种关键时刻的决断和技巧……”他喃喃自语,紧紧攥住了缰绳,“必须……必须要一直和他组队!只有跟着他,我才有可能在这场比赛里走下去,才有可能……”他眼中闪过一丝更深沉的、属于他个人的目标。
而就在大部队因为吊桥崩塌而陷入混乱、不得不绕行河床之际,第一梯队末尾,一个谁也没太注意的身影,正以一种看似懒散、实则效率极高的方式稳步前进。
这是一位黑人骑手,穿着随意,甚至有些邋遢,脸上挂着一幅没睡醒般的慵懒表情,嘴里似乎还嘀咕着什么。
他正是来自佐治亚州的黑人农夫,波克洛克!
与周围那些神情紧绷、拼尽全力的骑手相比,他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只是来郊游的。
事实上,他今天确实睡过了头。
等他慌慌张张赶到起点时,发令枪早已响过,大部队连扬起的尘土都快散尽了。
他仓促上马,心里还在犯嘀咕:“完蛋了完蛋了……起跑就落后这么多,还比个屁啊……那个恩雅婆婆,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说什么我是五十亿分之一的幸运星,接下来会走大运……这开局可一点都不幸运啊……”
他口中的恩雅婆婆,是一位神秘的吉普赛女巫,在前不久的某个小镇上用水晶球为他占卜,说出了那番让他将信将疑的预言。
然而,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他选择的这条看似落后的路径,原本坑坑洼洼,很不好走。
但是,经过前面的大部队马蹄纷沓而过后,竟然阴差阳错地将那些坑洼踩平,甚至还将一些松动的石块踢开了!
等他经过时,道路已经变得异常平坦,跑起来毫不费力!
“咦?”波克洛克眨了眨眼,挠了挠头,“好像……顺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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