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血腥味还没散尽,保镖们的尸体横在地毯上,像几片被踩烂的枯叶。
唐纳德·瓦伦泰背对着尸体,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去袖口溅到的血点。
他转过身时,嘴角勾起一抹政客式的微笑,却没达眼底:“两个失败的灵魂融合在一具躯壳里,算是另一种‘成功’吗?”
迪亚哥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身后的“The World”虚影闪了闪,金色身躯上散发着恐龙的腥气:“你想说什么?”
“我说,”唐纳德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叩了叩桌面,“我和你继续打下去,是毫无意义的。”
“哈!”迪亚哥嗤笑出声,猛地向前踏一步,地板被踩出细微的裂痕,“我能让时间停摆,能化身恶兽撕碎你,你居然说没意义?”
他的碧绿色瞳孔里,此时翻涌着暴戾,“你该不会是死到临头,精神错乱了?”
唐纳德没动怒,反而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桌面中央。
文件封面上印着“竞选资金计划书”,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
“你想要的,无非是权力和财富。”他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宣读法案,“但权力和财富要获得地体面,才更踏实。”
迪亚哥的视线扫过文件上的数字,显然有些心动了。
“你化身恶兽和停止时间的能力,不过只能让你成为一个粗鲁的悍匪。”唐纳德身体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但能让华尔街的银行家对你弯腰吗?能让国会山的议员给你递笔吗?能让全美国的电视台都为你直播吗?”
他顿了顿,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迪亚哥的傲慢:“你现在拥有的只是‘力量’,却不是‘权势’。力量能让你抢来一杯廉价的咖啡,权力能让别人把用最好的豆子煮成的咖啡端到你面前,双手奉上,还得笑着说‘请’。”
迪亚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在三一教堂地下室被湮灭的狼狈,想起铁轨上临死前的不甘,两种记忆在脑海里碰撞,竟让他生出一丝动摇!
“你想做什么交易?”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却没再摆出攻击姿态。
“帮我赢下大选。”唐纳德靠回椅背,手指在文件上敲了敲,“你的能力能帮我解决几个‘麻烦’的对手,还能替我查清楚对手的底牌。而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窗外的华盛顿天际线,“能让你以‘特别顾问’的身份走进白宫,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每一份尊贵人士的名单里。”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抛给迪亚哥。
钢笔在空中转了个圈,被迪亚哥稳稳接住。
“巨额的财富会合法地打进你的账户,你的名字会被媒体歌颂。”唐纳德的笑容里终于带了点温度,却更像一个陷阱,“比起刀口舔血的零元购,这种‘体面’的方式,难道不更配得上‘DIO’这个名字?”
迪亚哥捏着钢笔,金属的凉意从指尖传来。
他看着唐纳德身后那尊黑曜石般的替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恐龙鳞片。
一边是政客的算计,一边是野兽的本能,两种诱惑在他心里正在拔河。
“让我帮你?”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野性与傲慢,“你就不怕我反悔了,突然有一天让时间停下,拧断你的脖子?”
唐纳德摊了摊手,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你就得重新钻回贫民窟,以五星好市民的身份每天接受FBI和SWAT的追踪采访了。”
办公室里,接下来的几秒只有挂钟还在滴答作响。
迪亚哥突然握紧钢笔,在文件上晕开了一小片墨迹。
“成交。”他抬起头,绿金瞳孔里闪过一丝算计,“但要是你敢耍我……”
“那你就把我杀了。”唐纳德打断他,递过一杯新煮的咖啡,“如果你有这能耐的话。”
迪亚哥接过咖啡,一饮而尽。
这时他觉得,这杯咖啡的味道,比刚才抢来的那杯,多了点值得玩味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爬进办公室,照在两具各怀鬼胎的影子上。
……
迪亚哥布兰度的故事告一段落,现在是属于迪奥布兰度的时间!
他和空条承太郎的对拳还在继续,但是脸上的淤青依旧没有褪去!
究竟是谁让他脸上挂彩的?
几小时前。
佛罗里达的潮湿空气裹着咸腥味,压在“血色乐园”锈蚀的铁门上。
门柱上的电子屏早成了黑屏,一旁的地上散落着好几张2008年金融危机前的宣传单,印着龇牙的吸血鬼剪影。
那是这个吸血鬼主题乐园倒闭前最后的广告。
乔鲁诺·乔巴纳站在门口,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露出的酒红色领带随着他平稳的呼吸微晃。
他的替身——黄金体验镇魂曲悬浮在侧,眼睛静静注视着乐园深处,仿佛早已看穿了所有虚妄。
“就是这里了,乔斯达先生。”乔鲁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打破了沉默,“DIO复活后,就藏身在这里。因为美国没有吸血鬼的古堡,所以他就选择在相关的主题乐园里盘踞着……真不敢相信,这么幼稚的人,居然是我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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