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敬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胸口发闷的 “割裂”—— 像一道无形的高墙横亘在天地间,明明呼吸着同一片天空的流云,却被硬生生划进两个互不往来的世界。迎面走来的人,眼神里都带着 “非我族类” 的警惕,连擦肩而过时的衣角相碰,都透着 “互不兼容” 的僵硬,仿佛多靠近一分,就会被对方的阵营 “污染”。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竟呈现出诡异的 “双色分界”:左边是冷硬的银灰,像结了冰的钢铁,摸上去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右边是疏离的墨黑,像浸了夜的深潭,连光落在上面都被吸得无影无踪。这道分界笔直得刺眼,像用刀硬生生割开的伤口,没有一点能让两种颜色柔和过渡的余地,更别提融合共生的暖意了。
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碧绿色微光的和核轨迹,此刻像被生生扯断的丝绸,只剩两段蜷缩的残痕。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绿光想跨越那道双色分界,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狠狠弹回,像撞在铜墙上的飞鸟,翅膀抖落的光屑瞬间消散,连半分能传递到对岸的暖意都留不下。那些被弹回的绿光,有的蔫蔫地缩成一团,有的干脆熄灭在缝隙里,看得人心里发紧。
广场四周的和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碑身上 “和核恒融”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心里发软的碧绿色,像初春刚冒芽的柳枝,透着鲜活的暖意。可如今,这四个字从中间裂开一道深痕,像被雷劈过的树干 —— 左边的 “和” 与 “核” 蒙着银灰的冷雾,笔画边缘冻得发脆;右边的 “恒” 与 “融” 裹着墨黑的沉霾,字迹里渗着化不开的郁气。每一笔都透着 “针锋相对” 的尖锐,仿佛只要风再大一点,整座石碑就会 “咔嗒” 一声碎成两半。碑身爬满 “裂纹”,不是普通的风化痕迹,而是像被利刃反复切割的交错纹路,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像一道道没愈合的伤口。从纹路里渗出的银灰与墨黑交织的 “对立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隔层,踩上去像踩在结了冰的玻璃上,脚下发滑,心里发寒。这层隔层过处,刚立好的 “共融指引牌” 瞬间被劈成两半,木质的断面还冒着细碎的光屑,上面 “包容”“共生” 的字迹像被从中斩断,墨色一点点褪去,最后连木质的牌面都透着 “非友即敌” 的排斥,仿佛谁要是敢说 “我们可以试试一起”,就会被两派同时敌视。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和核在‘割裂’—— 连里面藏着的共生之心,都快变成互相排斥的磁石了。” 陈默的指尖刚要碰到那道无形的隔层,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嗡” 地一声弹出来,稳稳悬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敬核符文,被一层碧绿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可光晕里的无数细小和核纹路,却像被分成两派的队伍,在表盘里各自聚拢成小团:银灰色的光团靠在左边,墨黑色的光团挤在右边,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线。有的银灰纹路刚想往右边伸,就被墨黑纹路弹回去;有的墨黑纹路试着往左边靠,也被银灰纹路推回来。还有些纹路想横跨中间的线,刚伸到一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对立能量扯成碎片。最后,这些纹路在表盘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融纹” 的和核符文 —— 这符文亮得分裂,左边泛着银灰的冷光,右边透着墨黑的暗光,像个被两边拉扯的孩子,在光晕里左右摇摆,连光芒都透着随时会彻底断裂的脆弱。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融洽得像春田中的禾苗与溪水,禾苗靠着溪水的滋养拔节生长,溪水借着禾苗的根系保持清澈,风一吹,禾苗弯腰,溪水泛波,满是共生的暖意;时而又割裂得像寒冬里的冰块与烈火,冰块靠近就会融化成冷水,烈火靠近就会被浇成灰烬,连呼吸都带着 “要么你灭,要么我亡” 的僵硬。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激烈碰撞,像有两只手在往相反的方向扯他的心脏,让他连轻声说一句 “我们一起试试” 都觉得沉重无比,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和核割裂,都把那份 “非此即彼的对立”,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定融万维和核,重铸宇宙共生”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像横跨高墙的彩虹桥,虽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倔强地透着 “联结彼此” 的坚定。星轨文字在 “和核唤醒”“共生定融”“维度包容”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高墙下找能翻过去的缺口,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渴望共融的急切,连光芒都比平时亮了几分:“跨维度本源敬核定礼后,七宇宙本源和核出现全域性割裂,需激活一万六千八百处‘本源和核共融节点’,修复两百四十五处‘和核对立裂隙区’,培育两百四十五颗‘共生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和核定融功德’,解锁‘本源共生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和核将彻底崩裂,所有生命的共生之心会像碎玻璃一样再也无法拼接 —— 那时,没人会愿意包容差异,没人会接纳不同,连不同阵营的人在同一条路上遇见,都会互相瞪着眼睛绕道走,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划界为营、彼此敌视’的割裂场,再也寻不到一丝‘你帮我、我扶你’的共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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