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义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胸口发闷的 “漠然”—— 像寒冬里没人添柴的火堆,明明该相互取暖的人们,却各自缩在角落,连眼神交汇都带着刻意的回避。陈默站在广场中央,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有些 “干涩”,不像承载过无数温暖互动的土地,倒像被烈日烤裂的河床,连一丝滋养人心的温度都找不到。他俯身细看,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琥珀色微光的仁核轨迹,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 “滋养力”,只剩几道干涸的纹路,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琥珀光想凝聚成流,刚成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吹散,像沙漠里转瞬即逝的水汽,连半分温润都留不下。
广场四周的仁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碑身上 “仁核恒泽” 四个篆字,曾是能让人心生暖意的琥珀色,如今却蒙了层尘垢般暗沉,笔画边缘都透着 “干枯” 的僵硬。碑身爬满 “涸纹”—— 不是普通的裂痕,是那种像土地龟裂的交错纹路,从纹路里渗出的浅灰色 “失仁能量”,在地面凝成薄薄的硬壳,硬壳过之处,刚立好的 “仁爱互助碑” 瞬间失去生机,上面 “共情”“滋养” 的字迹像被风沙打磨过,慢慢变得模糊,最后连石碑都透着 “事不关己” 的漠然感,仿佛谁都能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不会有丝毫动容。
“这不是能量不足,是仁核在‘枯竭’—— 连里面滋养万物的仁爱之心,都快变成干裂的土块了。” 陈默刚想伸手触碰那层硬壳,怀表突然从衣袋里弹出来,悬浮在半空。表盘内原本稳定的义核符文,被一层琥珀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光晕里无数细小的仁核纹路,像缺水卷曲的叶片,在表盘里无力蜷缩,有的刚想舒展就彻底干涸,有的连完整的脉络都难以维持,最后在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泽纹” 的仁核符文 —— 那符文亮得微弱,像在拼命汲取一丝滋养,却总也抵不过失仁能量的侵蚀,只能在光晕里微微颤抖。
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 时而温润得像浸在春泉里,连呼吸都带着滋养万物的柔软;时而干涩得像吞了满嘴沙土,连对他人的苦难都生不出半分共情。两种感觉拧在一起,像有两只手在拉扯他的同理心,让他连对陌生人展露一个微笑都觉得费力,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仁核枯竭,都把那份 “漠视万物的干涸”,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标题 “泽世万维仁核,重铸宇宙仁爱”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像沙漠里倔强生长的绿芽。星轨文字在 “仁核唤醒”“仁爱泽世”“维度滋养”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像迷路的人在找能滋润心灵的甘泉:“跨维度本源义核秉正后,七宇宙本源仁核出现全域性枯竭,需激活一万二千六百处‘本源仁核节点’,修复一百七十五处‘仁核裂隙区’,培育一百七十五颗‘仁核本源种子’。任务成功将积累‘仁核泽世功德’,解锁‘本源仁爱通感’能力;若失败,七宇宙仁核将彻底干涸,所有生命的仁爱之心会像沙漠里的草木般枯萎 —— 没人会共情他人的苦难,没人会滋养身边的善意,连对弱小的怜悯都变成奢侈,整个宇宙会变成‘人人隔绝’的荒漠场。”
光幕旁边,祖父遗留的《仁核纪要》从怀表夹层滑出来,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哗啦响,最后停在标注 “-1930 年,仁核涸劫” 的页面。曾祖父用琥珀晶粉写的批注,字缝里都透着温润:“仁核者,宇宙之泉也,泉涌则仁润,泉涸则仁枯 —— 仁爱没了,再鲜活的生命都成了无人浇灌的枯草。”
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记忆 —— 那年他二十八岁,跟着祖父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开了个 “暖心小站”,免费给路过的行人提供茶水和歇脚的地方。有个背着行囊的年轻人,浑身是土,脸色苍白地坐在树下,说自己出门打工被骗,身上分文不剩,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祖父二话不说,拉着他回家,让祖母煮了热腾腾的面条,还塞给他一些路费。陈默当时不解:“爷爷,我们跟他素不相识,万一他是骗子呢?” 祖父坐在门槛上,看着年轻人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柔和:“默默,仁爱不是算计,是看见别人难时,伸一把手的本能。就算真的被骗,我们损失的不过是几碗面、一点钱,但要是能帮到真正需要的人,这份善意就值了。你看这老槐树,每年都开花结果,从不问路过的人配不配摘,这就是‘泽世’的道理 —— 仁爱的心,就该像泉水一样,只管流淌,只管滋养,不问回报。”
后来那个年轻人过了半年又回到村里,不仅还了钱,还带了些外地的特产,说自己找到了稳定的工作,特意回来感谢。祖父拉着他坐在老槐树下,递给他一杯凉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暖得像被仁爱包裹。此刻,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竟和当时祖父递茶杯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陈默握紧符文,指节微微泛白,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却总能传递温暖的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