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像不知什么时候笑起来，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小黄连忙对着金像拜了拜。
叫客服送上来一些水果和食物，把东西摆到金像面前。
摆好东西后，还从包里掏出了三根线香，按照祭祀的要求，把线香点燃插上。
他嘴里絮絮叨叨。“大小姐，我刚到连城，我会努力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的！”
大小姐是他和小红对叶柳惜的称呼，叫主人总感觉不符合当代的价值观，最后就变成了大小姐。
线香燃烧后的烟雾没有往上空飞，而是围绕着金像盘旋。
当天晚上小黄就做梦了，梦里除了叶柳惜，还有一个陌生人。
穿着睡衣的男生正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们又回到了那座山里，在柳树下。
随后那个男生终于发现叶柳惜的视线，转身往她这边看。
小黄刚凑到叶柳惜身边，想问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人。
随后就清楚的看到余栾的脸。
“大小姐，就是他吗？”小黄仔细辨认余栾的五官，将他的面庞牢牢记住。
“你们……是你。”余栾一开始还有些疑惑，这两个陌生人并不是他生活中认识的人。
很快他就记起来了。
两年前在深山里的记忆被翻出来，一同袭来的还有那时候的恐惧和疼痛。
“你都追到我梦里来了吗？”
叶柳惜没有回应小黄的询问，徐步走到余栾跟前，低头看他，“我讨厌不遵守承诺的人，别忘了是谁救了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手掐住余栾的脖子，上面的疤痕硌在掌心被用力压住。
“应该称呼我什么，忘记了吗？我的奴隶。”
窒息感再一次袭来，余栾知道是在梦中，可这窒息的感觉异常真实。
他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面对这个人的时候。
那种卑微无力的感觉，使他升起逆反心。
“你要杀了我吗？我不可能和你一直待在山里，我要回归人类社会。”余栾这两年成长了很多，虽然处于劣势，仍然冷静的进行谈判。
“我问过你是否和我一起离开，你没有回应，这难道也是我的过错吗？”
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的嘴被团起来的柳枝堵住。
叶柳惜用力把他按倒在地上，余栾面朝地，后背被她踩住，头发传来紧绷感。
他的头发被她抓着，脑袋被迫扬起，视线和她接触。
能看到她眼中的恶意和嘲笑，心中不满却没有办法去反抗。
“生气吗？在没有任何实力的情况下挑衅我，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叶柳惜说罢，将他的脑袋用力摁到地上。
额头磕在地面发出闷响，按道理在梦中不应该会有痛觉，可余栾真的感到疼痛，脑袋一阵发昏。
再一次被扯着头发抬起头，他听到她问：“你还想说些什么吗？”
余栾没有回应，双眼瞪着她，还是不服。
很快脑袋遭遇第二次猛击，眼前发昏，疼痛不已。
他很痛，可是在梦里他没有流血。
余栾咬牙，知道现在不服软，可能真的会被这个邪物折磨致死。
叶柳惜松开手，抬起踩在他背后的脚，把他踢到一边，“我感到你的恨意了，是不是很想反抗？想杀了我吗？可惜你什么也做不到。”
“在弱小的时候，就得收好自己的情绪，好好的蛰伏起来才有机会反抗，而你……”
“你做的很差劲。”
余栾在同辈中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在眼前这个人嘴中却是最差劲的。
不甘和恼羞涌上心头，很快又在她的话中冷静下来。
因为她说的很对，在没有实力之前，他反抗不了就应该接受。
应该蛰伏下来，等待时机。
余栾从地上爬起来，垂着眼跪在叶柳惜面前，“主人，我永远是你的信徒。”
“我没有去接你是因为父母管得太严，我不能前往银城。”
“等到我脱离他们的管控，我会将主人接过来。”
叶柳惜垂首看他，朝他伸手。
余栾站起身靠近她，弯腰将脖子主动送到她手中。
将最脆弱的地方完全展露给对方，这是一种臣服。
她可以随时掌握他的生死。
哪怕他现在并不是心甘情愿，只是情势所逼。
叶柳惜不在意，她就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个地步，是否能成长起来，能不能杀死她。
【你这是干嘛，养虎为患？】021真觉得这女人病得太深。
找到余栾不是为了获取他的正面反馈，而是折辱人，让他去恨自己，还教他怎么去反抗自己。
叶柳惜无视它的询问，在余栾的疤上用力一按。
窒息感令余栾下意识反抗，但他忍住了，抿着唇不动。
“很好。”叶柳惜像是怜惜一般，在他头顶一抚，“他会去找你，给你一座金像，它代表着我，你需要每日供奉我，一日都不能少。”
“少一天，我就要让你受罪两天，知道么。”
余栾偏头看向小黄，仔细辨认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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