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璇先是把所有人都排进了唱歌的部分,再点出山悦,林小满和自己当主唱,把祝星歌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并以此为要求进行排练。
深夜11点,音乐C组练习室内。
曾璇双臂抱胸站在镜子前,指尖不耐烦地敲着手臂,冷眼扫视着面前疲惫不堪的队友们。
“再来一遍!副歌部分必须全员高音统一,你们现在听起来像一群鸭子吵架!”
林小满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可原调太高了,根本唱不上去……”
“唱不上去就一直练!练到能唱为止!” 曾璇猛地拍响钢琴盖,震得几个女孩一哆嗦。她翻开乐谱,用红笔狠狠划掉一段,“这段和声重排,你、你、还有你——”她指向几个实力较弱的练习生,“你们就别唱了,都去和声吧,别拖累整体效果。”
被点名的女孩脸色发白,其中一个眼眶已经红了。
次日凌晨,训练继续。
又有好几个练习生被迫退出了唱歌的队伍,被要求在边上和声加伴舞。既然在分组的时候,会选音乐组的,就说明她的强项八九不离十是音乐,所以她们中会跳舞的少之又少,却要承担困难的舞蹈,可想而知压力多大。
“不对!走位又错了!”曾璇暴躁地摔了矿泉水瓶,水花溅到地板上,“第三小节转身时,xxx你为什么要挡住山悦的镜头,她是主唱之一,你一个和声的别抢风头!”
练习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在这反复的高压之下,几个女孩子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接着像是打开了闸门,三个女孩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地板上。
曾璇忍不住咒骂:“哭哭哭,哭什么玩意!”心里也感到疲惫。
她环视着这群练习生:山悦虽然实力过硬,但全程冷着脸;林小满连最基本的音准都把握不好;其他几个和声的要么气息不稳,要么高音上不去。唯一让她挑不出毛病的,反而是那个祝星歌——每次排练都完美完成自己的部分,甚至还能帮其他人纠正走位。
曾璇不得不承认,祝星歌的实力足够单独演绎好整首曲子。
“休息十分钟。”她终于哑着嗓子说道,转身走向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发烫的手腕。
“要是这样上台,”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第一次感到一丝恐慌,“责任可全在我身上......”
接下来的练习,并没有好起来,反而随着时间,大家的精力和自信都低到了谷底。
曾璇深呼吸一口气,结束了今日的训练。
寝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几个女孩红着眼睛探头张望。
只见山悦正靠在窗边调校吉他弦音,祝星歌则低头在乐谱上做着标记。还有一个姜雨莱正在桌子边上吃零食,曾璇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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