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者号”穿越地球大气层时,舱体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火焰如同一条金色的尾巴,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划出耀眼的轨迹。陈小宇透过舷窗,看着下方逐渐清晰的海岸线——那是粤海的轮廓,熟悉的海湾如同张开的臂弯,等待着归人。
“还有十分钟抵达研究机构专用机场。”驾驶舱传来飞行员的通报,神秘女子正对着通讯器与基地确认后续安排,安德烈和鲍里斯则在整理月球采集的样本,透明容器中的月壤泛着淡淡的银光,里面还夹杂着几颗闪烁的星尘。
陈小宇的指尖在短刃的刀柄上轻轻滑动,刃身融入第九颗信标碎片后,重量似乎没什么变化,却总能在触碰时感受到一股沉稳的力量,像是有九道不同的能量在其中和谐共鸣。他将短刃贴近眉心,闭上眼,瞬间感觉到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那是九颗信标记录的记忆:亚马逊雨林的湿热、阿尔卑斯山脉的寒风、南极冰盖的寂静、月球背面的荒芜……还有无数守护者在不同时空留下的信念碎片,最终汇聚成三个字:“守平衡”。
“在感受虚空封印的力量?”神秘女子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苏教授说,这把短刃现在相当于‘封印之钥’,既能调动九颗信标的能量,也能感知全球的虚空能量波动。”
陈小宇睁开眼,短刃的光芒已悄然隐去:“它还告诉我,虚空之主并没有放弃。虽然封印阻断了他的实体降临,但他的意识碎片可能已经渗透到地球,藏在某些能量薄弱的地方。”
安德烈放下手中的样本,眉头紧锁:“就像病毒一样?”
“差不多,”陈小宇点头,“但更隐蔽。他的意识碎片不会直接引发灾难,而是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心智,放大负面情绪,最终在人群中制造混乱,从内部瓦解防御。”
鲍里斯突然指着窗外:“看!那是粤海的灯塔!”
远处的海面上,白色的灯塔正闪烁着规律的光芒,灯塔周围的港口停泊着无数船只,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撒满了碎金。这幅和平的景象,与月球背面的荒芜形成了鲜明对比,也让众人更加坚定了守护的意义。
飞机降落在研究机构的专用机场时,苏教授带着小李等核心成员早已等候在停机坪。看到陈小宇等人走下飞机,苏教授快步上前,握住陈小宇的手,眼眶有些湿润:“欢迎回家,孩子。”
“我们回来了,教授。”陈小宇的声音有些哽咽。
回到研究机构,监测室里一片欢腾,工作人员们自发地鼓起掌来。屏幕上,全球的虚空能量监测图一片绿色,代表着安全。只有月球背面的那个红点,已经变成了绿色的五角星,标注着“封印完成”。
“这是联盟发来的贺电,”小李递给神秘女子一份文件,“他们希望我们能派代表去日内瓦参加庆功会,顺便分享虚空封印的研究成果。”
“庆功会就不去了,”神秘女子看完文件,摇了摇头,“成果可以分享,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小宇刚才说,虚空之主的意识碎片可能已经渗透到地球,我们需要立刻建立全球心智监测网络。”
苏教授赞同道:“没错,古籍里提到过‘心魔劫’,说的就是虚空之主用意识影响人心的手段。上古时期,很多守护者就是因为被心魔控制,才导致封印松动。”
接下来的一周,研究机构联合国际联盟,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了三百多个心智监测站,通过特殊的能量波扫描,监测人群中是否存在异常的情绪波动——那是虚空意识碎片最显着的特征。陈小宇则带着短刃,在粤海进行地毯式排查,平衡之核的能量能让他感知到微弱的虚空意识残留。
这日午后,陈小宇排查到粤海老城区的一条巷子时,短刃突然微微发烫。巷子两侧是斑驳的砖墙,墙头上长满了青苔,几个孩子正在巷口追逐打闹,笑声清脆。他顺着短刃的指引,走到巷子深处的一座老房子前,房子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有人吗?”陈小宇轻轻推开门。
院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哭得老泪纵横。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笑容灿烂。
“奶奶,您怎么了?”陈小宇走上前。
老奶奶抬起头,泪眼婆娑:“我儿子……他牺牲在抗洪救灾里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总觉得他还在,就在这院子里,可我就是看不到他……”
陈小宇的短刃震动得更加厉害,他能感觉到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微弱的虚空意识,正放大着老奶奶的悲伤。“奶奶,您别太难过了,您儿子是英雄,他一定希望您好好活着。”他将一丝平衡之力注入院子,平衡之力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那股负面能量。
老奶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停止了哭泣:“谢谢你啊,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离开老房子,陈小宇的心情有些沉重。虚空意识碎片竟然会利用人们的悲痛来扩大影响,这比直接的攻击更让人防不胜防。他拿出通讯器,联系监测站:“老城区发现虚空意识残留,坐标……需要派人来进行长期能量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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