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萍以为男人的喉结会很硬。
但实际摸上去的时候,她发现那里更像是一块小小的软骨,会随着她手指微微上下滑动。
她转着圈、略带研究地揉了几下。
不小心稍稍用力了一点。
绿萍马上问:“疼吗?”
费鹰垂着眼看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绿萍发现他的睫毛很直也很长。
“不疼。”
但是她如果再不停手一直这样摸下去的话,他身上另外一个地方可能马上就要很疼很疼,几乎快要爆炸了。
只可惜,绿萍对此浑然不觉。
为了表示歉意,她微微抬起头,凑上去,轻轻吹了吹费鹰的喉结。
下一秒。
费鹰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腰。
……
“你做什么?”绿萍问。
费鹰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似笑非笑的字:“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
她这样故意撩拨他,是想做什么?
绿萍浅浅笑了声,眼神澄澈,丝毫不见波动,“你对我感兴趣,刚好我也觉得你的皮囊不赖。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满足一下某些趣味,有什么不可以?”
既然他并未亲口承认喜欢她,那绿萍便也换了一种说法。
费鹰:“我怎么觉得,满足的只有你一个人呢。”
绿萍眨眨眼,睫毛像是掌心调皮的蝴蝶,“你不舒服吗?”
费鹰一顿。
绿萍向后微微退了一步,费鹰的手也从她的腰间滑走,“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就不……”
话没说完,费鹰说:“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不舒服。”
“哦。”绿萍点点头,“那下次继续,好吗?”
费鹰有时候觉得绿萍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对他问出这些问题。
可以吗。
继续吗。
舒服吗。
面对这些问题,费鹰根本没有说不的可能。
“好。”
正如现在,即使清楚地捕捉到她眼底那抹得逞和促狭,费鹰除了答一个好字,说不出其他任何话。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在克制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绿萍凑上去。
轻轻亲了一下费鹰的喉结。
“好乖。”
……
汪宅。
自从上次紫菱跟母亲大吵一架搬走后,这是她第一次回家,家里只有汪妈妈和阿秀两个人。
“妈,我这次回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汪妈妈放下手里的报纸,没好气地问:“怎么?又跟楚濂吵架了?”
紫菱连忙说不是。
“妈,我和楚濂好得很,他,他刚刚已经跟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紫菱伸出手给妈妈展示她的戒指。
汪妈妈瞄了眼,嫌弃地撇嘴,“一克拉的钻,你戴得倒是起劲。”
紫菱不在乎这些。
戒指只是身外之物,她和楚濂相爱,这就够了。
“妈,别说这些了,我这次回来,是想请你帮忙,再帮我问问纪叔叔,看我还能不能回万通上班。”
汪妈妈摘了手里的老花镜,把报纸搁到一边,看着紫菱。
半晌,她问:“楚濂让你出来上班赚钱?”
紫菱顿住。
母亲的语气让她下意识地撒谎:“没,没有,不是。”
“不是楚濂的主意,是,是我自己在家待着无聊,想着人还是应该找一份工作。”紫菱飞快地解释,生怕妈妈不信,“而且妈你之前不是也很想要我出去上班吗,我现在想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是吧,妈。”
汪妈妈看着女儿。
自己的骨肉,说的真话假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罢了。
闺女大了不由人。
她连她的婚事都管不了,更何况这些小事。
“知道了,我这就给你纪叔叔打电话。”
一通电话结束,舜涓放下听筒,斜睨:“行了,都说好了,你周一就可以去入职。”
紫菱大喜过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妈妈。
“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疼我了!谢谢妈妈!”
汪妈妈推她,“少拍马屁。”
紫菱笑嘻嘻地四处环顾,“咦,今天周末,爸不在家吗?”
汪妈妈狠狠皱了皱眉,“你这个爸,每天神出鬼没的,你有时间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多着着家,别每天鬼迷心窍一样的往外跑。”
紫菱点点头。
……
刚出汪家正门,紫菱迎面遇到了绿萍。
她身后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跑车慢慢驶离,正是午餐的时候在餐厅外面看到的那一辆。
紫菱不懂车。
但楚濂很喜欢超跑,曾经跟她科普过,看到这种扁扁的、排气管在尾巴正中间的跑车,一般都非常非常贵,八位数起步不在话下。
“绿萍,”紫菱目不转睛地看着费鹰离开的方向,“刚刚餐厅里的那个人,他真的是你的追求者吗?”
绿萍看得好笑:“怎么,你想认识认识吗?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啊。”
紫菱敏锐地捕捉到姐姐话里的讽刺。
“绿萍,我没有这个意思。楚濂的事情,我承认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可是你能因此就对我一直心怀偏见,说得像我会一直觊觎你身边的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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